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过速

心动过速

作者:鶴望兰/bkpp原地结婚

游戏竞技13 万汉字|4099 英文 连载

最新章节:第57章 只羡鸳鸯不羡仙1个月前

心动过速:指每分钟心率超过100次。国民偶像一线男星时钧见到小阮教授的第一眼,体验了以下的完整症状:高热、缺氧、心跳过快以至于不能维持有效的血液循环。在他轰轰烈烈时长为20个月的追求中,小阮教授拒绝了他70多次,邮件和书面的各一半,口头通知数不胜数。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在一起的第三个礼拜,时钧就被高岭之花一脚踢开了。三年过去,这个破镜一定要圆起来!深情霸总妻奴攻x天才疯批冰山美人受一句话简介:九亿少女梦追我两年,两礼拜被踹立意:爱情价更高强强 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主角:阮雪榆,时钧

  • 章节试读:第一节 有课?”

第一节 有课?”

  时钧本来一条腿就卡在两座中间,这时顺势欺近,一下子就坐到了阮雪榆对面,行云流水,浑然天成。

  邱老师看见时钧,陡然停了,然后笑得合不拢嘴:“哟,这位是…小阮老师,你新聘了个助教?哇,长得跟英伦王子华尔街精英好莱坞明星似得,哪国来的?女同学们不得疯了,你可得好好看咯,小心引起踩踏事故!”

  阮雪榆默默地回答:“不是的,他是我的学生。”

  时钧因为简简单单的“我的”两个字,心花怒放了一整天。

  但是他很快明白,这并不象征着任何进展。

  “我的学生”的“我的”两个字,对阮雪榆来说,其意义等同于“我的电脑”、“我的水杯”。

  阮雪榆说了一句:“不好意思。”

  他接听电话并不起身回避,实际上是因为食堂学生太多,他避无可避。

  时钧低头吃饭,却耳听八方,没想到第一句就是:“哥。”

  阮微的声音听不清,阮雪榆说话却听得一清二楚,姑且可以猜到他们说了什么。

  好像在拉家常,而且又好像是阮微在那边絮絮叨叨,而阮雪榆好久才答一句话,还都是短句。

  “还可以。”

  “习惯,不困。”

  “有,都有,不必。”

  还有一些有趣的事,比如阮雪榆说:“它不吃素力高,换希尔斯。”

  猫粮?什么?阮雪榆还养猫了?

  时钧觉得有趣极了,笑容快溢出蜜来,天上的云彩也变得像糖果一样甜。

  阮雪榆和他果然是两个极端,从打电话上就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时钧打电话的时候多半拿肩膀夹着,手上却还打打字,喝喝咖啡,摆弄摆弄相机,而阮雪榆却是停下了手上一切动作,一心一意。

  他觉得阮雪榆真是每一帧都可以入画。

  静如止水的一个人,就算是电影拉片,也可以很好看。

  阮雪榆的气质就像是隆冬时候,天地一清,一条冰溪上覆了一层厚的、但轻盈又松软的雪袄,不想让人踩踏一步,打扰半分。这让时钧这个肆意妄为的渡河者,也在很多时候心生怜爱,举步不前,不忍这样去损害这宁定美好。

  阮雪榆可能是讲电话讲累了,曲起肘部撑在桌上,手臂一抬,便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可能是最近瘦了,他的腕表顺势滑落了一些。

  阮雪榆面对阮微的时候,并没有特别亲昵,只是无忌又自然地表现出了他的疲惫。

  然后阮雪榆抬起左手揉了揉眼,讲话声带点很轻很轻的鼻音:“我都说了…不困……”

  时钧太过入神,以至于阮雪榆向他浅浅地道别的时候,他还是呆呆的。

  时钧见到了阮雪榆,莫名其妙就生出许多极端浪漫主义,打定了主意要和这个人共度一生,至死不渝,那就要从心里敬他、爱他、重他。

  所以前两个月里,时钧保持着绅士的态度,即使自己心里猫爪挠肺,他也要给阮雪榆足够的个人隐私、考虑空间,让阮雪榆觉得这是君子之交淡如水,自己是他长长久久的、可以依赖的人。

  他不知道阮雪榆有没有接触过Gay,会不会吓到他呢?

