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床

贼床

作者:江北城南

历史军事15 万汉字|568 英文 全本

最新章节:第 77 章1个月前

酒吧里,我抡起空酒瓶,朝劈腿的前男友扔过去……第二天酒醒,才发现砸中的是苏乐旬。我全身酸痛的从床上爬起来,卯足劲儿给了他一拳,走了。后来,在被苏乐旬拖上贼床吃干抹净之后,我才发现“出来混的迟早都要还的!”

  • 章节试读:第 9 章

不会在一起,我一定会不当回事,笑其可笑,将之驱逐吧?

  但其实,我才是最可笑的那个。

  我慢慢蹲-□子,难受地喘不过气,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

  我以为麻木了就不会难受,可是这麻木经不起一点点的撩拨,不过是几张旧日照片,我就丢盔弃甲举手投降。旧日的美好时光商量好了一般,一波接一波地轰炸进我的脑子里,心口绞得生疼。

  苏乐旬的声音忽然响在门外,听上去有些着急,“莫非,你洗澡怎么这么久?”

  我有点慌,赶快擦眼泪,谁知它不受控制地往外涌,擦也擦不完。

  苏乐旬敲门,“有事儿没事儿吱一声!”

  这个好办,这个音几乎不用震动声带,我压下嗓音里的哽咽,尽量清晰的,“吱——”

  门外的苏乐旬,“……”

  又过了好一会儿,情绪平复得差不多了,我换上干净衣服拉开门,一抬眼就看到苏乐旬抱着胳膊倚墙靠着。他也抬眼看过来。

  我愣了片刻,脸有点热,“你刚刚一直站门口?”

  “嗯,”他凝视我片刻,“我怕你跳窗户割腕或者投水什么的。”

  我几乎哭笑不得,“谢谢你关心,不过我就算会做以上活动,也不会挑洗澡的时候。”

  我扭头往卧室走,他追上,还问,“那你挑什么时候做?”

  “夜深人静的时候呗。”

  “啊?”他皱眉沉思,“那我晚上不走了吧?”

  我几乎栽一跟头,停在卧室门口回头看他,“苏乐旬。”

  “到。”

  “你刚刚不肯走,就是担心我会寻短见?”

  “可不呗。”

  我无语望天,然后说:“我不会的,放心吧。”

  “哦,”他想想,“这和我晚上不走不冲突吧?”

  我:“……”

  我推门进卧室,关上门,把苏乐旬关在门外。

  他不忿的声音响在门外,“小气……喂,我用用你家洗手间。”

  我拿毛巾擦着头发,不自禁笑笑。其实和苏乐旬相处挺轻松挺随意,这人似乎可以随意表露自己的内心状态,他的高兴、生气、不爽,想说什么说什么。

  之后苏乐旬呆了一会儿就走了。走的时候我送他出门,他神神秘秘地瞅我一眼,似乎想说什么没有说。到了晚上我才明白过来哪块儿不对,好啊,洗手间的墙上,我和李乐然的大头贴被人撕下去了。

  我原打算自己撕呢,这下手痒得简直无处发泄。

  我一个电话拨过去,苏乐旬懒洋洋的声音,“小非非呀~~~~”

  “苏乐旬,谁让你动我东西了,你动人东西前不知道说一声啊。”

  “我动你什么东西了?”他装傻。

  “浴室墙上的大头贴!”

  “哦,那个东西啊,我瞅着碍眼,给撕了。”

  “你说撕就撕啊?你经过主人同意了吗?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目无法纪啊?”

  “……那我再给你贴回去?”

  “我……”我气结。

  “成不?”那边传过来的声音有点闹,像是什么酒吧歌厅。

  “不用!”我挂了电话。

  结果没过多会儿苏乐旬又打来电话,“我在你们家楼下呢。”

  我晕,“你又来干嘛?”

  “赔你大头贴啊。”

  “……不用。”

  “真的,快下来。”

  “我要睡觉。”

  “那我上去了。”

  “……”

  我随便换了条裙子蹬了双人字拖,下楼。

  天上一钩弯月,苏乐旬的骚包的金色宝马停在路灯下,他推开车门,“上车。”

  我没动,问,“去哪儿?”

