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冷如冰霜甘如蜜(1 / 1)

心动过速 鶴望兰/bkpp原地结婚 2473 汉字|7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30章 冷如冰霜甘如蜜

  阮雪榆那么挺拔好看的身材,人山人海中一眼就能望见。

  杨总脸上油得一只苍蝇都站不住脚,他馋得肝都在颤了,连车门都还没关上,就如痴如狂地去扯阮雪榆的衣服。

  苏尔坐在副驾驶,脸上挂着两个浅浅的梨涡,对后视镜中昏迷不醒的阮雪榆微笑。

  车窗的最后一丝缝隙合上的瞬间,光线和噪音立刻断绝,空气陡然燥热,将阮雪榆身上的香气蒸得更加浓郁了。

  可是杨总身上的烟酒气味犯着阮雪榆的冲了,他的身体马上不可抑制地起了非常严重的过敏反应。

  阮雪榆脸色涨红,呼吸困难,伴有大脑缺氧的濒危感,薄而削的下巴更胜以往的尖锐,富有攻击性。

  万端痛苦之下,他清醒了一半,感觉一只肉肉的蛆虫正在往身上贴。

  阮雪榆下意识的动作竟然也连贯有力,一个拧旋,当即就把对方的手腕切得错位了。

  杨总还要去扑,却被阮雪榆掀得后仰倒地。

  苏尔见事态不妙,马上吩咐司机改向最近的酒店,软语安慰说:“杨哥,人家都在你怀里了,还急着一时半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呀!”

  杨总被揍得灰头土脸,更觉得危险迷人的阮雪榆美得让人浑身战栗,玫瑰的刺扎得他爽极了,反而更来劲,抓着他的手腕就向上抬,疯狂去舔刀刃上的蜜。

  疼痛锥心刺骨,阮雪榆手上的伤霎时开裂,他的嘴唇全白了,后脑勺被砸得一阵钝痛。

  苏尔将一包Rush抛了过去,冷笑说:“让他闻闻这个,保证马上欲仙欲死!还装什么贞洁烈妇呢!”

  “吱呲——!”

  突然,车子被迫刹停,一辆火红色的跑车横在路中间。

  车门被拽开。

  杨总双脚离地,整个人被提在了半空,吱哇乱叫。

  狠狠一记重拳之后,他的耳膜瞬间发出破裂般的嗡鸣声,口水和门牙一起飞了出来。

  然后是一下仰踢。

  他平斜着摔了出去,嘭的一声撞在地上,短时间双目失明。

  苏尔风干石化,当即吓成了一滩齑粉,声音透露着灵魂出窍的恐惧:“时哥,时哥…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听我解释…啊!”

  苏尔也享受了同等待遇,整个人开了花。

  一串警车鸣笛声。

  杨总还以为来伸张正义的来了,高声呼叫,没想到被戴上手铐的却是他自己。

  “看着查办。”时钧对战栗的警员们这么说。

  时钧心里冒火,眼中出血,气得连发丝都漂浮起来,怒意烧得可以煮海融山。

  阮雪榆今天穿得可太过分了。

  平常的他身上虽然有令人匪夷所思、人间所无的天然香甜气息,却绝对不是这么精纯香馥的玫瑰花香。

  他戴着过于醒目的腕表,243颗无死角镶嵌的满钻全采用明亮式切割——这是最闪烁及最具火采的切割方式。

  衬衣内里是高雅的奶油色缎面的,有非常细的一条巴洛克印花。

  他华丽地像是一颗价值连城的宝石,美得隆重而惹眼,却没有显出一分一毫的俗腻。

  戒指相比就乏善可陈许多,只是银质裸戒罢了。

  可是戴在右手。

  右手食指。

  表示单身。

  单身!

  时钧一拳锤在方向盘上,刹车刹得太突然。

  阮雪榆被撂在床上。

  他的脖子上起了一大片粉红色的过敏风团。

  时钧挂着一张冷得结了冰渣的脸,翻箱倒柜。

  可是药膏都是三年前的,早就过期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条保质期内的。

  阮雪榆的皮肤开始红、肿、热、痛,即使时钧将无色无味的软膏化在手心,焐热了一会再敷上去,阮雪榆还是不舒服极了。

  阮雪榆在他怀里辗转扭蹭,可是那点小猫似得力气,在时钧眼里都算不上挣扎。

  时钧绷着脸,一句也没哄,继续上药。

  阮雪榆的指尖轻轻拂扫似得掠过他的脸。

  下一秒,他就挨了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他超出常人立体感的、天生就是待在荧幕里,为镜头而生的英俊面容,立刻浮起五道指印。

  “…阮雪榆。”时钧默默地又挨了几下打,沉着声音说。

  阮雪榆也许是报复够了,在他宽阔的胸膛里满足地、舒服地昏沉着,眼里起了濛濛大雾,好似浮了一个很淡的笑容,嘴角翘起的弧度像是蔷薇花起皱的边缘。

  正在这时,时钧接起了电话。

  他还没有听完,就打断说:“这些信息我十年前就都知道了,我雇你们来背他的维基百科的吗?”

