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一位奇人所写,其中蕴含了至高至深的武学,但它在这里这么多年,却从未有人领悟过。”
他看了熊週一眼,冷笑道:“以前不是没有人想硬撑,结果耗费心血而死。这小子自不量力,我们就等他一等,省得进去替他收尸!”
黄二道:“头领,这三个字究竟是什么来头?”
为首之人清了清嗓子,又看了一眼熊週,这才低声道:“主上将这三个字立在这里,本意就是想看看,究竟有没有人会参悟里面所含的武学,不过可惜这么多年,根本没有人能够做到!”
黄二奇道:“一个都没有么?”
为首之人点头道:“一个都没有。非但如此,根本就没有人能够直视这三个字一个时辰!”
他突然提高了声音,那种自傲的意味谁都听得出来:“我当时只看了一会儿,便受益良多,因此还做了‘黄队’的头领,得主上赐名!”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熊週,因为他觉得时间已经不短,这个奴隶应该早就吐血而亡,哪里知道一看之下,他却大惊失色!
只见熊週两眼有神,神采奕奕,哪里像要死的模样?
为首之人眼中又是羡慕又是忌惮,咬牙道:“再等等!”
一炷香过去……
二炷香……
三炷香。
为首之人已经不耐烦,他的手已经握上了刀柄!
不知为什么,他的心里对眼前这个奴隶少年充满了妒忌,这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流失越来越强烈,让他快要发疯。
便在此时,熊週吐出一口长气,道:“好了,走罢!”
为首之人冷笑道:“你在命令我么?”
熊週奇道:“我为什么要命令你?训练营就在眼前,我们不进去么?”
为首之人哼了一声,道:“就让我教训教训你,怎么做一个奴隶,怎么样跟上司说话!”
“呛”的一声,他的刀已然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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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节 神秘人
事情太忙,先发一半!抱歉抱歉
刀光一闪!
一缕发丝,缓缓飘落。
这柄刀狭长,略弯,刀身长二尺八寸,刀柄一尺,虽说不是百炼钢打造,但也锋利无比,砍断碗口大的木头全无压力。
现在这把能轻轻松松砍断木头的刀离熊週的脖子只有一寸。
熊週的脖子当然没有木头硬。
没有木头硬的意思就是,这把刀斩断他的脖子连一点力气都不要废。
可是,这把刀就停在离他脖子一寸的地方,怎么没有砍下去?
黄二很奇怪,那为首之人更奇怪。
他这一刀,明明就是用了十分的力气朝熊週脖子上砍去的,他根本就没有考虑是不是要留熊週一命。
难道他到最后突然良心发现?
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进了九道山庄,做了九道庄主的鹰犬的每个人早已经把良心喂给狗吃了。
这柄刀,为什么还不割下去?
熊週盯着这把刀,眼神复杂。
这柄刀的样式他太过熟悉,一辈子都忘不掉。
这柄刀在他的梦中曾经无数次的出现,每一次的出现,都以他浑身冷汗尖叫着醒来而结束。
——正是这柄刀,害死了他的亲人,在他的脸上留下永远不可能平复的伤痕。
这柄刀为什么还不割下去?
那为首之人突然觉得浑身发冷,冷到骨髓的那种冷。
他全身的力气似乎在这一刻已被抽空。
因为他突然看见了一只手。
这只手莹白如玉,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少女的手。
这只手竟然像是玉雕成的。
这只手正搭在熊週的肩膀上,而他的刀则落在了这只手上。
刀刃锋利,玉手吹弹可破。
刀锋却割不破玉手。
那为首之人眼神中充满了恐惧,连握刀的手都已开始颤抖。
突然间,他一声怪叫,刀交左手,刀光一闪!
他竟将自己一条右臂齐根斩断!
不仅如此,他扭头对黄二狂叫道:“快,把我的左臂也砍下来!”
黄二大惊失色,道:“头领,你怎么了?”
为首之人却不搭话,见属下众人似乎都已吓呆,无奈之下,竟以嘴咬住刀身,左臂便向刀刃上砸落!
血光迸出,他的左臂也和他分离。
他的眼中没有一丝痛苦之色,反而布满了欣慰、感激,好像他砍断的不是他自己的双臂,而是两条害人的毒蛇。
为什么会这样?
熊週吐出一口长气,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之事,一个原本要杀他的人,却偏偏砍下了自己的两条胳膊,而且还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
这个人是不是疯了?
熊週想了许多理由,都没有办法解释这个人的行为,也许只能用“疯狂”这两个字才能解释得通。
——这世上有许多事情岂非也没有办法解释?
黄二等人连忙帮助为首之人止血、包扎,竟然没有人管他,熊週四下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肩膀上竟然搭着一只手。
只有单独的手。
苍白,看起来似乎带着魔力的玉手。
他皱了皱眉,想去把它拿开——无论是谁,看见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都不会很舒服的。
更何况他只不过是个少年,看见刚才血腥的一幕没有倒下已是难得,现在又看见一只手凭空出现在自己肩膀上,那种压力可想而知。
这只手在他的肩上,轻的就如一根羽毛,他根本没有感到一丝的重量,但他一抓之下,却发现它好像在他肩膀上生了根,怎么也拿不下来。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熊週觉得自己也快要疯了。
便在此时,一个声音冷冷道:“你很不喜欢这只手?”
熊週转头,只见训练营内,一人背负着双手,施施然而出。
这人不过三十岁年纪,一张苍白得可怕的脸上,一双黑漆漆的眸子正紧紧地盯着他。
他的脸上萤光盎然,看起来竟和熊週肩膀上的玉手一个模样。
熊週心中一动,点点头道:“不太喜欢。”
这人来到他的身边,左手长袖一拂,熊週肩膀上的玉手已然不见。
熊週看了看这人的脸,叹了口气道:“我说了不喜欢,你是不是也要斩断我的手?”
这人奇道:“为什么?”
熊週道:“因为这只手是你的。”
这人微笑,好像对他的答案很满意,将两只手臂慢慢从长袖中伸出。
他的右手腕竟然是空的,左手握着的正是熊週肩膀上的那只手。
他将那只手按在自己的右手腕上,转了几圈,只听“咔嗒”一声,那只手竟然和他的右手腕连在了一起。
“你说得不错,这正是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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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节 神秘的三个字
荧光盎然的脸,荧光盎然的手。
这个人在早晨阳光的映射下,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玉做成的。
他说出来的话也和寒玉一般冰冷无情:
“在没进训练营之前,谁都不准动要进训练营的人的一根汗毛!”
他看了一眼面色苍白跪在地上的人,接着道,“谁动了,我就要谁的一双手!黄一,这话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