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看看时间已经六点半了,照照镜子,脸色不是很好,浑身软绵绵的,尤其两条腿一点劲也没有,她稍微收拾了下就提起坤包下楼了,司机已经在楼下等待了。
冬天的碧云山庄在一望无际的田野中显得更加突兀,四周原野里的积雪还没有融化,从远处看去,绿墙黄瓦的碧云山庄像画一样好看,在冬阳的斜照下,“碧云山庄”几个大字闪着清冷的光辉。
孙红梅早已经到了,她显然刻意打扮过了,不仅画着精致的妆容,头发新作了大卷,穿了一套香奈儿的玫红色裙装,妩媚动人。
“你准备嫁人啊?穿得像个新娘子似的。”夏华打趣道,
“见不得穷人过年啊?你平时就可以花枝招展地穿?”孙红梅白了她一眼。
“人家是夸你呢。不过这么娇嫩的颜色也只有你能驾驭得了,我就从来不敢穿这种颜色。”夏华看看自己身上的米色大衣,想想自己穿玫红色的样子,连连摇头。
“人长得丑,就只好选鲜艳的颜色了呗。”孙红梅扭身去卫生间洗手去了。
“你要是长得丑天底下就没有好看的女人了。”夏华冲着她的背影撇撇嘴。
“谁长的丑啊?”随着服务员进来的马一丁接话道。
“哎呀,开个玩笑都被你听到了。”孙红梅闻声从卫生间里出来,热情地迎了上去。
看见孙红梅,马一丁脸色一变,对孙红梅神过来的手视而不见,眼睛却冲着夏华探询地看着。
“今天孙区长做东,专门请你马大秘书。”夏华急忙上来打圆场。
“哦,那可不敢,无功不受禄,哪里敢烦孙区长请客啊。”马一丁伸出手勉强碰了碰孙红梅伸过来的手,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马一丁不想再夏华面前显得没有素质。
招呼马一丁坐到主位上,孙红梅招手叫服务员过来点菜。
“就咱们三位啊?”看见孙红梅准备点菜了,夏华惊讶地问。这可不像孙红没得风格,她平时请客都是一请一大帮子人,那她的话说是图个热闹。
“没有别人,就咱们两个人陪马秘书喝酒,这样能让他喝好。”孙红梅抬头冲马一丁妩媚地一笑。
孙红梅示意服务员把菜单拿到马一丁面前,请他点菜,马一丁连连摇手:“随便点些就可以了,清淡的就可以,整天在外面吃都吃腻了。”
孙红梅又示意夏华点菜,夏华也连连摆手:“你代劳就可以了,我没什么胃口,吃点清淡的就可以了。”
孙红梅只得作罢,与服务员小声嘀咕了几句后,就把菜点好了,只是酒执意让马一丁点。
喝什么酒呢?看看夏华苍白的脸,马一丁斟酌了半天,说还是喝红酒吧。
孙红梅一听就表示反对,说红酒不热闹,怕让马一丁喝不好,坚决让服务员拿白酒上来,最后马一丁只好折中,要了两坛老白汾。
孙红梅是酒场上的常客,花言巧语加上肢体语言,几轮下来,马一丁就明显感觉不胜酒力了。
不过他的酒品很好,即使喝多了也依然能管住自己的嘴,他只是笑嘻嘻地看着夏华,好像夏华是他的下酒菜。
夏华看马一丁一杯接一杯地喝下,关心地给他倒了杯茶水递过去,马一丁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笑嘻嘻地嘟囔了一句什么。
孙红梅示意夏华给马一丁倒酒,夏华刚拿起酒瓶,马一丁一把按住她的手说:“你倒我就不喝了,你坐下。”然后对着孙红梅说:“咱俩一对一喝。”
孙红梅抗议道:“凭什么她可以不喝?”
夏华连忙说:“我今天感冒了,带病来的,真不能喝,上午还发烧来着。”
马一丁那边已经把酒斟好了,他端着慢慢的一杯一饮而尽,然后把杯子朝下倒过来,示意孙红梅如法照做。
两瓶酒很快就喝完了,孙红梅的脸上飞起两团红晕,外套早已脱掉,露出紧绷在身上的鲜红毛衣,站在马一丁的身边依旧不依不饶:“不行,你没有喝好,再来一瓶……”
夏华急忙制止闻声而来的服务员,对着她说道:“你俩今天要不回家的话就继续喝,来日方长么,下次继续喝。”
“对,继续喝。马秘书,下次我单独请你喝怎么样?”孙红梅伸出手拍拍马一丁放在桌上的手。
“不行了,我投降,我知道你是巾帼英雄,我喝不过啊。”马一丁忙说。
“那就这样说定了,下周咱们再聚,不许不来啊!”孙红梅意犹未尽地说。
看看时间不早了,夏华起身提议回家,孙红梅忙招手结账。
走出梅花厅的三个人被冷风一吹,不由都打了个寒颤。
孙红梅和夏华对司机已经把车开过来了,看马一丁没有带车,孙红梅热情地拽住他的胳膊:“走,先送你。”
马一丁急忙挣脱,快步走向夏华的车:“我们俩顺路,不用麻烦你了。”
顺路?夏华一愣,她记忆里两个人住的很远啊?倒是和孙红梅离的不远。
不过马一丁已经坐到她的车里了,她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了。
驶出碧云山庄,坐在后做的马一丁幽幽地说:“怎么不说是孙红梅请客,我以为就咱们两个人呢。”
“啊?我忘了告诉你了。孙红梅有心结识你,所以就托我请你。”夏华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只好前言不搭后语地说。
两个人都沉默了。
马一丁下车的时候,一条腿已经下去了,又想起什么,对着前排的夏华说:“你欠我一个人情。”
说完就摇摇晃晃地走进了他们家所在的小区。
“什么?”夏华一时愣住了。
……
马一丁打开门,一头栽在沙发上就不想起来了。
二十年代陈酿,后劲就是大啊!在酒桌上不愿服输,硬撑着回来,回到家就不想动了。
王美丽听到动静连忙跑了出来,看他一股酒气,忙去厨房倒了杯热水,一边叨叨:“怎么能喝这么多啊?在哪里喝的?”
“在酒桌上喝的。”马一丁咕咚咕咚把一杯水喝下去,笑嘻嘻地回答。
好容易生拉硬扯把马一丁拽到床上,看他一声不吭,王美丽以为他的酒劲已经过去了,试探地问:“今天我弟来了,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小舅子的事就是我的事。”马一丁大手一挥,紧接着想起了一串呼噜声。
045 装修
有了马一丁的这句话,王美丽的心彻底放到肚子里了,想到这个存折可以完全放心地变成自己的了,她简直要心花怒放了,恨不得搂住马一丁狠狠地在他脑门上亲一口,可惜马一丁睡得太沉了,恐怕抬起来扔到楼下边也醒不来。
处于昂奋状态的王美丽好容易进入梦乡,又梦见一张张崭新的钞票像雪花一样从天而降,不一会儿就把她埋在钞票堆里了,她使出吃奶的劲才爬上来,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