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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情薄意 九尾叶 3514 汉字|32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24章

  简青黎整夜都没睡踏实,第二天很早就起床了,在偏厅继续修图。一个女佣为他端来咖啡和甜点,简青黎含笑道谢,反把年轻姑娘弄得脸红。

  没一会,谢江岩出门了,从他身边路过时,礼貌地点了个头。十一点多,夏梓荧才睡眼惺忪地下楼,管家和用人一窝蜂围住这个娇贵的少爷,问长问短。

  彼时简青黎已经用过早饭,懒洋洋地坐在客厅玩手机游戏。夏梓荧含着一片吐司踱步而至,问:“简哥,照片都修好了?”

  “嗯,你看看,可以的话我就回家了。”

  夏梓荧对照片很满意,对摄影师同样感兴趣,他央求简青黎再住一天,简青黎婉言谢绝了。

  管家支付了剩下的费用后,夏梓荧把简青黎送到别墅门口,一脸信任地问,以后能不能向他请教摄影技巧。

  简青黎笑着应下,心里却犯怵,希望这小少爷别来打扰自己,他还想多活几年。

  汽车驶离住宅区,拐上大路。简青黎把车开得很慢,惬意地欣赏沧市的春天。柳树抽条了,玉兰花正盛,松树也比冬天时更绿、更精神,一切都欣欣向荣,充满盎然生机。半路上,一只绿眼睛的黑猫横穿马路,闷头扎进灌木丛里,惊险万分。简青黎出了一身冷汗,猫咪倒是浑然不觉。

  天气也好,干净、晴朗,花香弥漫。这样的日子,宅在家里太过浪费。可能是因为刚到手了一笔丰厚报酬,简青黎有点飘飘然,方向盘一打,开车去了市中心的广雅商城。

  春天到了,买两件新衣服应该不过分。

  逛了一下午,看得眼花缭乱,最中意的是一件风衣,某品牌的新款,翻领、宽松版型,胸前缝着两个牛仔布口袋,上面的金属扣子做成眼睛的形状,暗黑又帅气。

  简青黎试了一下,整体比较满意,唯一的遗憾是风衣的颜色,只有墨蓝和纯黑,太沉闷了。

  导购姐姐在旁边赞不绝口,一再鼓动他购买,还说这件风衣是情侣款,如果购买两件,可以打九折。

  “那没有情侣的怎么办?”他故意刁难。

  小姐姐机灵得很:“买了就有了,好多客人都是这么脱单的!”

  简青黎把风衣拎在手里,想像方明栈穿它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女生款有别的颜色吗?”他问。

  导购摇头:“只是印花和logo有点不一样。”

  “那我买两件吧。”简青黎拿了女生款的最大码和男生款的XL,两件衣服背后的文字不同,一个印着“stand by me”,一个印着“kill the beast”。

  六点多钟,夕阳在天际缓缓下沉。简青黎回到家,在阳台支了一张折叠桌,坐下来吃晚饭、看日落。

  “叮咚”,门铃响了。

  “来了来了”,他答应着,匆忙穿上拖鞋,跑上前开门。

  看到外面站着的男人,简青黎不由自主地踮起脚尖,垂在身侧的手臂也抬起来,但在半空顿了一下之后,选择接过对方的行李箱,笑着问:“才下飞机?”

  “嗯。”方明栈跟着他进屋,换上拖鞋。

  “吃饭没有?”简青黎又问。

  “飞机餐。”

  “我那还有点剩饭,你吃吗?”

  方明栈脱下外套,看了看杂乱的客厅,根本没有衣帽架的影子,只好丢在沙发上。

  “剩饭留给我?”方明栈注视着他,露出一丝促狭的笑意。

  “你也不说几点的飞机,我怎么给你准备。”简青黎有点不自在,拿起手机翻看,“要不我给你点个外卖。”

  “不用,不饿。”方明栈的目光仍旧落在他的身上,简青黎穿着一套单薄的家居服,浅绿色,衬得皮肤越发白皙,比路边的小草还要鲜嫩。“你紧张什么?”他问。

  “谁紧张了?”简青黎斜了他一眼,“方明栈你不要脸。”

  “我不要脸,”方明栈哼笑,“是谁发裸照给我?”

  简青黎无言以对,他的目光不太坚定,闪烁着想从方明栈脸上逃开。

  方明栈走近了,居高临下地审视他,捏着简青黎的下巴左看右看,好像在菜市场挑选白菜,“洗干净了?”

