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行而有效的办法。”
他笑了一笑,这种笑容让熊週想起了捉到老鼠的猫。
“你们这些江洋大盗,武功都不算低,普通捕快并不是你们的对手!”杨恨继续道:“所以当我们抓到你们的时候,怎么样才能让你们安安稳稳的呆在大牢里?”
夏天忍不住道:“不错,那些江洋大盗绝不会老老实实的待在大牢里,他们一定会想法子越狱。”
杨恨似乎对夏天如此上路很是满意,点头道:“因此有的捕头,会斩断他们的四肢,有的会挑断他们的脚筋手筋,让他们根本无法行动。”
莫说斩手断脚,就是挑断手筋脚筋,那也不成了废人?
他用一双如鹰一般的眼睛在熊週三人身上、脸上不断的扫来扫去,似乎想从他们脸上看到恐惧的表情。
果然,夏天的一张俏脸,顿时花容失色,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不会也要斩断我们的四肢吧?”
冬雪原本古井无波的脸上,也是微微动容。
若是这样,还不如死了好。
他甚至立刻拿定主意,只要杨恨下令砍手,他就用脖子迎上去。
熊週却是微微叹了口气,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似乎这一切根本与他无关。
或许他已认命?
只听杨恨摇头道:“如此血腥的法子,许多囚犯根本捱不到开堂问审便死了,真是大大有损我们六扇门的脸皮。”
他清了清嗓子,接着道:“所以,我从古籍中找了一种法子,既不血腥,却能起到同样的效果,重要的是囚犯不会那么快便死。”
夏天看着那些捕快手中的铁钩子,不由颤声道:“难道是……用这些铁钩?”
杨恨笑道:“你还算不笨,竟然能猜到用这些铁钩。”
夏天惊叫一声,面色变得愈加的苍白,她实在想不出如此锋利、厚重的铁钩能钩在自己身上的什么地方?
无论钩在哪里,都不会那么好受吧?
杨恨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下,慢慢道:“我会用两只铁钩,在你们的琵琶骨上穿过去,这样,你们即便有天大的本事,也是施展不开。”
夏天已经晕过去了。
冬雪已决定,只要绳索略松,他便立刻自尽。
熊週依旧一脸平静,淡淡道:“如此多谢。只要我手脚还在,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只要有手有脚,那就还有希望!
杨恨略有惊讶,道:“可惜,我不会给你机会。”
他点点头,便有两名捕快各持一只铁钩,欲向熊週的琵琶骨钩去!
***
便在此时,庭院之外,传来一个小孩子的格格笑声:
“娘,听说哥哥喜欢的女子,就住在这里面呢!”
杨恨眉毛微皱,示意那两名捕快先停下,究竟是什么人,会带一个小孩子来这里?
接着一个少妇的声音传来:“多多,你那哥哥和你那父亲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整天就喜欢拈花惹草,你小小年纪可不能跟他们学坏了!”
“‘凤栖居’?王厉,这是什么地方?”
“回禀夫人,这里便是凤姑娘所居之地!”这个叫王厉的男人说道,语气中充满恭谨之意:“我这就前去开门……咦?”
门外传来数声敲击之声,接着敲变成拍:“砰砰”作响。
杨恨随手拉过一个捕快,低声问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人来找人?”
他昨日夜里刚到扬州,一大早便被人叫起,说有人当街刺杀知府,并提供了嫌犯的地址。刺杀朝廷命官乃是大事,他不假思索,匆匆来此设伏。现在却有人带着孩子来找一个姓凤的姑娘,这不得不让他起疑。
那捕快吓了一跳,道:“这里是‘凤栖居’,扬州城人人都知道的,大人从京城刚来,自然不知道了。”
这时,只听王厉在门外高声叫道:“里面是什么人,赶紧给我出来!”
少妇长笑一声:“他们既然不开门,我们自己开好了!”
只听“砰”的一声大响,大门竟然被她一脚踹开!
站在门口的几个捕快:“哎唷”全变成了滚地葫芦。
一男一女带着一个小孩,出现在众人眼中。
正午的阳光正从他们的背后照来,让他们的五官隐在阴影之中,隐隐约约的看不清楚。
杨恨眯眼道:“你们是什么人?”
王厉道:“你又是什么人?”
杨恨道:“我乃扬州新任捕头,正在此办案,你若无事,速速离去!”
王厉冷笑一声,道:“一个小小的扬州捕头,也敢在我跟前吹大气!你知道我是谁么?”
他从怀中掏出一件物事,抛向杨恨,道:“接着,好好睁开你的狗眼看看!”
杨恨伸手接过,却是一枚腰牌,正面镶着一个大大的“捕”字,反面竖排小字“隶江苏、江西……等七省”。
他不由一惊:“原来是七省总捕头,下官失敬了!”
这个王厉,正是当日被假刘瑾吓得屁滚尿流,连夜离开扬州的七省总捕头,王厉。
不过,很快他便得到消息,假刘瑾伏法,他便又回到扬州,毕竟世子交给自己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他也不好意思就这么回去。
路上正好遇到宁王妃夏芸和小王子朱多多,他们表示要看看世子的良人究竟是谁,因此三人结伴而来,哪知到了才发现,凤栖居竟然关了门。
难道那个凤姑娘已经离开了?
夏芸是个想做就做的脾气,一脚踹开大门,却发现这屋子里不是没有人,而是人太多!
一屋子的捕快,正围着三个被绑的人。
她盯着其中一个被牛筋绳索绑得紧紧的 白衣中年男人,嘴中轻轻“咦”了一声,竟是痴了。
——
雨夜,一个女孩子,正被三个黑衣人围攻。
就在她渐渐不支的时候,剑光亮起,竟然比闪电还快!
然后一个脸上有着长长刀疤的少年,出现在她的眼中,正默默地把一柄无鞘长剑插回腰间。
这时,那三个黑衣人手捂着喉咙才慢慢倒下!
跟着那少年身后出现的俊美白衣人,却摇头对那少年道:“你的剑还不够快!”
少年点头:“知道了,师傅。我会再练的。”
女孩子甜甜的对少年一笑,道:“谢谢你。”
少年脸红,嗫嚅着说不出一句话。
女孩子又甜甜的笑了,道:“再见。”
白衣人的眼神似乎能看穿人的内心,这让她很不舒服,自己似乎在白衣人眼中一点隐私都没有,那她只有离开。
……
秋风起,枯叶漫天。
一个肩膀中箭的女孩子和一个左腿完全不能动的少年,依偎而坐,他们的面前,是手持各种兵器的锦衣卫。
……
黑暗,充满霉味腐败味的大牢。
红烛滴下的烛泪,正如女孩子盛开在身下白布上的鲜花,鲜红而刺眼。
“今天,我是你的,以后,永不相见!”
——
“娘,你怎么了?”朱多多拉了拉夏芸的衣袖,一脸天真无邪的表情,问道。
夏芸摇了摇头,道:“娘没事。王大人,你问问,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
熊週也在沉思,先前听见这个少妇的声音,他便觉得耳熟,现在。虽然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