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1 / 1)

我本良家妇女 风中人生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说。

  “是啊是啊,尤其今天这样的天气。马主任,最近没什么大的安排吧?”宣传部副部长问。

  “这个,快年终了,可能吧。”马一丁含含糊糊地说。

  难怪马一丁有点警觉,最近市委好多处室调整,大家总想从自己嘴里套出点什么。言多必失啊,在这个节骨眼上,可千万不能露出半点风声啊。

  今天的电梯不知怎么了,等了老半天还不来。马一丁忽然急躁起来,再等下去他们还不知道要问出什么呢?

  正有点心神不定时,身后传来娇滴滴的声音:马主任,你不是在等我吧?扭头一看,他就看见了自己最不想见的人,那位丰姿绰约的孙红梅。

  孙红梅永远都是和她的姓名一样,喜欢穿鲜艳的衣服,比较喜欢招惹人的注意,今天她特意穿了一件橘红色的羊绒大衣,然后搭配了一条白色的丝巾。这样的女人,走在哪里都是最显眼的,也是最吸引视线的。旁边几位等电梯的人的目光已经被她吸引过去了。孙红梅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要是没有人看她,反而心里才难受呢。

  马一丁有些尴尬地笑笑:“孙区长真会开玩笑。今天来办事?”

  “不办事就不能找你么?”她半真半假地说。

  马一丁忽然就有些恼怒了,要是以前与自己开这样的玩笑还可以,现在大家都盯着自己还这样明目张胆地开玩笑,别人会在背后怎么议论自己那。

  他别过脸,沉默的看着电梯指示灯,不想理会她了。

  “呵,这不是孙区长么,真的是人如其名啊。雪中的一株红梅啊!”一边的有个认识的人开始打趣起来,众人也都笑着附和。

  孙红梅有些得意地说:“哎呀,不行啦,老了,再不靠衣服给自己提提色,那真是人老珠黄了。”

  旁边的几位老处长有意见了:“在谁面前说老啊,你要是老了,那我们就该进坟墓了。”

  马一丁在一边撇了撇嘴,其实,孙红梅才不觉得自己年龄大呢。她永远觉得自己才十八岁,所以理直气壮地专挑那些粉嫩的颜色往身上披挂,还别说,这些颜色跑到肤色白皙的孙红梅身上,还真有股特殊的妖娆,要是放王美丽身上,非变成老妖精不可。

  孙红梅的特色不仅体现在她的穿衣风格上,还表现在交际能力上。她是有名的两桌干部,就是酒桌、牌桌上成长起来的能人。据说她不但能喝,而且爱打牌。最传奇的是一次开会,酒桌上跟人喝了一斤多白酒,那边说是有领导找她去打小麻将。结果人家英姿飒爽犹酣战,不摇不晃、依然能吃得准打什么牌能给领导点炮。

  孙红梅虽是女流之辈,但在官场这条路上,得同男同僚们一样,享受着并付出着。她的付出,更多地体现一个“陪”字。陪会、陪吃、陪喝、陪玩、陪聊,多了去了。女领导像大熊猫一样宝贵,再加上“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孙红梅就被众星捧了月,她是红花,那些男正处呀、男副处呀、男准正处呀、男准副处呀,都成了陪衬她的绿叶。陪来陪去,孙红梅倒把那些她昔日陪过的人都陪下去了,自己一跃成为开发区历史上最年轻的区长。

  孙红梅基本上算是本市的名人了,这要从她身上的流传至今的一些段子开始说起。她本人原是工人出身,她的职务完全是跑来的。现在时兴要官、卖官与跑官。不跑不送,原地不动。又跑又送,提拔重用。不过,跑不称跑,称活动。孙区长就是活动的结果。一个昔日的女同学求教升官之道,那天,孙区长正好喝了点酒,酒后就说了真话:“到上面活动活动,出点血,事就成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那个女同学不知道后来到底出血了没有,倒是孙红梅因为这句话传出后,成了全市的名人。其实孙红梅的意思是出点银子,却被别人理解为别的意思了。

  因为长期与男同志打交道,孙红梅难免说话大大咧咧。在她身上这就又产生了很多段子。据说有一次下乡回来喝多了酒,难受之中,当着一桌子人她感叹:“大鱼大肉吃着有啥味儿,还不如面条儿。下次我下面给大家吃。”这本是一句普通的话,被一些人听出了黄味来。把下面条之“下面”不怀好意地理解成了那个下面。后来,孙红梅就又多了一个黄段子。

  对于大家传来传去的那些绯闻,孙红梅倒是不介意,总是能轻描淡写地把玩笑再开回去。

  马一丁对这个女人一向不屑,几次说过一个靠陪领导打牌上来的干部,能为这个时代做什么贡献?孙红梅有段很出彩儿的口头语:一切以领导交付的任务为核心,一切以狠抓落实为核心,一切以务实推进为核心。基本每次开会发言都是这一套,一开始大家还觉得这个人很懂官场的精粹。后来大家对这段话的理解就开始变味了,每当孙红梅在会上说出这段话,听讲的人就彼此会意地一笑,露出暧昧的微笑。

  正乱想间,电梯忽然到了,大家都挤了进去,马一丁本来不想和大家挤的,因为后面的孙红梅,他毫不犹豫就挤了进去,他可不想再和孙红梅呆在这里等电梯了,一分钟也不想。

  电梯门关上的刹那,他看见孙红梅哀怨地瞪着自己的目光……

  039 偶遇

  孙红梅挺直了身子,目不转睛地看着马一丁,眼睛里似乎有很多东西要传达过来。

  电梯门很快就关了,载着满满一电梯人往上走,马一丁如释重负地吁了一口气,好像摆脱了不堪烦扰的重负似的。

  “一大早,她跑到市政府大院来干什么?”脑子里闪过一丝疑问,但仅仅闪过而已,他实在不想再和这个女人沾上边。

  从孙红梅的眼睛里,马一丁能看出点什么,他要是一拍早就合了,问题是他实在不想和她搅在一起,这个女人,沾上边可就抖不掉了。看见她,马一丁就想起了王美丽在阳台上种的牵牛花了,那是一种生命力极强的植物,生命的意义似乎只剩下了攀爬,抓住一切能触摸到的地方,铁栏杆,下水管道,只要它能够着的地方,就迅速地缠绕上去,然后开出娇艳的花朵,向世人宣告自己的胜利。

  “铃——”马一丁所在楼层的电梯到了,电梯里的人鱼贯而出。

  马一丁站在最前面,所以他第一个走出来,惊讶地发现孙红梅正站在电梯口等他,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走的早不一定到的早,不是么?”

  马一丁无奈地一笑,没敢搭腔。

  孙红梅转身飘然而去,高跟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