  “上车再说。”

  我还是没动,“没事儿我就回去睡觉了,说实话挺困的。”

  “大好光阴你睡什么觉啊,你睡过去的都是你的青春。”

  “不是你的不就完了吗。”我没所谓。

  “哎,”苏乐旬干脆下车,手臂搭在车门上,他问我,“莫非,怎么每回跟你商量什么事儿都这么困难啊?本少爷我,第一次被你用啤酒瓶子砸脸,第二次被你捶一拳,我跟你计较了么?你就不能主动主动,配合配合我的心情……”

  我最怕被人唠叨,而苏乐旬明显有唠叨个没完的趋向,我说:“打住,我跟你去。”

  我钻进车里。苏乐旬说到兴头上被打断好像挺不甘心的,他顿了顿,也坐回车座,意犹未尽,“真是,这么快就屈服,让我说完啊。”

  〖18〗

  苏乐旬载我去的地方是乐松广场,B一层,电玩城。音乐声直袭大脑,震耳欲聋。

  跟着他走,我忽然产生一种荒谬之极的念头,苏乐旬带我来这里,该不会是……我竟然没有猜错,他领我来到大头贴机面前,神清气爽地说:“快来,我赔你大头贴!”

  他瞅着我,我木然半晌,低声说:“苏乐旬你别开玩笑了,这哪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他忽然伸手拽住我手腕,一使劲把我拉进去。

  我没站住脚,被他拉进去,有点烦。

  我说:“苏乐旬,你别闹了。”

  “我没闹,我多正经啊。”他拉我站在机器屏幕前,真是个要和我照大头贴的架势。

  我恹恹地说:“本来这东西也不是你能赔的,它本来就不是你弄坏的”

  苏乐旬一手撑着墙壁,盯着我,“那我撕了那东西,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我没有生气。”

  “你有。”他淡淡地说。

  “就算有,”我说:“那你能理解这种心情吗?假如你决意要杀一个人,准备了大半天,暗自给自己鼓劲儿,最后突然发现有一人在你之前把这人杀了。这种时候,我的心情你理解吗?”

  他凝视我,“你是说你本来就打算把那东西揭下去,只是不想假手于人?”

  “……差不多吧。”

  他停了一会儿,然后低头凑近我说:“啊,那我贴回去,你再揭一回吧?”

  “……您真有兴致。”

  封闭的小空间里,苏乐旬站得离我有点近,他的气息呵在我脸上,清爽的薄荷味。

  我如梦初醒,退后一步,笑笑,“就这样,没事了吧?走吧。”

  苏乐旬还是盯着我,目光直看进我的眼睛。

  他眼睛的形状很漂亮,眼角微微上挑,漂亮中带着一丝凌厉,显得英俊而炫丽。他的眸色是深黑中泛着藏青,显得洁雅而深远。这真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一双眼睛。

  “苏乐旬……”我打破这诡异的沉默。

  他回神,好像瞬间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咳一声,心不在焉地说:“我还没照过这东西呢,陪我照一回吧?”

  我摇头,“我不想照。”

  “为什么?”

  “不想照就是不想照,没有为什么。”

  “你还是记着你那个男朋友?”他语气咄咄。

  我有点不高兴,“这和你没关系。”顿了顿又补充,“苏乐旬你别管我的事了,我们不熟。”

  苏乐旬瞅着我没说话,我转身准备走人,手腕一紧,竟然被他捉住。接着身子一个旋转被他扯回去,男人的力气有多大,女人从来无法估量,我完全不可反抗地被他拽进怀里。

  我本能地挣扎,抬头看他,有点急,“苏乐旬你干什么?放开我。”

  他抱着我一转身,我的后背抵上了墙,紧接着他伸长手臂撑住墙壁,我完全被困在了他的胸膛与墙壁之间的狭小空间里。

  苏乐旬微微俯身看我,几乎要挨着我的脸,他的目光中带着探询和疑惑,“不知道怎么的,每次见着你,我就觉得情绪不对。”

  我冷眼看他,他一怔,思索般,说:“就是这个目光,你总爱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