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1 / 1)

贼床 江北城南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2个月前

苏乐旬开口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于是索性脱了鞋上床,抱着膝头在床边一坐。

  我妈关上门,回身看看我,过来在我身边坐下。

  “怎么回事啊,好好和妈妈说说。”我妈伸手帮我拢拢额前的头发,挺温柔地问我。

  我闷闷地回答:“我和李乐然分手了,不想让你担心,正好苏乐旬助人为乐慈悲为怀,我就找他搭一下戏想应付过去。可是结果还是被你们识破了。”

  半晌,我妈才说:“为什么和乐然分手?”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迟钝地发现,我还是难过。

  只是难过,只是没有那么难过。

  “他和别人好了。”我平静地说。

  然后好像是来了兴致,不等我妈说话我又说,“妈,刚开始的时候我挺难过,真的,好像是原本和你手拉手站在同一战线的盟友,突然捅了你一刀子,然后不管你是死是活一转身拉着别人高兴地跑了。妈,你常跟我说,谁少了谁不能活,我一直深以为然。但是话是这么说,真是自己遇到事情的时候,谁能把情绪收放自如……”

  我恋爱过,失恋了。有人说这很正常,谁没有失恋过,谁不会失恋。不管是失去什么,失去本身就是一种潜伏在生活中的病毒,徘徊在每个人的身边。一不小心感染上了它,必然会失去什么东西,由此引发出一系列难缠的症状。这种病毒十分强大,没有疫苗,也没有人可以幸免。

  而感染之后,患者的做法也各有不同。有人面对有人逃避,有人沉浸在过去有人奔向未来,但是大约都是痛的。而真正能缓解疼痛的,只有时间。

  时间它很有效,可是它的疗程太漫长,许多人等不及。

  于是就有那么多的人因为失去发疯,有人割腕有人跳楼有人卧轨有人报复。我觉得安慰的是,在最难过的时候我也没想过自残或者自杀。难过,难过得找不着北,可是一睁开眼天空还在,我也还活着。这么一来,我就完全没有必要找死了。

  我说:“妈,现在我想明白了。失去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只是失去的东西和失去的方式不一样。我失去的,恰好是爱情和我所以为的美好。”

  还有就是,我的爱情它离开我的方式。

  也许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让我耿耿于怀的就是这一点。

  如果你不爱我了,请你告诉我,不要骗我。我在乎的不只是你和你给我的爱情,我还在乎在你的眼中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即使失去我也可以接受,但是请尊重,我也爱过你。请尊重我们的爱情,即便它已经死去。

  ……

  我妈搂着我,像小时候哄我入睡一样轻轻地拍打我的肩膀。这是分手以来我所经历过的最平静安宁的时候。

  我妈温和地说:“从小你就淘,像个男孩子似的,我总爱说你不省心。其实啊,你越长大,妈妈越觉得你和别的孩子不一样,许多事情不用说你就都懂。非非,你是个好孩子,我最骄傲的就是有你做妈妈的女儿。以后啊,难过的时候一定不要自己撑着,你这样啊,妈妈心疼。”

  我笑着说:“妈,我都好了,真的。但是这种事也只能自己想明白,对吧?”

  我妈笑得特别慈祥。

  卧室里充满温情,半晌,我妈问我,“那外面那个苏乐旬,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算是对过去的一个告别。所以心理描写比较多,下一章跑剧情,我去码,今天应该还能更新一章。

  不知道为什么,好想你们啊~~么么~~

  ☆、23 多姿多彩的生活

  〖44〗

  爸妈在B市呆了一周的时间,除了带我爸去检查身体,我还特地全程陪同他们四处逛了逛散散心……陪同的不只有我,还有苏乐旬。

  不知道那天在我家客厅里苏乐旬和我爸说了什么,这之后我爸就对苏乐旬赞不绝口,简直达到了偏爱的程度。而我妈虽然被我名言告知,我和苏乐旬只是朋友和合作伙伴的纯洁关系,却也依然继续怜爱着苏乐旬。于是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兄弟姐妹的我,终于感受到了那种失宠的醋意。

  假期最后一天,我们送我爸妈去机场。临走前我爸拉我到一边,和我开了个父女小会。

  我爸特别认真地提出一个问题和我探讨,“闺女,你在这里过得开心吗?”

  我愣了,“爸你没事吧?不要学人家小清新哦~~”

  我爸继续严肃地说:“别给我胡扯。这几天我和你妈说来着,你要是在这里不高兴,就回家去。家里找工作也是一样的,你的那些同学朋友不有好多都在家里么,平时也有人一起玩儿。”

  我哈哈一笑,“爸你放心吧,我开心,开心得不得了!”

  我爸深深地看我一眼,说:“装,再装,就装吧你。”

  我,“……爸,我上大学那会儿不是你说的嘛,让我走远点儿来大城市,好光宗耀祖光耀门楣,你忘啦?”

  我爸沧桑地叹口气,“我也就是那么一说,谁知道你实心眼儿真当真。最近我总和你妈说,我们俩就你一个闺女,远在天边的,看不见摸不着,多亏啊。”

  我看着我爸不再年轻的脸,半晌没说出话,我爸说:“考虑考虑?”

  我咳一声,说:“要不,你和妈再生一个?”

  我爸,“……”

  我爸偏头看向我妈的方向,苏乐旬正在陪我妈说话,两个人脸上都带着笑。

  我爸叹口气,“也好。”

  我震惊了,“啊???你真要再生一个?不要听信谗言冲动是魔鬼啊爸!”

  我爸嘴角抽了抽,开始锤胸口。

  我担心,“爸你怎么了?”

  我爸说:“肺疼!”

  飞机即将起飞,我目送爸妈通关,目送他们的背影消失不见。这一刻我才体会到多年前的书本上,朱自清先生的《背影》感人在何处。

  因为前一天我做了一整夜的梦,回去的时候简直困得睁不开眼睛,脑袋一栽一栽的。

  苏乐旬开着车,十分同情我,看着我说:“你睡会儿吧,到家了我叫你。”

  我咕哝了句“谢谢”,闭上眼开始睡,睡着前我忽然想起要问苏乐旬一个问题,迷迷糊糊地说:“你跟我爸说什么了啊,他怎么比喜欢我还喜欢你呢……”

  说完我就睡着了。车子开得稳当,我难得的没有磕到头,睡得很沉。

  这是假期最后一天。以前不管是上学还是上班,不管是放长假还是放小假或者说仅仅是个双休日,这种最后一天假我们都是当成世界末日来过,心情简直可以说是慷慨悲壮。这次的这一天我是睡过去的。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自己床上,身上还盖着被子。爬起来坐着眯一会儿,看向窗外,发现天都黑了。

  我可真能睡。

  一醒了才觉得饿,下床穿上拖鞋去厨房找吃的,经过客厅的时候听到门锁响动,然后是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