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钮赫的身前。
“勒夫哥哥,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这是她的最后一句话。
那些剩余的细针悉数刺在了她那弱小的身子上!
她眼中的生机已绝,嘴角却依旧带着那最后的微笑,便如一朵柔弱的小花,纵然粉身碎骨,也要留下自己最美丽的颜色。
熊週面若死灰,突然仰天长嚎!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悲伤,便如一只失去了同伴的孤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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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节 为奴九道
夜幕已经降下,月亮已经升起。
夜风中回荡着熊週泣血的悲号,让每个听到的人都感到心酸。
清冷的月光映着和卓苍白的小脸,让她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
钮赫没有哭,更没有流泪。
他只是用一双充满怨毒、仇恨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悲痛的熊週,就像看着一个仇人,一个跟他有着刻骨仇恨的仇人。
熊週伤心欲绝,又怎么会留意到他从小到大的玩伴,竟然会用这样的一种眼神看着他?
黑鹰倒在了地上,仰面朝天,瞳孔在一点点的散大——在双臂不停流血的情况下,他还能坚持这么久,就已经是个奇迹。
突然有雾,薄雾。
雾中有条淡淡的人影,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黑鹰见到这条人影,原本空洞的眼神,竟然闪出了一丝亮光。
——他竟然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这条人影叹道:“能在花青草的剑下逃得性命,你不是第一个,但也是为数不多的一个。”
黑鹰大声喘息,却连一句话都已无力说出。
这条人影的手探进怀中,掏出一个瓷瓶。
看见瓷瓶,黑鹰的眼神又似亮了几分。
“给我……”他费尽全身的力气,终于说出了两个字。
这条人影手掌一翻,从瓷瓶中倒出一枚乌黑的药丸,手指一弹,便将它弹入了黑鹰微微张着的口中。
黑鹰闭上眼睛,面容不再痛苦,相反却有一丝愉悦,他的双臂残肢竟然已不再流血。
这究竟是什么药丸,竟有如此的魔力?
钮赫的眼睛不再盯着熊週,而是盯住了那人影手中的瓷瓶,眼中全是羡慕之色。
而熊週也停止了悲号,抱着和卓的尸身,木然的望向这里——
躺在地上的黑鹰突然大声咳嗽,接着竟然一跃而已,满面红光,对那条人影深深弯下腰去,道:“多谢大执事赐药!”
他中气十足,完全不像一个被斩断双臂的重伤之人。
熊週木然的眼睛突然亮了。
刚才黑鹰被花青草一剑斩断双臂,重伤濒死,现在却生龙活虎的站在他的眼前,是不是说刚才黑鹰服下的药丸,有着起死回生的功效?
那么,他怀中的和卓,是不是也能活转过来?
他不禁问道:“那个……那个还有么?”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希冀,又有着莫名的担心,他甚至已经决定,只要他们能救活和卓,哪怕要他立刻死,他也愿意。
不过愿望总是好的,现实却是很残忍——黑鹰和那条人影同时望向他,又同时摇了摇头。
是说没有,还是说没有办法救活和卓?
一阵风吹过,吹散了薄雾,露出了雾中的人影。
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面容严肃,嘴角紧紧地抿着,一看上去就是那种久居上位的人。
这种人,应该已经到了视平民如草芥的地步,可为何他的眼中却有一种淡淡的哀伤?
他看了看熊週和钮赫,又看了看熊週怀中的和卓,再看看躲在角落里的几个小孩子,突然叹道:“她已经死了。”
熊週觉得自己的一颗心正在慢慢的冷下去,就像沉浸在三九寒冬的冰湖里。
“这种药。虽然神奇,但并非到了那种医死人肉白骨的地步。”中年人幽幽道:“死人是没有办法救活的。”
熊週眼中又有热泪,他咬住嘴唇,拼命不让它流下来,和卓渐渐凉下的体温让他知道,救活和卓只是他的一个奢望而已,也同时提醒他,眼前的这些人,都是害死她的凶手,是他的敌人。
他不可以在敌人的眼前落泪,绝对不可以!
黑鹰瞪了熊週一眼,对那中年人道:“大执事,为了这几个孩子,损失了这么多的弟兄,我真的是……”
中年人摇了摇头,道:“你已经尽力了……你遇到的对手是‘暗河’的花青草,就算是我,想要胜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仰头似在观月,又似在沉思,慢慢道:“这是暗河和我们九道山庄的恩怨,跟这群孩子没有关系……就算你们护送的是一坨狗屎,他们也要插上一脚的。”
黑鹰还想说什么?中年人摆了摆手,道:“主上面前,我自会替你说情,你不必担心。”
黑鹰大喜过望,一躬到底。道:“多谢大执事!”
中年人点点头,走到大车前,伸出两根手指,轻轻一夹。
只听“叮”的一声,锁在栅栏上的铁锁链,已被他夹断。
熊週警惕的忘了他一眼,道:“你想做什么?”
中年人道:“出来,跟我走。”
熊週抱紧了和卓,道:“你不怕我逃走?”
中年人道:“若你在我的面前能逃走,她也就不会死了。”
他的这句话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每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小刀,狠狠地刺在熊週的心上。
熊週低下头去,他无话可说,他的心在滴血。
中年人笑了,他知道自己的话已经深深的刺痛了这个孩子的心,所以他又说道:
“你想不想报仇?”
熊週猛地抬头,眼中闪着仇恨的光芒,道:“当然想!”
中年人道:“那就出来,跟我走。”
熊週道:“去哪里?他们怎么办?”
中年人道:“去你该去的地方,至于这些女真小鞑子,自然有人来接他们。”
熊週咬了咬牙,道:“好!”
他轻轻的把和卓放下,又看了她最后一眼,对钮赫道:“我走了,你保重!”
钮赫点了点头,眼神复杂的看着熊週,冷冷笑道:“我们地狱再见!”
熊週不再言语,对中年人道:“我的腿被锁在了这大车上,你要我出来,还得再夹一次。”
中年人轻轻一笑,两指又是一夹。
他这一夹,却只是夹断了铁链锁在大车的部分,熊週的双脚依然被锁链锁住。
换句话说,熊週可以走,但不能跑,也走不快。
熊週也顾不了许多,只要不被绑住不能动,逃跑总是有机会的。
他跳下大车,铁链“铛啷啷”一阵乱响。
“我们究竟要去哪里?”
“九道山庄。”
“远不远?”
“不远。”
“你带我去那里做什么?”
“做奴隶,做一个很特别的奴隶。”
……
伴着铁链“铛啷啷”的响声,熊週和中年人慢慢的走远。
一阵夜风吹过,飘来一阵雾。
他们慢慢走进雾中。
黑鹰看着他们渐渐消失的背影,突然长叹了一声:
“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乌云遮住了月亮,遮住了每个人的脸,却遮不住一双闪亮的眸子。
这双眸子里,尽是怨毒、仇恨、疯狂、还有一丝丝复仇的快意。
“不,这还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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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节 医毒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