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
演唱会结束的时候正是十二点,第二天的开始。
回到家我一点睡意也没有,欢脱得按都按不住,苏乐旬脱下风衣扔在沙发上坐下,却像是累得不轻。我冲了两杯可可端过去,特别殷勤地先给他。
宵夜完毕,我还是不困。
苏乐旬揉揉眉心,说:“想不到我被你带着又年轻了一把。”
我望天,“你才多大,你才比我大三岁好不好!不要妄自菲薄啊少年!”
他笑着,长眉舒展,放松地向后倚着,“可是一和你在一起,我总觉得像回到了大学时代。你看,你总是这么活力四射的,还四处放电。”
我睁大眼,皱眉思索,“我放电?没有啊,我从来不放电的,苏乐旬,你不要冤枉我。”
苏乐旬一把把我扯过去,翻身压在身下,眼睛里光华流转,“你就是在放电,我被你电酥了。”
我说:“这大概是因为你比较容易导电。”
感受到他的胸腔在微微震动,苏乐旬笑出声,低头在我脖子上轻轻啃咬一下。
“这里比较敏感,还有这里,这里……”一路吻下去,边吻边把我剥个干净。身上烧起来,我呻吟两声,苏乐旬抱着我笑着说:“你也不是绝缘的,唔……”
暖气开得很足,沙发上的空间有些狭小。
我却忽然福至心灵,想起来一个问题,“套套好像用完了吧?”
他一愣,停下动作,侧头思索,建议,“不如这次不用了?”
我大惊,“不行,人命关天,一定要!再说前两次没有用,还有一次你喝醉了也没有用,我们要谨记教训亡羊补牢……要不你去小区的便利店买?”
苏乐旬捏我脸,“现在这样你要我去便利店买?”
我瞪眼,“难道我去?”
苏乐旬,“……”
“啊——”我痛叫一声,缓过来之后捶他,愤愤的,“苏乐旬你犯规!进来也不知道打个招呼!”
他倒吸一口气,沉声说:“别乱动。”
没有前戏,一来便是深入到底。
渐次施压的用力,我紧紧地抱住他的背,痛得很了忍不住一口咬住他的肩膀,苏乐旬闷哼一声。
在我耳边继续撩拨我,“放松,莫非,放松,这样太紧了。”
我继续咬他,闷闷地说:“疼死了。不然你躺平了让我宠幸一回,看你疼不疼。这事情本来就不公平。”
苏乐旬无奈,笑两声,被汗水浸湿的头发蹭着我的脸颊,“哦,改天试一试?”
我,“还是不用了……啊,苏乐旬,你轻点啊!”
……
事成之后……好吧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
结束之后,他抱着我回到床上。
我软趴趴地躺在他臂弯里,实在担心,“人命关天啊,万一有了怎么办……”
苏乐旬沉默片刻,“应该不会。”
我说:“又不是你有!”
苏乐旬沉声说:“但是是我负责。”
我说:“人命不是你想负责就负责,我还不想这么早让你负责呢。”
苏乐旬思索,转移话题,“你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于是我立刻被他误导了,“原本呢我是很喜欢男孩子的,养起来放心啊,放养也不怕吃亏,但是颜安安那孩子把我秒杀了。后来我觉得女孩也不错,但是你们家的那个苏小诺比颜安安还神,我对女孩子也绝望了。如果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想想苏小诺和颜安安在一起的样子,我觉得这个话题应该被河蟹。”
苏乐旬唔一声,“可你的爸爸妈妈还是把你养大了,我感谢他们。”
我幽幽的,“你这话什么意思?”
苏乐旬正直地说:“没什么意思,只是对比小诺和颜安安,忽然明白你的父母所承受的艰辛,他们真是伟大的父母。”
我,“……”
〖68〗
后来我还是不放心,偷偷去买了测试纸回来试验,确定没事才松了一口气。此事被苏乐旬发现,他若有所思,之后提醒我,“其实那天是你的安全期吧。”
我仔细想想之后……求死不得地去撞了一回墙。
将近十二月底,房东的女儿回来之前,我找到了新住处。和谐小区最东面的一个单元里,两室一厅,距FBI.公司不算远,挤地铁或者挤公交都挺方便,房租我也可以接受。我很感谢苏乐旬没有没轻没重地说要给我买房子,他现在很注意照顾我的一些小想法。
搬家花了整整一天。
趁着这功夫我仔细盘点了自己的东西,该扔的扔该卖的卖,我在卧室里打包,竟然翻出不少李乐然送我的东西。
我坐在空荡荡的床边,一样一样地看。
他送我的,小到U盘发卡大到毛绒毯大衣,还被我翻出一个电子词典。是有一段时间我心血来潮学日语,抱怨字典难查,当天下午他就去给我选了一款电子词典,卡西欧的,查日语最方便了。那时候我上学,这样一个电子词典就是我两个月的生活费。
仔细想想,当初他对我是很好的。
再仔细想想,即使在热恋的时候,我对李乐然好像也没有到了没他不行的地步。
当初舍友曾劝过我,说我在爱情中太理智,她始终觉得我不管和李乐然有多热乎,也不足以克服我的理智,这只能说明我不够爱他。而也因为我的理智和无所谓,会让男人觉得我不够投入,不够在乎人家,进而导致我的悲剧。后来我还联系过这个舍友。听说我们分手了,她说,这不奇怪,简直太正常了,像太阳从东方升起一样正常。
可是现在和苏乐旬在一起,我好像也还是没有到丧失自己的程度。
我很好奇,难道一定要没有了自己,才能证明爱?
把一些还能用的学习设备整理好,我全部拿给了房东大叔,送给他即将入住的女儿。
别的玩具饰品甚至还有衣服,我全部打包起来,准备丢掉。如果给这个文件夹命名的话,大概是小清新风格的,“我很好,再见”。
苏乐旬来的时候我已经收拾好东西。房间里空空的,让人想起一个词,家徒四壁。
走之前我还挺舍不得,简直就是一步三回头,我说:“别催别催,让我再看一眼,毕竟住了几年了。”
苏乐旬指一指门后的一大包东西,“那个是忘记带的吗?”
我看一眼,摇头,“不是,那个是没用的,一会儿丢掉。”
作者有话要说:伪更一下,删掉有话说,放在这里不合适,见谅。
☆、40 结局·上
为了庆祝我的乔迁之喜,苏乐旬送了我一张新床,又大又柔软。
这简直是司马昭之心。
不过考虑到这张床睡着确实舒服,而且也不会在进行某项活动的时候掉下床去,我决定暂时不和他计较。
日子就这么过着,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和苏乐旬算是开始了同居。晚上他一定是来我家,有时候我做饭,有时候我懈怠了罢工,我们两个出去吃。周末的时候他可能会稍微空闲一些,我们去看个电影逛个街什么的,或者是干脆在家里呆着。
我找出昔年学画画的画笔和画纸,为苏乐旬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