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情薄意

浅情薄意

作者:九尾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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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章节:第51章 (完)1个月前

一对兄弟相互试探然后破镜重圆的酸甜故事。CP:方明栈X简青黎冷酷深情哥哥X浪荡妖精弟弟简青黎三岁初见方明栈,十六岁和他谈恋爱,二十岁分手,二十四岁在酒吧重逢,人生路左拐右拐,好像总和他有关。【兄弟年上/破镜重圆/酸酸甜甜/欲_望横生】攻控受控慎入。年上 破镜重圆 HE 酸酸甜甜 兄弟情深

  • 章节试读:第10章

第10章

  趁他们谈得热火朝天,方明栈把账结了。

  离开广雅商城之后,怎么回家又成了一个难题。三个人,两台车,夜色朦胧、霓虹闪烁,乐杨左右看了看,心思活络起来。

  他问:“青黎,你住哪啊?”

  简青黎说:“云水苑,大昌路。”

  乐杨惊讶:“那离我很近呀!”

  确实很近,今天下午简青黎去接他的时候就发现了。乐杨被意外之喜砸中,顺水推舟、极其自然地拜托简青黎送他一程,毕竟,“我哥住得远,不方便”。

  方明栈听到这里,插了一句:“你还没考驾照?”

  乐杨说:“报了名,但还要重新学,英国的交规和国内不太一样。”他的语气不卑不亢,却隐含着一种柔软的挑衅,“再说,我还没买车呢。”

  “赶紧学,我那还有一台,学完开我的。”方明栈神情严厉,像个大哥一样教训他,顿了顿,又补充,“不要总麻烦别人。”

  “知道了,”乐杨乖顺地回答,转过头却对简青黎微笑、眨眼,还小声嘀咕:“我们之间不算外人吧?”

  简青黎拍拍他的肩膀:“上车。”

  乐杨坐进别克的副驾,简青黎拉开驾驶侧的车门,他看着方明栈,踟蹰了一会,上前勾住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耳朵说:“耐心点嘛方总。”

  云水苑在高新区,车程过一半的时候,灯红酒绿的热闹就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公路显得冷清而寂寥,在两盏路灯中间,光线鞭长莫及之处,不知名的树木矗立着,形成连绵的庞大黑影。

  路上,乐杨几次试图活跃气氛,奈何简青黎不够积极,话题总是半路夭折。

  沉默了一会,乐杨突然有了巨大发现,吃惊地问:“诶,那是我哥的车吗?”

  简青黎扫了一眼左视镜,跟在他们后面三十米的那台宾利果然眼熟。他心中得意,脸上却显出无奈费解的样子,自嘲道:“可能怕我把你拐走吧。”

  乐杨本打算邀请简青黎到自己家里喝茶,这下如意算盘落了空,心中生出几丝怨愤。他转向简青黎,颇感兴趣地问:“你们是高中同学吧?我哥高中时候什么样啊,也像现在这样不苟言笑吗?”

  简青黎微微张开嘴唇,感到那些字句就在唇边,而方明栈高中时期的形象,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他笑了笑,说:“他其实不凶,就是爱冷脸。”

  “真的?”

  “真的。那会他成绩很好,但总跟卢勇、骆子旭那几个不爱学习的混在一起,他们班主任操碎了心,还让我做他的思想工作。”

  乐杨这会是真的感兴趣了:“你劝他了吗?”

  简青黎撇嘴:“当然没有,卢勇他们对我挺好的。”

  乐杨好奇地问:“你不是比我哥小两级吗,怎么老和他们一起玩啊?”

  简青黎正襟危坐,两手扶着方向盘,和往常一样小心翼翼地开着S形,听见这个问题,噗嗤一笑,半真半假地说:“因为我们班同学嫉妒我的美貌,排挤我啊。”

  乐杨睁大眼睛,秀气的单眼皮被撑得很薄,他摇头:“我才不信,怎么可能会有人讨厌你。”

  简青黎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嘲弄,说:“你觉得我很好?”

  乐杨立刻说:“当然。”

  简青黎不置可否,车厢内的沉默持续了一阵后,乐杨生硬地转了话题,打听起方明栈高中时期的情史。

  “谈恋爱?”简青黎乐了,“有啊,他高三的时候谈的。”

  “真的!”乐杨半个身体都倾斜过去,兴奋地盯着简青黎,说悄悄话似的,一字一顿地问,“跟谁啊?”

  他的视线滚烫,安静的车厢里,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刺激着简青黎的耳膜。

  简青黎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稳稳地停了车,说:“那你就要去问他了。”

  车窗外,乐杨居住的小区已经到了。他心有不甘,用力摁开安全带的按钮,仰起脸盯着简青黎,央求道:“要不要到我家里坐坐?”

