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1 / 1)

贼床 江北城南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概是我说谎的时候配套的是痛苦的表情,苏乐旬不太信任地瞅瞅我。

  和苏乐旬道别,我回到家。

  先上了洗手间再去卧室里收拾了一包东西。然后又去厨房里找红糖和生姜,翻了一通,没有找到。

  门铃响起,我跑去开门,见是苏乐旬去而复返。

  我愣,“你有什么忘啦?”

  苏乐旬进门,向我示意手里提着的一大包东西,“据说你这种情况要服用姜汁红糖水?我买了一些,给你做。”

  我震惊了,看一看那一大包东西,内心久久无法平静,我说:“苏乐旬,你是把超市里的红糖和生姜给清仓了吗?天哪,今天要有多少家庭主妇买不到生姜做饭啊。”

  苏乐旬,“……”

  二十分钟后,苏乐旬端给我一杯散发着浓浓的生姜味的红糖色的饮品。

  我坐在沙发上,啜了一口,感到一股暖暖的热流涌进身体。

  我感叹地说:“从前我有一个闺蜜说,如果生理期的时候,遇上第一个亲手为你冲红糖水的男人你就嫁了吧。”

  苏乐旬看着我,抬手揉一揉我的头发,目光温柔,“我是不是第一个?”

  我摇头说:“不是。”

  苏乐旬的脸色有点难看。

  我愁闷地接着说:“是我大学时学校餐厅里打粥的老大爷……”

  作者有话要说:提前问一下,如果是肉戏的话,乃们是喜欢简单一点的还是刺激一点的?话说我一直搞不清你们的口味啊喂~~~~~

  ☆、22 告别

  从小到大,我时常苦恼两种商品的价格不能讨价还价。

  一是教育,二是医疗。因此每每到学校或是医院,我都会感到严重的不平等和没有发言权。

  我习惯性地揣上这种心情,准备带我爸去医院做个检查。

  吃早饭的时候我接了个电话,苏乐旬的。

  他自然地说:“几点出发,我去接你们。”

  因为我本打算独立自主地服侍我爸我妈去医院,所以他突然这么一表示,我瞬间就有点感动了。心想这孩子品质真不错。

  当着我爸妈的面,我说:“苏……乐、乐然你不是忙么,不用了,我陪爸妈去就行了。”

  苏乐旬顿了好半晌,才款款地说:“非非,你爸妈就是我爸妈,再忙也是要去的。”

  我情不自禁地抖了三抖。

  苏乐旬开车送我们去医院。

  他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对我爸妈一口一个叔叔阿姨喊得亲热。我爸妈因此觉得备受尊重,对苏乐旬赞不绝口,说这孩子真是不错。说完还不约而同地用别有深意的眼神瞄我。

  我正襟危坐装看不见。

  因为有苏乐旬开道,我们在第五人民医院一路所向披靡,不但没有受到刁难竟然还受到了礼遇。因此我得出一个结论,苏乐旬这种物资很适合随身携带,可以辟邪。我天真无邪地把这层意思表达给了他,遭到捏脸。

  我爸需要做一系列肺部检查。

  我妈常说,我爸这种资深老烟民的肺都是纯黑的,进口机器都识别不出来。

  我小的时候,有好几年,家里常常因为我爸抽烟的事情吵架,吵得热情了还会打上一架,这一度影响了我童年时代的世界观和人生观。那段时间我早早地接触了《雾都孤儿》和《悲惨世界》这两部世界名著,以寻求和我差不多的小孩子的安慰。

  后来有一次他们吵得实在厉害,我害怕,终于实施了我谋划良久的留书出走的计划。我撕了一张作业纸,歪歪扭扭地写上,“爸爸妈妈你们总吵架,我也无法参与,我真没用。我走了,再也不回来了,如果有下辈子你们不吵了,我还做你们的女儿。”

  我妈吓疯了,披头散发地哭着跑出去找我。我爸也去了。他们找我找了一夜,回来的时候在楼下的垃圾桶前发现了我。原因是,我的出走计划刚进行到楼下,就迷路了……

  我妈抱着我大哭,我爸看着我们俩,习惯性地摸出烟,想想又掐了。

  第二天我爸进我屋里,给我一张纸,“莫非,写上戒烟戒酒四个字,爸爸有用。”

  我啊啊两声,见我爸没有进一步的表示,于是写了“借烟借酒”,给他了。我爸接过纸脸有点绿,半晌摸摸我脑袋,叹气,“女儿,爸爸对你的关心不够。”

  后来我爸抽烟就少了很多。至少在家的时候绝对不抽,对我和我妈也关心了很多。

  而多年后,我长大了,爸妈老了。

  到了如今这个年纪,当初的不节制对身体的损害才渐渐暴露出来。

  苏乐旬大概是和医生打了招呼,这位医生分外热情,导致我爸我妈有点不习惯。医生说了一大通,最后建议再做一下有创性检查,什么纤维气管镜检查、肺组织穿刺活检的……听得我头皮发麻。

  我说:“这太受罪了。大夫,有没有稍微温和一些的方法?”

  大夫扶了扶眼镜,看一眼我身后的苏乐旬,笑一下说:“那么我建议你们看中医,这话我们不轻易对外人说,调理身体治病根儿,还是要找好的中医大夫。厚朴中医会馆有一位徐大夫,我可以帮你们引荐。”

  我们去了厚朴中医会馆,赫然发现这位徐大夫就是曾经帮我治疗过扭脖子的那位老大夫。

  人生何处不相逢……

  徐大夫很有医德,望闻问切,开了方子,抓了几大包中药,结果竟然没花多少钱。便宜得我几乎无法适应。

  徐大夫抬起眼皮看我一眼,“贵的都是好的?怎么能贵?炒作!甭管是中医中药还是别的,这东西再好啊,只要一炒,就完了。”语声蕴含着无限沧桑。

  我惭愧,点头称是。

  我们走之前,徐大夫捋一捋胡子,咳一声,问苏乐旬:“小苏啊,怎么最近没见你陪梅梅过来啊?是不是忙?我看你气色,肝火旺,最近喝酒不少吧。咄!不知道节制。”

  我第一反应是,梅梅是哪位?

  至于第二反应……

  我爸疑惑地看苏乐旬,“小苏?不是小李么?”

  我,“……”

  出了医馆。

  我和苏乐旬并排站好。

  我妈立刻问我,“非非,怎么回事?”

  我硬着头皮说:“这个,他改名了。”

  我妈一脸的不相信,“改名?”

  我继续镇定地说:“原来那个名字风水不好,犯桃花,于是就把乐然改成乐旬了。这个就是所谓的好名字影响前程了,我们俩都挺信这个的。”

  苏乐旬一脸无辜地看向我。

  我妈没好气地看我一眼,说:“乐然和乐旬,这再改也没有苏这个字啊?改名字还能改姓?非非,你再胡扯试试。”

  我,“呃……”

  我懊恼,求助地看向苏乐旬,小声说:“我不是故意的……”

  苏乐旬款款而笑,亲切地说:“我知道,不是因为你笨……”

  我,“……”

  苏乐旬上前一步,对等着回复的我爸我妈微微点头,郑重地说:“叔叔阿姨,我叫苏乐旬。莫非的男朋友。”

  〖43〗

  一进门我妈就把我拖进卧室,把我爸和苏乐旬孤男寡男地晾在客厅。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