就再未出去,当然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
“这十四天来,我一共杀了一百二十七人!”逍遥子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仿佛他杀的不是人,而是一群鸡:“他们全是在找一个叫熊週的孩子。”
熊週终于明白逍遥子身上的那股味道是什么了——那是杀气,凝如实质的杀气!
无论是谁,杀了这么多人,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有点杀气的。
他忍不住问道:“师傅,你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
逍遥子笑得阴森森的,露出一口白牙,道:“因为,这些人不杀,总有一天会让他们找到熊週。”
他顿了顿,接着道:“我要去办一件大事,这件事太过危险,我都没有把握能不能回来再去找熊週,为了不让别人找到他,所以我只能杀了他们。”
梅傲雪问道:“那些人是什么人?”
逍遥子冷笑一声,道:“我管他什么人?只要是找熊週的,我便一剑杀了。”
梅傲雪失口道:“那岂不是滥杀……”见逍遥子向她看来,她连忙捂住嘴巴
逍遥子道:“不过这些人当中有几个高手,还有的是官府中人,所以我觉得你们应该尽快离开这里,找一个别人找不到你们的地方躲起来。”
梅傲雪兀自嘴硬道:“我们又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害怕什么?”
逍遥子鼻中哼了一声,却不答话,道:“话尽如此,听不听随你。”
他伸手摸了摸熊週的头,道:“你自己多加小心,若是我回不来,你便要替我找到他。”
熊週道:“可是你还没有教我剑法……”
逍遥子道:“我让你找他,又不是你杀他,你学剑法做什么?”
他纵身一跃,已跃上了屋顶,下一句话传来,已在二十丈之外。
“如果你找到他,告诉他,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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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 突遭巨变
ps:这是第九节全文!有修改!有增补!约5700字!
时光如流水,光阴如纵兔。
不知道是逍遥子杀人立威起了效果,还是那些人不想再去寻找熊週,总之,接下来的十年里,熊週和梅傲雪在阿克顿一族过得安安稳稳,波澜不惊,熊週甚至已经忘了自己的汉人身份,无论着装打扮,还是言谈举止都和一个女真人无异。
熊週已是个十五岁的少年。
——他长身玉立,梳着金钱鼠尾,一道淡淡却又略显狰狞的伤疤,自左脸颊至右耳,几乎横贯了他的整张脸,即使这样,也不能掩盖他那绝美的容貌,反而给他增添了一股英气,尤其是他笑起来的模样,会让人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
他正在山坡上牧羊,不远处是钮赫和他的妹妹和卓,他们三个大一点的孩子的任务,就是牧羊。
山坡上牧草青青,风中飘荡着一股青草独有的清香。
正是春天,草长莺飞的春天。
熊週看着正在追花逐蝶的和卓,突然感到心中愉快极了。
——能有个如此漂亮而又活泼的少女玩伴,不管是谁,都会感到愉快的。
熊週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在草地上侧身躺下,一手支颌,一只手却在抚摸着自己腰间的这柄剑。
这柄剑的剑柄上的花纹早已磨平,摸起来便如和卓的小手,光滑而又细腻。
如果说这些年来,和卓钮赫是他的两个玩伴的话,这柄剑,就是他的第三个玩伴。
逍遥子虽然再也没有出现,但熊週却坚每日早晚各看一次太阳,练习拔剑的次数多到数不清,现在的他,完全可以在一瞬间拔出长剑。
不过拔出长剑后,应该怎么办,是刺还是劈,熊週却不知道了。
因为,教他剑法的人已经不再出现,无论他怎么样,也练不出逍遥子那天的黄昏落日一剑。
和卓不知什么时候,编了两个花环,笑嘻嘻的跑过来,把其中的一个给他戴在了头上,而另外一个则挂在了自己的胸前。
“勒夫哥哥,你戴上这个花环,竟然比梅额娘还好看!”
熊週无语,自己怎么看也是个男孩子,只不过五官看起来过于柔美,因此总被和卓和钮赫借机取笑。
“小丫头,信不信我打你的屁股?”熊週一把扯下头上的花环,皱起眉,故意让自己的脸上的伤疤显得狰狞一些:“恶狠狠”地道。
和卓面上微微一红,低下头去,却见他手上的花环的鲜花已经七零八落,顿时小嘴一撅,委屈道:“勒夫哥哥就这么不喜欢和卓么?”
熊週见她小嘴撅得老高,眼眶中似有泪水,连忙赔笑道:“我怎么会不喜欢?我跟你闹着玩的。”手忙脚乱的想把花环戴上,却没想花环崩开,鲜花洒落一地。
和卓见他一副窘迫模样:“扑哧”一声破涕而笑,将胸前的花环摘下,轻轻戴在他的头上,道:“我的给你好了,可不许再拿下来了。”
熊週无奈的点点头,手又摸上了剑柄。
和卓见了,不屑的道:“你们这些男孩子真是的,整天都喜欢舞刀弄枪,钮赫哥哥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为什么你们不能去看看鲜花,闻闻花香呢?”
熊週心中一动,问道:“钮赫也一样?”
和卓道:“是呀,钮赫哥哥不知道从哪里找了把刀来,天天在舞呢!”
说着,她指了指不远处——那里钮赫正打开背上的一个包裹,看见和卓指向他,钮赫摇了摇手中的包裹。
包布散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一柄长刀。
虽然看不清楚,但熊週一眼就发现,这柄长刀绝不会是钮赫能找得到的东西。
因为他对这柄刀太了解不过了,正是这柄刀,让他失去了曾经最亲的亲人,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永远不会消失的疤痕!
钮赫究竟是从哪里找到的这柄刀?
熊週不由站起身来向钮赫走去,他要问清楚,这柄刀的来历。
钮赫见他走来,笑嘻嘻的道:“勒夫,你看我的新武器怎么样?”
他一边笑着说话,一边抽出长刀,随手舞了个刀花。
熊週眼神一凛,道:“钮赫,你这刀是从哪里来的?”
钮赫得意洋洋的道:“那是我从别人手里换来的,怎么,你也想要么?”
熊週道:“换的?这把刀看起来好像是精钢打造的,别人怎么会轻轻意意的就换给了你?”
钮赫瞪了他一眼,道:“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可这就是真的!”他叹了口气,摇头道:“不过说起来你们汉人也真是大方,我只不过告诉他们几句话,他们就给了这把好刀给我,哈哈!”
熊週急道:“你告诉他们什么了?”
钮赫回忆道:“那日我在山脚下放羊,遇到几个汉人,他们问了我进山的路后,便给了这把刀!”
熊週问道:“他们为什么要问路?”
钮赫反问道:“我怎么知道?也许这些汉人想进山打猎也说不定!”
熊週白了他一眼,二话不说向寨子跑去,这些问路的汉人太过可疑,他要告诉梅傲雪,听听她的意见。
钮赫见他说走就走,鼻中冷哼了一声,竟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