  简青黎直视着他,表情平淡,语气戏谑:“下次吧,今晚佳人有约了。”

  乐杨下了车,站在路边目送简青黎,显出良好教养,还有一股失意落魄的颓废劲儿。如果简青黎稍微有点人情味儿,至少该给他个同情分,但简青黎只是降下车窗和他挥了挥手,就发动了车子。

  乐杨恼恨不已,他在简青黎身上不停碰软钉子,除了失望与气愤,征服的欲望也不断攀升。眼看别克调转车头,即将加速,他忍不住高声问:“是约了我哥吗?”

  简青黎只是抿嘴微笑,像电影里那些只顾勾人魂魄、实则无情无义的狐仙,顷刻间便化成一个小点,只剩笑影还在相思者心头徘徊。

  乐杨对着车尾气咬牙,忍了又忍,最终发出一声粗重的冷哼。

  宽阔的公路上,两台汽车并排行驶,单调的嗡嗡声在夜色中回响。清凉的风从窗口吹入,扬起简青黎的头发,使饱满的额头显露出来。偶尔有一线灯光打在他的眉心,可能是路灯吧,停留的时间极为短暂,幻觉一般转瞬即逝。

  路上再无旁人,唯有一轮明月照着寂静空阔的街道,仿佛天地突遭劫难,世上仅剩了他们两个,在一场奔向未来的漫漫旅途中彼此做伴。简青黎向左转头,扯着嗓子喊:“方明栈,去你家还是我家啊?”

  风把他的声音吹得很远。

  这一分神,车头仿佛又失去控制歪向一边,简青黎连忙坐正,用手去转方向盘,结果矫枉过正,差点蹭在方明栈的镜子上。

  方明栈深深皱眉,训斥道:“你到底会不会开车!”

  “怎么不会,”简青黎这下老实了,目视前方不敢轻举妄动,但依然跟他顶嘴,“真没刮到,别激动。”

  “就你这水平,不怕路上出事?”方明栈以为自己这一句是充满讥嘲的,可是讲出来之后才发现,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简青黎听出了那一丝焦急,表情变得不太自然,说:“你关心我啊。”

  方明栈没有回答,简青黎也不敢去看他的神色,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放心,我开车很谨慎的,也尽量不往人多的地方凑。”

  经过一片绿化带时,草丛里的蟋蟀此起彼伏地叫了起来,让他们之间僵硬的气氛得到了某种缓解。方明栈说:“不要抓那么紧,放松一点。”

  简青黎愣了几秒才明白他的意思,“哦”一声,依言放松了对方向盘的控制。过了几分钟,他突然又活跃起来,嬉笑道:“你不觉得你刚才的话有歧义吗?”

  方明栈看他,简青黎神采飞扬,侧脸被路灯照亮一小片,眼里盛着诱人的坏。

  最后他们回了方明栈的公寓。路上简青黎靠边停车一次,在一家自动贩售的成人用品店买了点东西。上楼的时候,方明栈问他买了什么,于是简青黎把袋子递给他看,里面有一盒安全套和一管润滑剂。

  方明栈轻声嗤笑,拿出润滑剂举到简青黎鼻尖前,调侃道:“你出的水那么多,还需要用这个?”

  否认好像太不诚实了,简青黎“嘶”地吸了口气,看着面前笑容恶劣的男人,恨恨地踢了他一脚。方明栈得意了,在这场有来有往的拉锯战中,他短暂地占了上风。

  他们分开洗澡,方明栈在二楼主卧,简青黎在一楼卫生间。因为火锅味儿太重,简青黎比往常多冲了一会。洗完后,他裹着浴巾赤脚走上二楼,在台阶上留下一个个湿润的足迹。

  路过阳台的时候,几件在晾衣杆上飘扬的衣服引起了简青黎的注意,他进了卧室就问方明栈:“我上次留下的衣服,你帮我洗了?”

  方明栈站在床边喝水,仰着脖子,喉结不断起伏。他睡袍的带子系得很松,袒露出一片古铜色的、湿漉漉的胸膛。

  简青黎滴溜溜地转动眼珠,轻巧地走到方明栈身后,灵活得像一只小猫。他用那种故意调侃的语气问:“我内|裤呢,你也洗了?手洗的?”

  方明栈放下杯子,傲慢地瞥他一眼,说:“扔了。”

  简青黎的头发没擦干,垂在肩膀上方一厘米处,末梢滴滴答答地落着水珠,很快在锁骨处聚了狭长的一滩。他看着方明栈,方明栈却看着他的锁骨,说:“把头发吹干。”

  简青黎走进浴室,把吹风机的功率开到最大,手指插进发丝间,快速地拨弄抖动。他出来时,方明栈半躺在床上看一本财经杂志,姿态随意而悠闲,听见脚步声后便把书合上了放在一边,转过头注视他。简青黎扯掉浴巾,膝行到他身前,轻轻揪住方明栈的浴袍带子,笑着问:“老板,今天想要什么花样啊?”