  简青黎朝阳台的方向使了个眼色,义正辞严地说:“天还没黑呢,白日宣淫不好吧方总。”

  方明栈失笑,松开手走了两步,坐在沙发上。这下轮到简青黎作威作福了,他揪着方明栈短短的头发,问他有没有给自己带礼物。

  方明栈自然没带,他们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送礼物也不合时宜。

  “你好小气。”简青黎拿出一个纸袋,给方明栈展示下午买的风衣,“你看,这是我送给你的。”

  方明栈不喜欢这种浮夸的嘻哈风格,看得直皱眉头:“你自己留着吧。”

  “明明很好看嘛。”简青黎批评方明栈不懂时尚,还嫌弃他的衣柜单调无聊,一定要他收下。方明栈只好说:“先放你家。”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简青黎去厨房烧开水,高声问:“铁观音喝不喝啊?”

  “随便。”

  他端出来两个马克杯,平稳地放在茶几上,杯中的茶叶沉浮、旋转,像一群在漩涡中挣扎的鱼。

  简青黎试图聊点生活化的内容,他想起昨天的拍摄经历,随口问:“你知道谢江岩这个人吗?”

  “知道。”方明栈跟父亲虽然不太亲密,但在小时候,方玉朗偶尔也会带他参加一些权贵富贾的聚会,因此他见过谢江岩。

  “他是做什么的?”简青黎忍不住八卦。

  方明栈感到意外,警惕地看着他,“你问这个干什么,你认识?”

  简青黎讲了为谢江岩和夏梓荧拍摄私房照的事情,方明栈不予置评,只叮嘱他“少打听谢江岩”。

  “夏梓荧二十多岁了,谢江岩还叫他宝宝。”简青黎羡慕地感叹,赤脚踢了一下方明栈的小腿,酸溜溜地说:“以前谈恋爱的时候,你怎么不叫我宝宝啊?”

  方明栈不客气地嗤笑,“你是什么宝宝,巨婴宝宝?”

  简青黎感到难为情,抄起沙发靠垫砸了他一下,看似雷霆万钧,其实并不疼。

  他被方明栈气到了,强词夺理地指控:“你对我一点都不好,你看谢江岩,给夏梓荧买了那么多镜头!”

  方明栈挑眉:“是吗?都有哪些。”

  简青黎回忆起夏梓荧家里那些崭新的器材,它们每一个都深深刻在脑海里——尤其是那些买不起的。

  听他提起佳能1DX3单反和400f2.8的镜头,方明栈发出质疑:“你要这些干什么,打鸟?”

  简青黎一愣,回过神后放声大笑。佳能1DX3的连拍速度十分夸张,发出的声音跟机关枪似的,而400长焦的镜头日常很少使用,方明栈用“打鸟”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看不出来,你现在对摄影器材还挺有研究的啊。”简青黎说着,靠近了一些,坐在方明栈的大腿上,脚尖离地,上半身轻轻晃悠。

  这样近的距离,呼吸吹到脸上都是温热的。方明栈从简青黎耳畔捻起一绺发丝,缠在指间把玩,发梢若有若无地扫过他的嘴唇和鼻尖。

  简青黎攀着方明栈的肩膀,眼神散漫,嘴角抿出浅浅的笑意。

  “有点长了。”方明栈说。

  “嗯,明天去剪。”

  他们对视片刻,一股温情的气息静悄悄地弥漫,简青黎忍不住仰起下巴,在方明栈的嘴唇上吻了吻。

  九点半左右,简青黎点了一份夜宵,米酒汤圆。打包盒里只有一副餐具,他捏着塑料勺,自己吃一口,再舀一口喂方明栈。方明栈不喜甜食,皱着眉头躲避,简青黎却很开心,用尽手段纠缠,又是撒娇又是胡闹,非要他吃。

  一碗汤圆吃完,两人的衣服都被汤汁弄脏了,黏糊糊的,散发出一股酒香。简青黎压在方明栈身上,气喘吁吁地看着他,眼仁黑亮又水润,像深秋的葡萄。

  他们都勃|起了,炙热的欲望毫不遮掩。

  “上次那个箱子呢?”方明栈坐起来,询问的语气极其自然。

  简青黎直觉不妙,条件反射地向后瞟了一眼,嘴上支支吾吾。

  方明栈察言观色,很快就知道了答案。他走进卧室,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纸箱。简青黎紧随其后,看见方明栈在箱子里翻找,心脏怦怦直跳,兴奋中夹着一丝忐忑。

