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1 / 1)

贼床 江北城南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于人前,这样简单,省了许多麻烦。久而久之大家就都以为他们是这样的。”

  苏乐旬摇头笑一声,“看,你又不迷糊了,又明白了。”

  我说:“我是这么想的就这么说了。苏乐旬,我只是不希望你喜欢上的,是你自己想象的一个我。我这人毛病当真不少,根本没你想象得好,我不想误导你。”

  苏乐旬轻笑,“我很现实。我也会分辨,这个你就不用替我操心了。”

  我惆怅,“也是,分辨是非应该是你小学老师教你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放心啊……”

  “你不信任我?”他问。

  “不是……”我慢慢地说,“我们一步一步来吧,来日方长。”

  良久,苏乐旬重新拥我入怀,“来日方长。”

  于是这就是传说中的,盖着棉被纯聊天了……我愈发地喜欢苏乐旬的为人了。

  〖55〗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苏乐旬已经完全退烧了。

  我们俩并排站在盥洗池前刷牙,看着镜子里眉梢眼角都是笑的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到了二货总是成对出现的这句话……当然我没有告诉苏乐旬,不然他又会不依不饶。

  洗漱完毕我换好衣服,收拾收拾包包,摸出戒指戴上,心里甜丝丝地观赏了会儿。

  苏乐旬换上一件浅蓝色的休闲衬衫,一条浅灰色的休闲长裤,看上去分外清爽英俊。

  我去帮他选外套,最后挑出一件海军蓝色的校园胸章的休闲西服,穿在他身上一定像个大学生。我吃惊,“你还有这么休闲的外套,穿这个穿这个,那些正式的衣服留到明天出席婚礼再穿。”

  苏乐旬由着我举着衣服在他身前比划来比划去,含笑说:“你越来约有贤妻的气质了。”

  我立刻把衣服摔给他。

  苏乐旬笑着接住,“嗯,贤妻偶尔使小性也别增风味。”

  我,“……”

  我们俩一起出了客房进电梯,先去西餐厅吃早饭。我边吃早饭边理思路,计划着说:“我们先去钟楼逛大街,然后我带你去吃正宗的西安小吃,再然后去看兵马俑,好不好?你不会觉得无聊吧?”

  他摇头,“不会。”

  我笑哈哈地说:“怎么说这里也是我老家,我要让你感受一下我们西安人民好客的热情!有没有宾至如归之感?”

  苏乐旬点头,“有,毕竟我是西安女婿么。”

  我,“……你代入角色还真快。”

  苏乐旬尔雅地笑:“我自觉。”

  我被他的无耻打败,专心吃饭。不经意抬头往别处看看,我以为自己看错了,定神再看。

  日本料理餐车前取餐的人,好像是颜行。

  我对苏乐旬说:“我去取生鱼片。”

  他皱眉,“早上吃什么生鱼片。”

  我索性实话实说,“那个人好像是颜行,我去打个招呼。”

  不等他回答,我起身走过去。

  从侧面瞧瞧地看了看,真的是颜行。他也恰好转头看过来,一愣。

  我高兴地说:“经理!”

  颜行微微扬眉,一贯的淡然,微微笑着,“莫非。”

  我自然要问,“你怎么会在西安,什么时候来的?”

  他问,“工作出差,你呢?”

  我说:“我回家来几天,今天和朋友一起出去玩玩,明天闺蜜结婚,我做伴娘。”

  颜行嗯一声,看向我和苏乐旬的餐位的方向,神情一滞,然后收回目光看着我,有修养地说:“那祝你闺蜜新婚幸福。”

  我说:“谢谢。”

  我又问,“你没有带安安来?”

  颜行,“不方便,托付给家人了。”

  我哦一声,心想安安这孩子又要饱受相思之苦了,思念他爹。

  颜行朝我微微点头,不咸不淡地说:“几位同事在那边,我先过去。”

  我赶快说好,“经理再见!”

  他一顿,说:“既然不是我的员工,不用叫我经理了,叫我颜行吧。”

  我哦一声,有些不习惯地说:“颜行,再见。”

  他也一笑,“再见。”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走向一桌,那边早有人起身给他让座,“颜教授坐这里……”

  我愣了。

  颜教授?

  什么教授?研究咖啡和糕点如何搭配的教授?

  ……

  西安这个城市最大程度上体现了什么叫做尘世,因为空气中都弥漫着灰尘浮土,好像整座城市才随着兵马俑一起出土。

  逛街的时候我还在思考有关颜教授的问题,导致有些心不在焉。

  苏乐旬敲我脑袋,皱眉说:“早上才见过颜行你就成这样子了,说你对他没什么我真没办法相信。”

  我回神,解释,“不骗你,我对他确实没什么!就是刚才……唉!算了,不想了,逛街去~~”

  我给苏乐旬买了一顶十分朴实的棒球帽,强迫他戴上,我哈哈大笑,“一下子嫩了好多,戴着,不许摘!”

  苏乐旬对着镜子压了压帽檐,说:“再赠我副墨镜吧,伪装得更彻底一些。”

  我说:“不如再买一条阿拉伯妇女包头用的大丝巾把你裹起来?得了吧苏嬷嬷,走着!~~”

  苏乐旬气得捏住我的腮帮子往外扯,我求饶,捂着脸说:“脸大了你负责!”

  苏乐旬笑着大方地说:“我负责,负全责~~”

  然后我们去吃了好多小吃,苏乐旬纳闷地问我,“怎么你像是第一次来第一次吃,明明我才是客人好不好?”

  我大快朵颐,“因为我把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来过,所以要珍惜,来,多吃点……”

  苏乐旬,“你个吃货……”

  *****

  第二天就是秦蓁蓁的婚礼。

  苏乐旬西服领带衣冠楚楚,我挽着他的手臂下车,两人一起进了举行婚礼的高档酒店。

  来宾签名簿上留了名,看到许多从小认识的朋友的名字。进了大厅立刻有朋友迎上来,“莫非!”

  是小时候的一个邻家哥哥,从小爱欺负我。还有一堆小学同学,简直是十几年没有见面。

  我向大家介绍了苏乐旬,留他和大家说话,我去新娘子的房间找秦蓁蓁。

  敲开新娘子的门,来开门的是秦蓁蓁的姐姐,我也认识的。

  我把花束送给秦蓁蓁,看着盛装打扮的她,真心赞美,“蓁蓁,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新娘子。”

  她幸福地微笑。

  我和秦蓁蓁聊了会儿天,想出去找司仪研究一下婚礼上的流程,不料秦蓁蓁忽然抓住我的手,“别走,非非,我紧张。”

  我诧异,我的印象里,秦蓁蓁她从来就不知道紧张为何物。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原来女人在爱情和婚姻面前的态度是不一样的。爱情是我拥有的,可以珍重可以撒手,婚姻却是为爱情贴上了一枚标签,它有属性,也更神圣。

  爱情比之婚姻为不羁,婚姻却是爱情的契约。

  它束缚情感中的不羁,让爱情融于生活,让很多人又爱又恨,又心生向往。

  ……

  演奏乐声响起,大厅中的所有聚光灯聚于一点,红地毯的尽头就是白色绢丝搭建的新娘塔,红玫瑰编织成圆形的拱门下,垂着一层厚厚的幔帘。秦蓁蓁站在这幔帘之后,我站在她身边,看着她等待她的丈夫来迎接。

  幔帘被缓缓拉开,新郎江照出现,他捧着花束,俊朗的脸上带着极静谧的笑。

  “蓁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