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1 / 1)

贼床 江北城南 2000 汉字|5 英文 字 2个月前

门。

  苏乐旬说萧拉拉并无大碍,只是皮外伤,连骨头都没有伤到。目前她还在住院恢复。

  她还挺耐摔。

  但是我们都清楚,萧拉拉受不受伤并不重要——当然她不受伤更好,她真脑震荡或者是干脆失忆了事情更加棘手。而真正重要的是,现在所有人了解到的情况都是,萧拉拉是被情敌推下楼的。

  她本人保持缄默,这种情况下她保持缄默,无异于她默认了就是被我推下楼的。

  当事人沉默,旁观的人就越蜂拥越起劲。

  媒体暴力最是可怕,网上报纸上杂志上,萧拉拉被情敌推下楼的新闻迅速占据了各大版面。虽然苏乐旬控制住了我的大部分信息不会泄露,但是信息社会么,没有什么是能真正藏得住的。老祖宗早就教给我们,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窥不到足够的八卦的媒体饥渴非常,更何况这些媒体的背后推手还是苏乐旬的对手。

  甚至我自己都可以推测出这个过程。

  先是夸大其词的虚假报道,然后制作成新闻专题,接着便会滋生出那些恶趣味的、攻击的、恶毒的、侵犯个人隐私的诽谤行为。

  恶意的一经舆论形成便开始恶性循环。因为多数人对一些和自己不相干的八卦事情,宁愿选择去相信其丑陋的一面,进而生出敌忾的心理,好像这样能获得仗义感并且释放心理上阴暗的压力。

  而真正在背后操纵舆论推波助澜的人根本不需要出现,大众被拿来当枪使,偏偏少有人意识到这一点。

  我不知道苏乐旬的母亲是什么意思,她是站在苏乐旬这一边吗?如果不是,苏乐旬将会更辛苦。

  综上,我生平第一次体会到名人们的辛酸。

  我现在出门很可能被车撞死或是被萧拉拉的粉丝挠死,而且一尸两命。

  事实上我已经接到骚扰电话了,中文的骂我是婊-子,英文的则是bitch。这件事情上文化差异倒不是十分明显。

  于是我索性不去想这件事。

  因为宏观上讲这毕竟是几股势力的较量,我和萧拉拉都不过是被利用了一下。

  被利用么,我太上心反而更吃亏。

  这期间苏乐旬掩护我去做了一次检查,孩子很好,据说很强壮。

  我想这和他妈是个吃货不无关系。

  又过了两天,我在家收拾屋子的时候,苏乐旬心事重重地对我说,他说:“莫非,如果带你出国避一避风头,你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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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爱国守法明礼诚信许多年,我是第一次经历这种畏罪潜逃流亡海外的事情。

  他说:“不是畏罪潜逃,只是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我更放心些。”

  他说:“不出三个月,我处理好这边的事情立刻去接你。”

  他还说:“莫非,你要相信我,我舍不得让你受委屈。”

  他信誓旦旦,由不得我不答应。

  我自己想了一想,也许这样反而更好。还能出国散心,认识一些国际友人,挺好的。

  苏乐旬紧紧抱着我,许诺地说:“莫非,给我一点时间,我让你安安心心地和我在一起。”

  他早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我只需要按照他说的做。

  我没有任何异议,我说:“好。苏乐旬,从现在起到你真正来找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我想得很明白。

  我们遇到困难了,他既然说我先离开更好,那我就先离开。

  这辈子就这么彻底依赖一个人一次,也许有些傻有些鲁莽,但我决定鲁莽这么一次。就算赌输了,也不后悔。因为是我自己选的。

  我对自己说,无论如何都是等,这种等待的过程就和初试结束等待复试通知一样揪心,与其站在原地,不如换个地方等。无论结果如何,都会是一番新生活。而就算结果真的不如人意,那样也算是另一个开始。

  看,这个时候我还是没有彻底地信任他。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能处理好一切,然后一身轻松地来找我。万一,万一他被什么绊住了呢?

  其实我很不安。

  ……

  一周后,苏乐彤陪我到了美国。

  大概是看出我心不在焉,消极处事,苏乐彤对我说:“四哥真的很爱你,他在乎你在乎得不得了。莫非,等他处理完那边的事情,一定就会来找你。相信我,他比爱他自己还要爱你。”

  我说:“我相信他爱我。”

  但我不知道,我们的爱是不是真能冲破那些最世俗的阻力。

  我也需要用这段时间好好冷静下来,想一想。

  下了飞机,司机载着我们走机场后的靠海公路。

  天正黄昏,虾壳红的晚霞飘在天边,落日正缓缓坠入无际的海。

  ……

  倒时差用了好几天。加上有身孕,我吐得很厉害。

  苏乐彤上学念书,我也打算用这段时间好好地充充电,顺便陶冶情操。

  日子缓缓地流过,生活很闲适很平静,一切看上去都无可挑剔。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每天晚上我总是稍稍睡过一阵就醒了,之后再很难睡着。百叶窗的窗缝间橙黄的路灯光透进来。

  这里的夜好安静,有夜归的人踏着楼梯往上走的时候我会细听,忍不住想,苏乐旬会不会来?他什么时候才能来?

  白昼和深夜交替变换,一日复一日,转眼是二月初。

  黄昏时,我和苏乐彤出门散步,她大概是电视剧看多了,小心翼翼地扶着我,还提醒我要撑着腰。可我完全没有这样的本能,相反,其实我依然很欢脱。没办法,生性好动。

  苏乐彤说我:“嫂嫂,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凡事都要小心,不然我没办法向四哥交代。嫂嫂,怀孕是什么感觉呀?我觉得好奇妙啊。”

  我想想,负责人地说:“说实话,除了想吐,压根没别的感觉。对了,我觉得肚子里有东西。”

  苏乐彤,“……”

  洛杉矶的天气好得不得了,阳光将天地照得通透,心情也随着天气一样的好。

  街有人遛狗,有人推婴儿车,我们俩慢慢地走。蓝天下是碧绿的草地,风是暖的,街角有一棵从未见过的树,开了满满的紫色的花,像轻盈的羽毛一样。

  苏乐彤最喜欢花,当下就不愿意走了,于是我坐在草地上休息,她跑去观花。

  我抱着膝盖坐着,微微仰头望着和煦的阳光,微微地眯起眼睛,想象着我们再见面时的样子。

  真是憧憬啊……

  听到有人叫我的时候,我实在愣了一愣,我以为是苏乐旬的声音。

  愣了半晌后蓦地转头看过去,我发现逆光站着的那人,竟然是颜行。

  他乡遇故知。

  我挺高兴,笑着说:“颜行!太巧了!”

  作者有话要说:快到最后了,可不可以留个脚印?~\\(≧▽≦)/~

  ☆、43 结局·中

  难得的,颜行没有穿一本正经的西装,只穿了白衬衣和灰色的休闲长裤,看上去随意而闲雅。

  我问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