  可是第二个学期来了,阮雪榆没有排课。

  时钧直接混进了阮雪榆的实验室,以销售代表的身份。

  会议室的门没关紧,阮雪榆正在视频通话中。

  对面的坐了一桌的研发科学家,大部分是外国人。

  阮雪榆敲了敲报告,没什么情绪地说:“This is just so much nonsense.”

  时钧听了这个“胡扯”的评价,差点笑了出来。

  大洋彼岸的科学家们脸都绿了,但他们喊阮雪榆Chief,是首席科学家的意思。

  过了好一会,才有人终于不服:“阮博士,生命科学是经验学科,你不能还没有做过可信的实验,就对我们的提案进行这样不合理的否决,请注意你的科学素质。”

  阮雪榆直接给他们投了屏,把板上钉钉的数据甩到了他们脸上:“建模结果告诉我:这两条通路没有任何协同作用。卢卡斯博士,请警惕你为了创新而创新的工作思路。”

  卢卡斯博士红了脸还要反驳,阮雪榆将报告放回了桌上,直视着他说:“Talk is cheap. Show me the data.”

  对面一片安静如鸡。

  阮雪榆握着钢笔的手,骨节分明,洁白修长,但自然是冰冷严寒的,若是不然,早该被时钧灼热的目光点燃了。

  时钧等了他一会,阮雪榆浑身上下包得像个白色木乃伊似得,戴着五层口罩,滤光片护目镜,衣服是防辐射间里最里面的那一套,可以外穿出来。

  阮雪榆的实验服称不上雪白,但已经是十分干净整洁了。该脏的地方脏得十分均匀,不像有些人习惯性东倒西歪地靠在实验台边,实验服下摆就会生锈一样黄旧难看。这一件实验服,就证明了阮雪榆永远行坐挺拔,端庄雅重。

  阮雪榆走来轻描淡写地查看了一下超净台的仪器记录本,然后将目光一瞥,就看到了时钧放在桌上的名片:Amford地区销售代表。

  阮雪榆可能的确是有些惊讶了,掀眼多看他一眼:这个昨天还在听课的学生,怎么会变成自家公司的销售人员?

  但他从来不把精力分给无关紧要的事,就没有细想,一个疑惑的眼神也没再多给了。

  阮雪榆拒绝了使用自家产品,直截了当地表明不喜欢这条管线,没有给多余理由。

  时钧连日挫败,仿佛东西南北都是死路一条。

  追求阮雪榆这件事,他看不见一点进度条,甚至感觉倒退了。

  时钧就像一条被烦躁咬断了尾巴的小狗,失去了平衡,只剩下愤怒、恐惧和不安紧紧地攥住了他的心,立刻滑倒在成长为阮雪榆合格爱人的康庄大道上,也许从第一步开始,便一败涂地了。

  平生之中的第一次,时钧产生了自我厌恶情绪,并且无法从中脱困。

  也是第一次知道“颓丧”这两个字怎么写。

  时钧没有了办法,喝酒不知道是为了消愁还是壮胆,拨通了阮雪榆的办公室电话。

  “阮老师……”他醉醺醺地问。

  阮雪榆沉默了一下,可能意识到这不是什么办公电话,在挂与不挂徘徊。

  时钧在爱情的旋涡里太痛苦了,开门见山说:“我想问问阮老师……在不在谈恋爱…有没有恋人?”

  阮雪榆又是一个巨大的沉默。

  阮雪榆的一颦一笑都可以牵动他的呼吸,时钧害怕极了,马上说:“那我……”

  “我有。”

  那个静得可怕的夜晚,时钧像是被棍子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