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慢而又热情地抵着她,缓缓而煽情地磨弄着。
她惊慌起来,觉得这个男人简直要把自己压碎了,想要逃离,想要直起身来,然而他不允许,反而更起劲地压住她,把她的两只手抓住不让动,让她感受他的心跳和欲望。
“让我起来,求求你了,我不能喘气了。”她求情的声音对他来说就像催情药,反而更激起了他的欲望:“不要动,这样最好了,那天没看清楚,今天让我好好欣赏一下,你真美。”
“灯太亮了,我不好意思,让我起来好么?”他不理会她的声音,从嘴巴,到脖子,一寸寸往下游离,薄薄的衣料,就像没穿衣服,她真后悔没穿得厚点。
当他的手到达她光滑的小腹磨搓的时候,夏华忍不住呻吟起来。听到呻吟的他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他隔着衣服含住她的乳头,轻轻地吮吸着,使她发出更大的声音。一只手更加勇敢地深入下去,灵巧地穿过她的蕾丝内衣,触摸到一片潮湿的时候,就站起身来,一把把她抱起,只一步就跨进了旁边的卧室。
011 无奈
被扔到床上的夏华是清醒的,她想起第一次与李一凡在一起的时候的情景,一样的场景,只是换了个人而已,觉得世界真是很滑稽,自己更是个不折不扣的坏女人。
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夏华是清楚的。电视里依旧播着那部战争题材的片子,英姿飒爽的女主角遇到早就对她垂涎三尺的另一位上司,上司的脸狰狞地凑过来,一边笑着,一边许诺着什么。女主角的脸看不清楚,只看到两个人倒下去了,镜头快速地转向别处。
他的手伸过来,只一拉,人就在怀里了。两个人就叠到了一起,,她羞红着脸闭上眼睛,不知该如何面对。只是怕冷似的下意识地抓住枕巾想把自己藏起来。
他又拉她起来,轻轻放她坐到床边,先给自己解脱束缚,就忙着给她脱衣服,她下意识地抓住上衣,恳求:我怕冷,上衣就不要脱了。又觉得房间过于明亮,轻声在他耳边呢喃:把灯关了可以么,灯太亮了我害怕。
其实并不是害怕,她只是羞于看到自己,如果没有灯,在黑暗里也许就不那么感到羞耻了。她觉得自己过于清醒,无法进入角色。甚至讨厌自己的身体不能配合自己的大脑,总是不肯做出强烈的反应,不能像和李一凡在一起时一样,身体是酥软的,似乎像一朵花渴望蜜蜂的吮吸。现在的身体是僵硬的,对进入的陌生者是排斥的。两只手不知放到哪里,犹豫了半天最后就放到他脊背上了。
他也许是紧张,也许是专注,刚才在外面的热情瞬间退去,判若两人,只顾自己的感受,默不作声地吻她,连句安慰的话也不说。见他只顾自己的感受,她就有些压抑,又觉得委屈,就咬住牙不发出呻吟。
所幸他很快就结束了,匆匆几下就一泄千里,鸣金收兵了。然后去卫生间洗去了。
在这张床上,也许躺过无数女人了呢。还没有起来的夏华有些悲伤,更多的失落。对他来说,大概像吃顿饭一样方便吧。
收拾好自己,穿好衣服,两个人又坐到客厅了。又恢复了刚进门时的样子,她坐在靠门的沙发上,他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好像从来就没有越雷池一步过。
夏华有些恍惚,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似乎只是幻觉,他的脸只是微微加了点笑意,这个男人是刚才和自己发生了肌肤之亲的人么,说话又恢复了在办公室里的客气。他的脸很平静,说话也很平静,不像是疾风阵雨搏击过的样子,不露声色,不留痕迹。
大概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区别,女人就像水一样,虽然热的慢但是凉起来更不容易,总是沉浸在往事里无法自拔。而男人提起裤子的同时似乎就把一切都抹掉了,无怪乎有人说男人提起裤子就不认帐了,什么风花雪月、热血沸腾统统化为过眼烟云。
夏华忽然就有些痛恨自己,真是弱智了,真是贱啊,为了什么狗屁前途就把自己的身体搭上,什么时候活的这样窝囊了呢?即使要出卖身体,好歹也该矜持点,这样容易就让他得到自己,连歌厅的小姐也不如。不由佩服起那些靠身体吃饭的人,懂得经营自己,利用自己。又后悔自己过于仓促地下这个决定,应该多想想的,赔了夫人又折兵就令人贻笑大方了。
想到这里,夏华就坐不住了。她借口时间不早了,要回去了。
他并没有挽留,只是淡淡地问她怎么来的,又淡淡地让她路上注意安全。
路灯依旧明亮,路灯下的影子忽而长,忽而短。路上的行人已经稀少,大家都回家了呢。昏黄的灯光打到她脸上,神情更显的落寞。她觉得两条腿似乎一条长一条短,因为走路的时候老感觉深一脚浅一脚的。
回到家,丈夫张浩已经回来了,问她干什么去了。她含糊地说了句加班,就一头钻到浴室了。
洗澡水从头冲下,她狠狠地往身上涂着香波,一遍又一遍地冲洗。热腾腾的水汽里,夏华很想看清自己的脸,可惜镜子是模糊的,只有一个白花花的轮廓。
洗完澡,她把镜子擦干,凑到镜子前审视自己。皮肤依旧明艳动人,眸子深远而幽静,心呢?如果可以照到,怕是已经参差不齐了吧。
智者说:芸芸众生,肉体凡胎,最可怕的就是心如一叶扁舟,随波逐浪漂流,身置失舵之小船,心如翻腾之沸水。无止的欲望控制着人心,就如同狂风搅动着大海。
她感觉自己停不下来了,欲望总是这样在前边招手,是诱人的,无论怎样也不想放弃的。让自己心如止水,她做不到。
尼采说:人最终喜爱的是自己的欲望,不是自己想要的东西!想想看,我们追逐名利和地位,但实际上从来就没有人满足过,财富就像海水,饮得越多,渴得越厉害,名望更是如此。
动物如果需要某样东西,它是知道自己需要的程度和数量的,而人类则不然,人类不仅需要,还储存,以至爆发一次又一次无法停止的大肆掠夺之争。
所以智者又说:风、海、欲望原本都在你的心里,把握住你的心,也就没有了风、海、欲望。
可是对于夏华或者像她一样的人来说,欲望是她们能够活下去的动力,就像食肉动物眼中的肉糜,没有了欲望,生活就变得平淡无奇,她们给自己的欲望起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名字——追求。
所谓的追求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