  方明栈拿出一副皮质手铐,不紧不慢地敲打左手掌心,对简青黎说:“过来。”

  简青黎不肯动,娇声说:“干嘛呀。”

  “不听话?之前视频的时候怎么说的?”方明栈在床沿坐下,神情威严,似笑非笑地瞅着他。

  简青黎慢腾腾地走近,大腿抵着方明栈的膝盖,柔软的睡裤被性器高高顶起。

  “衣服脱了。”

  简青黎顺从地解扣子,一颗一颗,细致而优雅,姣好如玉的身体很快暴露在灯光下,两粒淡粉的乳头有着桃花的颜色。

  他把裤子也脱了,肿胀的阴|茎斜向上翘,正对着方明栈的胸膛。

  “到床上去。”方明栈说。

  “我犯了什么事呀。”简青黎半推半就地挣扎,很快被方明栈捉住左手腕,铐在床头一根雕花柱上。

  方明栈从箱子里找到一个兔尾巴肛塞,和润滑剂一起扔给他,留下一句“好好玩”,就进浴室洗澡去了。

  兔尾巴圆溜溜、毛绒绒,外表摸着柔软,中心却是个橡胶质地的球体,连接着尺寸可观的柱身,柱身上雕有螺旋状花纹,摸着就让人脸红心跳。

  简青黎用牙齿咬开润滑剂的盖子,湿淋淋地挤了一大团在手上,把床单都弄脏了。他靠着深褐色的木质床板,艰难地把手指伸进股沟间,开拓那个紧致而干涩的通道。

  几分钟后方明栈回来了,带着潮湿的水汽。简青黎还在笨拙地尝试,全身的皮肤都绷紧泛红,修长的腿弯折在身体两侧,一团粉白色的绒毛堵在穴口,无论他怎么推动都无法深入。

  “插不进去!”简青黎发脾气,他一松手,兔尾巴就滑落在床单上,而那个泥泞泛红的穴口也暴露在方明栈视野中。

  他好委屈,黑眼睛蒙了一层水雾,并拢双腿不让方明栈看,凄楚地瞪着他。

  “怎么插不进去?”方明栈悠闲地袖手旁观,“换个姿势。”

  简青黎知道自己今天是难逃一劫了,泫然欲泣地哀求:“哥哥帮我嘛。”

  方明栈不为所动,敷衍似的说:“乖。”

  他的嗓音低沉,酥软得像被夏夜的晚风吻过,简青黎小腹一热,脚趾不禁蜷缩起来。四年前方明栈就常常这样哄他,简青黎几乎有种回到过去的错乱感。他不愿让方明栈发现端倪,温顺地换了个跪趴的姿势,努力分开双腿,右手握住毛绒绒的兔尾巴,试探着往自己屁股中间戳刺。

  落在背后的目光如同滚烫的沸水,简青黎喘得厉害,甚至染上了哭腔。他的手臂软绵绵的,兔尾巴几次从粘腻的穴口滑开。

  “方明栈……”他扭过头,乌黑的发丝衬得泛红的眼角十分艳丽。

  “嗯?”方明栈应了一声,耐心地看着,情欲使得他气息不稳。

  “哥哥……”简青黎又哑声叫唤。

  方明栈捉住他的脚踝,略带粗暴地把人拖到自己面前,简青黎左手的手铐刮擦着木头柱子,发出连续不断的闷响。

  方明栈用掌心包裹住那只颤颤巍巍的细嫩的手,指导着他找到那个像小嘴一样吸吮的入口,然后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将已被打湿少许的兔尾巴一寸寸插入。

  身体被劈开的轻微疼痛,很快便被电流一般的快感淹没了,简青黎呜咽着呻吟,下巴尖汇聚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肛塞的长度有限,无法缓解肠道深处愈渐强烈的麻痒,而方明栈还要故意捉弄他,兔尾巴总是在穴口处浅浅抽插、若即若离,不让他爽个痛快。如果简青黎撅起屁股主动追逐快感,就要被方明栈扇巴掌,可是他打得那么色情,反而造成恶性循环,让简青黎更加饥渴难耐。

  这是前几天他撩拨方明栈的报应,简青黎知道,然而他除了可怜兮兮地喊哥哥,胡言乱语地祈求哥哥操他,似乎也没有别的出路了。

  猫儿在楼下急躁地叫春,皎洁的月光破窗而入,顺便捎来栀子花的香气。就迷离失神吧,就堕入深渊吧,在这样一个春风沉醉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