  方明栈掐他的乳尖,问:“都会些什么?”

  “那可就多了。”简青黎拉开方明栈的浴袍,看到一根粗壮昂扬的阳具,不至于像GV里那么夸张,但在普通人中绝对是出类拔萃的,比他自己的还要长个三厘米左右。方明栈注重清洁,因此那根东西不仅没有异味,还带着一股清爽的沐浴露香气。

  简青黎身上也有,像是橘子味。

  被他这么专注地盯着,方明栈胯下之物更硬了,他按着简青黎的后颈,示意他赶紧“提供服务”。

  简青黎伸手握住他的阴茎,麻利地套弄起来,讨价还价道,“那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方明栈绷紧腹肌,尽量减缓呼吸的频率,不悦地瞪着他:“说。”

  简青黎却又卖起了关子,愉快而神秘地一笑,俯下身在他小腹舔吻起来,一路向下含住了炙热的性器。

  方明栈肩膀微沉,满足地嘘了一口气。简青黎的技巧谈不上娴熟,但足够真诚,尤其是他乖顺地伏在自己脚下,涨红了脸竭力深喉的模样,再铁石心肠的人都不可能不动摇。方明栈粗重地喘息着,盯着简青黎睫毛上挂着的一两滴泪珠,右手在床铺上摸索先前买的润滑剂。

  简青黎正卖力地舔吮,忽然感到一只粗糙的手摸上了尾椎骨。他动作一顿,情不自禁地将膝盖分开几许,方便对方开拓。

  方明栈挤了一团润滑剂在食指上,对准那个隐秘的小洞刺了进去。简青黎“呜”地叫了一声,后穴本能地收缩,紧紧地吸住了他的手指。

  方明栈猛地挺胯,逼得简青黎又掉了几滴泪,他还不解气,抽出手指,啪啪在简青黎屁股上打了两巴掌。

  简青黎的阴茎翘得更高了,干活也开始不专心,注意力都集中在方明栈扩张的地方,身体敏感地直发抖,对口中含着的热物很敷衍地舔弄着。

  没一会,那个紧致的穴口就变得松软,能够容纳三根手指了。方明栈将湿乎乎的液体抹在简青黎屁股上,看到白里透红的臀肉颤了颤。

  “这么喜欢挨打?”他哑声问。

  简青黎吐掉口中阴茎,嘴角拉出一根银丝,可怜兮兮地红着眼睛:“不是你调教的吗?”

  “少诬陷我。”方明栈不耐烦地踢他的小腿,“跪好。”

  “不能换个姿势么,你就这么讨厌看见我的脸啊。”简青黎抱怨着,还是挪动膝盖转了个方向,方明栈猛扑上来,一手扶住他的腰,阴茎顶端在穴口周围磨蹭,跃跃欲试。简青黎忽然提醒:“带套!”

  方明栈箭在弦上,不想理会,简青黎放软了声气,恳求道:“射在里面不好清理,我明天还有拍摄呢,发烧了不好办。”

  他不知道方明栈是什么表情,总之在泄愤一般蹭了一下他的大腿根之后,他拆了个安全套戴上了。

  后来的事简青黎不太记得了,只感觉自己像海面上的一块浮渣,在潮起潮落中身不由己地呻吟喊叫,被捧上天堂,又被重重摔落。情欲充斥着他的大脑,疼痛和舒爽缠绵交错,让他几欲疯狂。

  方明栈的体力比他好许多,就着一个姿势把他干到半昏厥。他进得很深,简青黎总有种安全套破了的错觉,却也顾不上提醒,只是嗯嗯啊啊地呜咽。

  一直到深夜,房间里才重归寂静。两个人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地仰躺在床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腥膻味,和一种慵懒的宁静。

  方明栈把堆在角落的被子扯过来,丢在两人身上。简青黎混沌的大脑逐渐恢复清明,他悠悠地叹了口气,费力地伸长手臂关了灯。

  黑暗降临的那一刻,他说:“方明栈,你吻我一下吧。”

  他等待着,也不催促。过了大约一分钟,床垫发出闷闷的一声响,方明栈翻了个身,胸膛贴着他的胸膛,呼吸拂在他的鼻尖,低头吻了上来。

  简青黎的嘴唇湿润而柔软,方明栈轻轻地贴着、磨蹭着,过了一会才伸出舌头,简青黎配合地张开嘴,和他互相吸吮舔咬。

  不激烈、不急躁、不较劲,这是个温情脉脉的吻。

  片刻后,方明栈翻身躺下,听到简青黎笑着咕哝:“事后吻,我们好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