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1 / 1)

贼床 江北城南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的是……

  谢三白这种脑袋上顶着好几个光圈的人怎么竟然会是我曾经的老板啊啊啊啊啊!这就好像,我垮着个菜篮子去菜市场买萝卜的时候忽然遇到裘德·洛正在称大白菜,我半夜出门觅食的时候偶遇奥巴马在饺子馆门口蹲着剥大蒜。

  这个世界,玄幻了……

  “莫非?莫非?”颜行叫我好几声,试图唤醒我。

  “啊?”我回过神,恍恍惚惚的,“你叫我?”

  他微微皱眉,神色复杂,“你脸色不太好,不舒服?”

  我立刻回答,“没有!我没有不舒服,我很舒服……颜行,啊!大师啊,我只是一时无法接受你的这个身份!”

  颜行微微一哂,“一个职业而已。”

  我和他争辩,“话不能这么说啊。都说大隐隐于市,出来混的一般都会有个艺名,可你的这个也太重量级了!我如果说我是你的粉丝你信不信?”

  他仔细看了看我,摇头说:“不信。”

  我愣,“这么明察秋毫,你怎么知道的?”

  颜行眼底含笑,“以前我曾提起过我的作品《乐游原》,你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吗?”

  我心虚,“我说过什么……”

  颜行目光和煦,微微笑着说:“你说,这是什么破烂编剧编的烂剧,讲什么的?是不是和广电总局串通好才通过审核的。你还说,烂剧已经够多了,就是因为烂剧不需要动脑子不需要任何智商就能欣赏,所以才有这么多人看。”

  我脸有点热,尴尬地说:“我我我、我是没有看过。没有看过就没有发言权,所以,大师,请不要和我计较!”

  颜行抿一抿唇角,“我怎么会和你计较。”

  我只好笑一笑,然后竟然还是忍不住说:“可是现在烂剧真的太多了啊。而且我发现周围的朋友里看这些剧的原因大多是,看剧的时候可以吐槽,可以产生智商上的优越感,可以缓解压力……所以才看的。”

  “对啊,所以说市场引导需求,需要刺激市场。如果真没有人看没钱赚,谁拍?”

  “有道理……”

  于是今天晚上成了我和颜行对当今有关文化现象的探讨之夜。

  饭后他送我回家。

  颜安安睡得呼呼的。我轻声说:“那我上去了。”

  他却叫住我,“莫非。”

  我回头,看着他。

  颜行注视我,“你有男朋友了?是吗?”

  我愣一下,“是啊,你见过的,苏乐旬。”

  他低头笑一下,“我只是确认一下。”又说,“看来我是晚了一步。”

  我,“……”

  我惊了!

  颜行抬眼看着我,唇边漾着一抹悠闲的笑,“没事了,你回去吧。晚安。”

  神色平常得就好像,他刚才不过是随随便便地和我打个招呼。

  我只好也说:“嗯,再见。”

  我迈着轻飘飘的步伐往家走,心中惊疑不定,走到第五盏路灯下的时候,却又听见颜行在身后喊我。

  停步回身,他快步上前,到我面前舒了一口气,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你的丝巾。”

  “哦,谢谢,”因为觉得有些尴尬,我赶快接过,低着头尽量不看他。

  我说:“那我回去了……”

  话音未落,猝不及防的,颜行竟然将我抱进了怀里。

  我蓦地睁大眼睛,第一反应是推他,奈何挣脱不开。

  好在他仅仅是抱着我,完全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我全身僵硬,不自在极了。

  良久,他松开我,低头看进我的眼睛,一碰触到我的目光又立刻移开,咳一声,“失礼了。”

  我干干站着,半天才抬头看他,“颜行,我有男朋友了,对不起。”

  我又不解地说:“你看,我只是长得像你过世的太太,但你也不能找一个长得像她的来慰藉你,是吧?”

  我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我叫莫非,我不仅仅是一个长得像你太太的人。如果你因为这个而困扰的话,那我只能说,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

  颜行注视我半晌,目光里似乎隐伏着某种情绪,我看不懂。

  良久,他叹一口气说:“你说得对。”

  “再见。”他转身离开。

  我干站了半天,直到颜行走没了影,才转身慢慢地低头往家走。

  而直到今天我才深刻理解到祸不单行的意思。原因是……

  〖63〗

  走着走着我忽然撞到一个人,差点被弹回去,这人眼疾手快一把拽住我捞进怀里。

  我吓得一哆嗦,立刻要大叫,却被用嘴封住口。鼻尖酒气氤氲,我吓得张嘴要喊,声音却被生生地吸走了。这个吻太狂乱,我伸出手用尽力气去推,可这人就是纹丝不动。

  我吓蒙了。我这是在家门口碰上醉鬼了?

  直到他咬一下我的嘴唇,一股熟悉的感觉立即涌上心头。

  我错愕了几秒钟,才松了口气。

  苏乐旬低低地开口,声音喑哑,“怎么,人家一个拥抱就让你念念不忘了?”

  我大口喘气,艰难地说:“你看到了?别瞎想,我和他真的没有什么……”我皱皱眉,“苏乐旬,你喝了多少酒?”然后想到另一个更严重的问题,“你怎么来的?你酒驾?!”

  我生气地瞪着他。

  他好像真是喝多了,轻轻一笑,在我耳边说:“别这么看我,小女王,我也抱抱你吧?”

  下一秒我惊呼一声,已经被他凌空打横抱了起来。我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生怕醉醺醺的苏乐旬一把把我扔下去,我蹙着眉说:“你喝多了苏乐旬。”

  他不再理我,一路将我抱回去,上楼的时候我提着一颗心,生怕他一个不稳把我们俩都摔了下去。这么一来第二天的晨报立刻有了新闻,“情侣深夜坠楼殉情,疑似女方将男方压死”。简直是遗臭万年,我们很有可能被编入“不减肥毋宁死”的经典案例。

  好在他虽然醉酒走得却还稳当,而且也没有迷路的趋势。

  胆战心惊地到了家。没有开灯,苏乐旬低头吻我脖子,一进门就开始扯我的衣服,从门口到卧室衣服被扔了一路。我被他摔在床上,立刻用被子裹住自己,震惊的,“苏乐旬你疯了!”

  他脱了衣服上来把我捞在怀里,被子摔到一边,压着我倒在床上,手上极尽挑逗。

  我要推开他,被他用一只手钳住手腕举过头顶,死死地按住。此时我简直喘不过气,像是大夏天跑三千米的时候看不到头那样的绝望和无助。我任凭苏乐旬在我身上用功,眼睛望着天花板说:“你这是生气?还是因为别的?苏乐旬,你不能听我解释……”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狠狠地皱了眉,一瞬间有些呼吸不过来,像一尾即将渴死的鱼。

  很久之后,苏乐旬渐渐停止了狂野的动作,汗湿的头发沾着我的脖子,他俯下-身来亲我的脸颊和嘴唇,我别开脸躲开他,也不说话。

  “莫非,看着我。”

  又是一下动作,我闷哼一声,不得不迷离地看向他。

  他的眼睛很漂亮。

  我不禁想,第一个用宝石来形容眼睛的人真是天才,那人是不是见过苏乐旬?这么漂亮的一双眼睛。

  我轻飘飘地说:“别管你是因为什么而发泄……”

  他紧紧盯着我,目不转瞬,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