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不知道,我在爱着你

巴黎不知道,我在爱着你

作者:漪微

游戏竞技17 万汉字|2833 英文 全本

最新章节:第 84 章1个月前

内容简介:  北京,上海,台北,拉斯维加斯,巴黎。  不管在地球的哪个角落,只想和你在一起。  有很多人是青梅竹马,但他与她,一“青”就是二十年。  她陪他追过那么多的女孩,他也在她身边,看了那么多的男孩于她身侧来了又去。  花花公子与花花少女,心底却都有唯一之人。  他们彼此爱着护着,一条路走到了黑,撞到了墙,也不言后悔。  青梅竹马到“我爱你”都失去了魔力,从绝世好友到“在一起”也显得太容易没诚意。  只因太珍惜与你共度的朝朝暮暮,究竟由谁来说破那句“不爱都可惜”?  留法双语作家漪微用1460个日夜,倾情打造令无数人共鸣的巴黎暖伤青春爱情小说。

  • 章节试读:第 9 章

东董事会掀起的风浪实在是更值得她担心。

作为中国最后一个神级的资本运营商,远东打一个喷嚏,整个金融界都会立马跟着抖三抖。

一想到毅凡身上背的担子,她觉得自己的感情问题便不值一提了。

当晚她赖在他的套房里不走,硬是说了一夜的话。

“你爸怎么样了?”

“暂时稳定,只要不再受刺激,而且要好好休息。我嘴皮子都磨破了,老爷子才终于肯退休。”

“那你该多在家里待着,跑来巴黎做什么?”

“在欧洲还有些没清的产业要料理,全是收尾工作。”虽然是午夜两点,但毅凡还是叫了酒到房间,是他们两个都喜欢的Cosmopolitan。她呷着甜丝丝的液体,不知怎样能安慰到他。

“一定要你亲自来?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处理吗?”

“可以相信的人只有我自己。”他看看她,见她皱眉头做思考状,失笑,“咱能别装聪明了吗?这些事你不懂,就别硬找参与感跟着瞎掺和了。”

她笑了笑:“我又没说我聪明,我从来也不是聪明人,我就是关心你而已。”

“你们家人的聪明已经被你哥占得全全的了,没剩一点儿给你跟你姐……不过,幸好是这样。”毅凡向后靠向沙发,将杯中酒饮尽,“说到这个,你都四年没回家了,你还想在巴黎赖到何年何月啊?”

“是他们不让我回去。”微婉抿唇,做个笑颜,“再说我也不想回去。”

毅凡静静地看着她:“何必呢,有些事,别记那么久了。再说,回去也不一定就是回汪家……可以住的地方还有一大把,任你选择。”

微婉没再答话,他说有些事别记那么久,但记忆这东西哪里由得人来选择。她只是想快乐,巴黎的易微婉就是快乐的。虽然她在这里很孤单,但是她活得自由而舒服。

她抬头,才发现他面色很白,嗓音也哑了。她担心地问:“病了吗?”

“嗓子疼,最近北京的天能把人给呛死,幸好你不在。”

汤毅凡就是这种男人,他只说嗓子疼,而不说自己是感冒了;他只说鼻子难受,而不说自己对什么起了过敏反应;他只说头疼,而不说自己是在发烧。他永远只说哪里哪里不舒服,打死他也不承认,那是因为自己病了才不舒服的。在他心里,自己永远不得病。

微婉伸手摸他额头,他随即缓慢地闭上了眼睛,任她轻轻地抚。

于是她知道,原来今天是汤毅凡的“猫一日”。

她继续揉他,让这厮舒服了一会儿,看看时间不早了,她说:“我走了,你睡吧。”

结果他睁眼就急了:“易微婉,你有没有人性?”

“哈?”今天从早算到晚,发生的所有事儿都是他比较没人性吧?