  对方说:“非常抱歉,时先生,可是其实您委托的调查内容推进得十分艰难,几个月来,其实并没有可观的进展。这是因为阮先生曾经是美国卫生部的高级官员,他的档案受FBI特殊保护,他的人身被国际刑警监管,没有联邦政府的授权,任何国家和组织都是不可能调看他的资料。”

  时钧的不满纤毫毕现于眉峰唇角,但是他很快改变策略:“换人。我要布兰彻·阮十年前杀夫案的所有案卷资料。”

  阮雪榆脖子瘙痒,时钧不想他抓破伤口,一边微眯着眼听对方继续汇报,一边用手掌去冰他的脖子,指腹来回抚蹭、描摹阮雪榆的唇线,是一种无声的威慑和警告。

  阮雪榆非但一点抗拒都没有,他本来纸刃一般薄薄的唇,还微张成了花瓣那样丰润美丽,迎上时钧的下巴。

  是迷人春日的晌午阳光那样酥软馨香的一个吻。

  时钧一怔,俯视片刻,淡淡地问他:“你知道我是谁?”

  他嘲笑着追问:“是个男人就行么?”

  阮雪榆没有出声,他觉得这个怀抱那么安全、宽广极了,心里酥麻温暖的感觉一波一波地袭来,对昔日恋人深深的眷爱让他想得到更多的溺宠。

  他的舌尖像是天鹅的毛羽那样轻柔,刮擦过时钧的脸庞。

  可是时钧还在通电话,对方表示布兰彻的案卷也遗失多年了,寻回难度颇高,所以他的脸色非常难看。

  这么久了,时钧一条线索也理不出来,他闭着嘴唇,让阮雪榆吃了一个硬而冰的冷遇。

  阮雪榆的眼睛缓缓睁开一线,双眸微微疑惑,手圈着时钧的脖子。

  他像是含着粉桃味的蜜糖,嘴角挂着不笑自翘的弧度,宛如天使在灿烂的阳光下陶醉,就是甜酿的雪清泉、冬日的晴霁也不能与他的宛转柔情平分秋色。

  时钧似乎听到了非常关键的事,郑重地要站起来。

  阮雪榆对他的不予理会颇为不乐,忽然跪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想要将时钧锁在原地。

  阮雪榆像是一湖温暖明亮的春水绵绵融在他怀里,脸色是余晖的胭脂红,粉融香雪。

  丰盈的爱欲在心头涨得满满的,阮雪榆软软地唤了一声爱人的名字,柔声地索要比百合花更多的亲吻。

  毫无预兆地,手机被摔在地上。

  时钧下腹滚烫,理智被蛀咬得空空如也,塞满了受尽折磨、不可遏止、冲到顶峰的浓烈情欲,结结实实地朝阮雪榆的臀部扇了一巴掌。

  阮雪榆今晚那么勾人的神情和打扮,让他早就气到失去知觉。

  “这么喜欢勾引男人,缺人让你爽?”

  时钧把阮雪榆一折,让他跪伏在床上,是一个等待着、随时恭迎着被男人跨骑的姿势。

  婊子。

  混合着一些更粗俗的词汇,时钧低声这么骂他。

  他的手指挤压对方的舌根与喉管深处,起初动作粗鲁,要淋漓酣畅地羞辱阮雪榆一场,更要将他脖子上的锁链收紧,撕开他的雪白羽翼 ,关进自己为他打造的黄金囚笼。

  可是阮雪榆咬着手背,忍痛低声呼唤:“时钧…时钧…不要…”

  被揉皱的残红,滚过一滴晶莹的露水。

  夜里的雨还没散,燃烧的星星坠落在海底开成珊瑚。

  时钧心头忽然一紧,沉默半晌,将人重新搂在怀里:“不哭了。”

  “知道是我?知道疼了?乖一点。”他吻着阮雪榆的泪痣,然后终于卷上阮雪榆枯渴的舌:“你只能是我的,明白么?”

  阮雪榆一旦有了可以依靠的怀抱,那可就一点点疼、半分半毫的委屈都受不了了。铃兰花梗一般的手紧紧攀着时钧的脖子,呜咽的泣声一句比一句甜腻无方。

  抱着时钧,阮雪榆仿佛在浩瀚无边的大海上抓住了一根浮木,下有不测之深,他太害怕再次被摔得粉身碎骨,万劫不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