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内。
正是“南宫非”!
秦大员外眼神一凛,喝道:“杀了他!”
快刀咬了咬牙,对利剑使了一个眼色,手中钢刀一摆,不退反进,向“南宫非”扑去。
一瞬间,他已向“南宫非”劈出六六三十六刀!
一刀比一刀快,一刀比一刀狠!
虽然他空门大开,但他已全然不顾。
他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
因为他自信自己出刀的速度,天底下能快过他的绝不超过十个,更何况这还不是他的杀招!
他的杀招,是他身后的利剑。
刀剑合一,便是他们秘不示人的绝招,谁会想到两个看门的下人竟会如此高深的合击之法?精明如关先生者,一个不察,都着了他们的道。
快刀来势凶猛,原本准备出门的“南宫非”脚下一缓。
便在此时,利剑长剑一抖,竟然后发先至,於快刀的背后刺出六六三十六剑!
利剑的出剑正好将快刀留下的空门全部堵死,如果“南宫非”想利用这些空门,必定会被会利剑的剑刺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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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節 怪異的英伯
这一刀一剑使了开来,只见漫天都是刀剑的影子。
童海的脸上又有笑容。
他发现快刀和利剑很会选择时机,他们选的正是“南宫非”要走出大门的时候——
“南宫非”正站在大门之内两扇门的中间,一只脚已跨出了大门,另一只脚却还在门里。
这样看起来,“南宫非”除了向后退别无他途——只要他一后退,下盘一定不稳,到时候露的破绽会更大。
那么,快刀和利剑的机会就会更大,就算他们为了拖住“南宫非”出不了手,还有秦大员外,还有自己,还有英伯!
这世上能逃过他们五个人的联手攻击之下的,几乎可以说没有!
“南宫非”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眉头微皱。
时间已无法让他多考虑片刻,刹那间,一道剑光已从他的身前升起!
金铁交鸣声中,飞起漫天血雨!
没有人可以形容这一剑的速度,也没有人可以形容这一剑的瑰丽。
这一剑就如那早晨初升的太阳,充满了热情和美丽。
只不过不同的是,这一剑的美丽和热情往往带来的却是死亡。
快剑满面都是惊惶之色,身子向后疾飞,口中嘶声大吼:
“是剑气,剑气!”
他手中的长剑,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断成了两截,跟他的长剑一起断开的,还有快刀。
快刀整个人已经分成了两半,他甚至没有感觉到疼痛,就已经生机全无。
这一剑的威力,竟然大致如斯!
童海这一次不但笑不出来,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谁会料到这个伪装成“南宫非”的人竟然会剑法中至高的境界——剑气外放?
一个人若是练出了传说中的剑气,那就证明这个人在江湖高手中绝对可以排在第五名,是高手中的高手。
自己这些人,在这些练出剑气的高手眼中,真的就如蝼蚁一般的存在!
快剑只嘶吼出那一句话,便如一只破布口袋重重的摔在地上,一道血痕自他的眉间延升至小腹,虽然没有像快刀那样被分为两片,但也没有逃脱开膛剖腹之祸!
童海只觉得喉咙发干,努力的咽了口吐沫,道:“阁下绝不是南宫非,不知尊姓大名?”
“南宫非”没有离他,只是转头朝屋子里淡淡笑道:“熊兄,当看我这一剑如何?”
“东方兄弟这一剑,当真凌厉至极!”一个声音慢慢说道,正是熊周,“只不过这一剑,实在太过霸道,看起来不像我中原的武功。”
东方白颔首大笑:“不愧是剑神传人,眼光果然很高!”
这句话说完,熊周和东方夏天已经出现在大门口,东方夏天显然没有料到门前会是如此一副屠宰场的景象,一张小脸已经变得雪白,没有一丝血色,她的眉头紧蹙,似乎下一刻便要吐出来。
熊周却不动声色,身子轻轻一侧,已挡住了她的视线,缓缓道:“东方兄弟的这一剑,剑法之中蕴含着机霸道的刀意……”
东方白面色一变,开口打断他的话:“熊兄莫急,待小弟替你解决了这些人再说!”
他如此言语显然是不想别人知道他的底细,熊周自然懂得,于是道:“那么还请东方兄弟手下留情,逼退他们便好。”
东方白看了他一眼,眼神奇怪之极,道:“若不是我知道你以前也是一个杀手,我一定会以为你是和那和尚一伙的。”
光树和尚见东方白的眼光瞧向自己,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檀越做下如此罪孽,死后定会入刀山地狱!”
东方白哈哈大笑:“和尚还来说我,我若入刀山地狱,和尚你岂不是十八层地狱都要走遍?”
光树和尚脸色一变,似要发作,却又想起了什么,竟然连话都不说了。
东方白见光树和尚不再言语,跨出们来,道:“既然熊兄发了话,我也不愿多造杀孽,你们就此离开,我便不和你们计较,否则……”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却很明显。
童海向后退开半步,正在犹豫要不要出手,只听英伯一声轻咳,慢慢道:“老夫昔日曾闻东瀛武林有一流派,名曰‘柳生一刀流’,不知道和尊驾有没有关系?”
东方白眼光一闪,不屑道:“柳生一刀流?想不到你这老家伙还真见多识广,只可惜我来自东瀛,却非其门下。”
英伯“咦”了一声,声音中煞是奇怪,轻轻笑道:“你既不是柳生门下,那就好办了。”
这句话刚刚说完,只听他突然大声咳嗽,满脸涨得通红,神情显得十分痛苦。
他一声接着一声,声音越来越大,身子也不住的摇晃,到最后连腰都已咳得直不起来。
童海顾不得面前还有敌人,快步来到他的身边,一脸关切之色,问道:“长老,你没事罢?”
英伯摆摆手,大声喘息道:“我没事……”
东方白哈哈大笑,道:“你这身子骨,恐怕风一吹都会倒下,试问在场的你们,又有谁可以拦住我们?”
他这句话说得狂妄之极,根本没有把英伯等人放在眼里,只因为对方这么多人当中,他唯独看不透的只有英伯,现在看来,英伯不过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而已。
英伯撑住童海伸过来的手臂,似乎努力想直起身子,轻笑道:“是么?”
东方白刚要答话,却听熊周喝道:“小心!”
接着便觉自己被熊周一撞,向旁边飞出,熊周却是一声痛哼!
东方白不明所以,转首看去,只见熊周右手按在左边肩膀之上,鲜血不住的从指缝间流下,他背后的大门上,不知什么时候已钉着一根三寸长的银针,针尾一丝红线,还在兀自不停的颤动。
东方白骇然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眼力甚可,当然发现门上原本没有这根银针,但如果说这是刚才那个咳起来就像要断气的英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