“我这都病了,你还留我一个人睡觉。”

微婉有感觉,毅凡这次回巴黎,根本不是为了什么未清的产业,而是为了一个人。她向来就没有什么生意头脑,从小懂到大的事只有两件,就是讨好人和谈恋爱。正因为这样,她看旁人时也总只瞧见那些感情——张扬跋扈的,若隐若现的,讳莫如深的。

她不知道毅凡送虞雪回公寓的那一路上,他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但她现在看着熟睡中的他,出神。他将头搁在肘窝里,鼻梁与唇都重重地沉进阴影里,只余对一个男人来说长得过分的睫毛,那睫毛微翘地探进灰白的夜光中。她觉得,他今晚是被什么事伤到了。

她甚至不能开口问他,究竟哪一天回京。她翻了个身,闭眼,试图入眠。

睡意模糊中,某人从她背后凑过来,凑得很近。他居然没睡着,听他说话还特别精神,带着那股消遣她的无赖劲儿,他对闭着眼睛的她说:“死孩子,你躲到酒吧后台干什么去了?”

她翻回身,揉揉眼,发现他正撑着头看她。他的眼睛像星星一样,在黑暗中依然那么明亮。今天她挺伤心的,真没心情陪他玩,所以她说:“我什么也没干成……”

“这么说,你还企图干什么来着。”他霍霍地磨牙,好像要咬人。

“你别挤我,我要掉下去了。”她手摸着床边,一点点地让他,他却还得寸进尺了。这人今晚不太正常,这床这么宽,他睡得好好的非挤她干什么。眼看没多大空间了,他怎么还不依不饶啊?

直到她半个身子都悬空了,这位爷才终于撤回去。他愤愤地道:“以后企图也不许有,明白?”

“你管得着吗?你别老自以为是我哥。”她顶嘴归顶嘴,说实话,长这么大,她心里总会把他当成亲人看待。那感觉是在偷偷地幸福着,又好又安稳。

他沉默良久:“是。如果我是你哥,就不只是管你了。我能对你干的事,估计会有很多。”

这话将她的心生生地切了一块下去,那个把她赶走,从来不看她的那个男人沉默而决绝的背影,就像一把刀,狠狠地剜在她的心上。但就算全世界都对汪敬哲与她之间曾发生的事有了最难堪的猜测,她也曾希望,有一个人不会。她咬紧唇,翻身下床,回自己的房间。

汤毅凡拉住她的手臂,不顾她喊疼地硬是把她给拽回来。

她刚想发火,抬头却迎上一张求和的脸:“我不问了行不行……你别生气。”

次日晨起时,他坐在两个枕头之外,手指在面前的平板上划来划去,大概是在收邮件。本来在她怀里的抱枕,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抢走了,跑到了他的背后去。一个卖相正经不赖的大男人,靠在一块草莓蛋糕抱枕上,还真是有种怪异的美感。她打了个哈欠,拨开面前凌乱的发丝。

“醒得早啊你。”

这才早晨六点,他们开始睡觉的时候都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她半梦半醒,想再多睡会儿,于是放下脑袋,翻身闭上了眼睛:“昨晚忘了问,你哪天的飞机回京?”

尽管屏幕上面有时钟,毅凡仍然习惯性地转过手腕看手表:“……十五分钟之后。”

微婉“嗯”了一声,之后,她这才意识到这话的意思。

她一个激灵,翻身而起,瞪大眼睛看他:“什么?”

“飞机是今天早晨六点十五的。”毅凡无动于衷,眼睛好像定在了液晶屏上。

“那你还坐得这么稳当?”她蹬鞋下地,芭比房的粉丝绒拖鞋居然就在她脚底下。安东尼还真细心,估计他老早就觉着她不会让汤毅凡这欠收拾的孤孤零零地一个人睡。她知道一个人睡在空房子里的感觉有多坏,在她难过的时候,也希望身边能有人陪着。

她飞快地拾起外套,甩在自己身上,而那个眼看就要误飞机的人却兀自岿然不动。

他抬头看她:“反正怎么也赶不上了,着急也没用啊,我改签下午那班就是了。”他朝卧室外面一点头,“先去把饭给吃了,培根鸡蛋。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