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双层窗户……,无论王美丽当初开工时与装修师傅约法三章的多么严格,家里还是变得像装修市场一样杂乱无章。
儿子没有做作业的环境了,王美丽咬咬牙把他送到了学校住宿,反正男孩子大了,去学校受受约束也好。
马一丁白天在外面忙不回来还好,晚上回家看着乱七八糟的家直皱眉头,后来干脆在酒店登记了房间不回家了,由着王美丽在家折腾。
房子一装就是三个月,付出的不仅是人民币,还有王美丽瘦了一圈的腰围和已经憔悴不堪的面容。
当然,付出的更大代价是王美丽此时此刻欲哭无泪的心情。
房子好容易装完了,当她沉浸在装修豪华的家装中津津乐道了几天,晚上躺在宽大的席梦思床上时,猛然想起了一个忽略了很久的问题:与马一丁已经好几个月不在一起住了,确切的说,是与马一丁已经很久没有男女之事了。
起先,她把这个原因归结于装修造成的两地分居,可是等把家装完热烈欢迎马一丁回家入住后,才发现今天的马一丁早已今非昔比,他连碰都不想碰她一下,借故加班的次数越来越多,无论她的早餐多么精心,也换不来马一丁感激的目光了,最要命的是,她竟然从中解读出了嫌恶的意味,这令端着豆浆准备喝下去的王美丽的手猛然哆嗦了一下。
好几天,王美丽都躲在装修豪华的家里魂不守舍,最后她得出一个重要的结论:这绝对是一次失败的装修,最大的败笔是将马一丁贴了进去。
最最要命的是,这个结论不是她胡思乱想的幻觉,而是她眼睁睁看到了简直要让她疯掉的一幕……
第三卷 迷失
001 迷情
昨天的这个时候,太阳早就应该升起来了。当金色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射到枕头上的时候,夏华急忙跳起来,一边叫着“坏了坏了”,一边急忙去卫生间洗漱。这时候,马一丁总会宠溺地拍拍她,拉她到早已准备好的餐桌前坐下,逼着她吞下松软的面包,再喝一杯牛奶。
可是今天天好像阴着呢,拉开窗帘一看,天阴得能拧下水来,抬头看看天,灰蒙蒙的像一口大锅。
拍拍额头,仿佛惊醒似的,这才意识到不是住在实验小学那套小高层里,是住在原来住的这套房子里。反正没人逼着自己吃早餐了,她松松垮垮地洗脸、刷牙,慢悠悠地换衣服。一切收拾停当,司机小张已经在楼下按门铃了,她随手拿起门边鞋柜上放的拎包,最后审视了一下镜中的妆容,这才神定气闲地走进了电梯。
楼下晨练的人已经三三两两往回走了,碰到同一个楼道里的小刘,夏华客气地微笑了一下。
小刘是她搬来这个小区后唯一能说得上话的,因为小刘在自家开了个美容院,夏华图省事,晚上回家早就经常去做做按摩什么的,一来二去,两个人就熟了。
“夏华姐,最近不在这里住了么?”小刘亲热地拉住她的手。
“怎么不住了,这不是在住么?不在这住去哪里住啊?”夏华警觉地说。
“好长时间不见你来做美容了。我还以为你搬走了呢。”小刘一副思念的表情。
“哦,最近工作忙,晚上回来就不早了。”夏华挣脱小刘的手,快步往自己的专车走去。
“那今晚来做啊,我给你试试最近刚上的韩国进口新套装,专门对付皮肤缺水问题的。”小刘追在她屁股后面喊。
“好的好的。”她敷衍道。
车子很快就驶出了小区,她松了一口气,还是住在大一些的小区好啊,谁也不认识谁,谁也不管谁的闲事,就像这个小区,住了好几年了,认识的人也没有几个。实验小学那套就比较麻烦,住一晚,下楼碰见的都是熟人,光一路打招呼就能把唾沫说干。
驶入教育局大门,门房老何急忙过来指挥倒车,看见夏华从车里走出,凑上来神秘地说:“夏局长,有个人打听你住哪里。”
“什么人啊?”她漫不经心地问。
“不认识,是个女的,也没说找你什么事。”
“哦,长什么样儿?”夏华心头突的一跳,但依旧漫不经心的样子。
“中等个,稍胖,短头发。”老何极力想把这个人描述清楚,
“那你告诉她了么?”
“没有,这点政治意识我还是有的。”老何有些得意地说。
“哦,你做的很好。”说完,夏华就快步走向了办公大楼。
走到办公室,她随手把手里的包往衣架上一挂,坐到办公桌前发起了呆。
“中等个,稍胖,短头发。”这不是昨天在实验小学小区大门口看见的那个女人么?她狠命瞪着自己,像要把自己的样子印到脑子里。
怎么用这种眼光看自己呢?她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今天与老何说的一对照,觉得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了。
还有他,昨天晚上本来说好一起在实验小学家属楼过夜的,晚上又打电话说有事了,害的她昨晚独守空房,大半宿都没睡着。
想起他,夏华的脸上不由飞起了两团红晕。
记不得是第几次一起去吃饭了,两个人都有些喝醉了,他送她回家。
她站在阳台上,想呼吸一下夜的味道,低头看着窗外鳞次栉比的高楼、川流不息的车流和熙熙攘攘的人群。
他突然从后面抱住了她。
她下意识地挣了一下,往前挣扎了一下又往后靠了过来。他俯下头来吻她的后颈,他喜欢她微微低着头的后颈,像天鹅的华美而高贵的脖子。
她感觉心要被融化了,本能地想要离开,可是身体却不想走。这样过了不知多久,她开始被他的拥吻融化,情不自禁地呻吟出来,身体也变得轻飘飘的。
他和她的故事就是这样开始了,不,应该算是正式开始。
起初,她只是被动地承受着他的爱抚,克制自己不要迎合他,躲避着他的唇对她的唇的捕捉。她一直以为接吻是要通到心里面去的,她想守住这道防线。
但最终她还是被他攻破了,他用柔软度舌头灵巧地撬开她的嘴唇,吻的她透不过起来。他揉搓着她,大力地紧拥、狂吻、动荡着她的心,她软的像块面团。
记不得是谁带着谁,他们跌跌撞撞地回到客厅中心。在那里,他们都快站成两块交缠的石像了。她已不再躲闪回避,被他吻着,也吻着他,两条舌搅在一起象心结。她脑子里什么也没有了,酒精像催化剂一样,催化出她蛇一样扭动的身躯和快乐的呻吟。
后来又他们纠缠着进了卧室,躺在床上,像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