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面容我吓了一跳,此人不正是第一美仙子瑶画么。
男仙友拉着粉衣女子一同离开,道:“没事,刚好遇上一个白痴而已。走吧,瑶画。”
原来男仙友与那瑶画美仙子有一腿。
男仙友那句话我委实不爱听。但本神仙厚道,眼看着那个叫瑶画的天界第一美仙子跟他在一起,也不想让他丢面子,于是就很含蓄地冲他背影说了句:“尧司?这名字不好。”
男仙友闻声却是停住了,转身看我,随后低低问道:“你说说如何不好。”
他那神情,在精神上定是已将我胖揍了无数顿。
本神仙很注重自己的面子亦注重别人的面子,我的本意是不愿他在美人面前丢脸的。但他执意要问,我便认真而诚挚地与他道:“尧司,要死,着实不好。”
他脸色绷得很紧,婉转了几下才道了句“有病”,然后匆匆离开了。
我心情很欢快,嘴巴又比平时利索了些,悠悠哼出几声:“尧司要死,要死尧司。”
(四)
那个要死的男仙友走了,顿时桃林里安静下来了,只听得见桃花飞舞的声音。
忽然我一阵顿悟,十分悔恨地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真疼。
现在,又只剩我一个人了,如何走得出去?
我觉得自己真是太矜持太不争气了,当时看见那个要死男仙友就应该央他带我一同出去的。
眼下好了,坐拥桃花滥,矜持给谁看。
我又兀自坐在树下好一阵,也没有一个仙友路过;不禁有些沮丧,闷闷地躺了下来,细细数着落在身上的花瓣。
数着数着,就忘记我数了多少了。
恍惚间,我觉得有人在拍我的脸,指不定是要死君回来了。便碎碎念道:“要死仙友,快带我一同出去。”
忽然,我耳边响起一声大喊:“小师妹,师傅来了!”
顿时我闻声惊坐起来。四师兄清胥正侧着眼珠瞧我。
四师兄道:“天界难得来一次,小师妹却是跑来睡大觉的,着实逍遥。”
我一听,十分委屈,但又不好意思说我迷路了,便道:“师兄,还有蟠桃吗?”
四师兄满眼笑意和宠爱地看着我,道:“小师妹放宽心,没有了。”
一口老血涌上心头。我努力深呼吸了几口气,才能勉强淡淡地道:“蟠桃什么的,我最讨厌了。”
章七
(一)
今天天气真好,阳光真灿烂。
我蹲在洞口,看着外面大好的光景,甚为忧伤地感叹。
此番我被师傅责罚禁闭一个月,真真是寂寞又孤独。
平日里遥望昆仑山瑰丽的景色,我哪次不是啧啧称赞。尤其是我们昆仑山山崖壁上的洞穴,遥望一次惊叹一次。
而眼下,我终于有机会得以进入洞穴身临其境,却是惊叹不出来了。这崖壁上的洞穴是专门关禁闭用的。
说起我被师傅责罚关禁闭还是从天界回来那日闹的。
我因为蟠桃宴时溜走,还在桃林里酣睡,惹怒了师傅。
师傅说,我一个初初修成的小仙头次至天界居然敢到处乱跑,还不以为意地躺在人家地盘上做白日梦。这人生地不熟的,也亏得我如此放得开。
师傅说出这样的话来,说明他委实很生气。不然他不会不听我又是内急又是迷路的情有可原的理由,就直接让我来这山崖洞里悔过了。甚至我主动提出刷茅房也未能让师傅动容半分。
说起来我又禁不住唏嘘一番。好不容易去了一次天界,蟠桃没吃成,回来还得面壁思过,划不来啊。这好比偷鸡不成,还惹了一身骚。
这让我莫名其妙地想起了天界那位坑爹男神仙,要死君。我与他同为神仙,怎么气度相差那么多。
真要怪罪起来,我觉得害得我如今每日蹲在洞口仰望天空的罪魁祸首就是要死君。
要是当初在桃林里的时候,要死君若能秉承着神仙之间的友好互助,带我出了桃林,也不至于搞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怪他人生得好,却太没肚量了些。
感叹归感叹,此刻我看见山崖对面腾飞过来的人,却是赶紧收拾起满面愁容,换上一个大方又迷人的笑容。
这不,大师兄那货正身姿摇摆,明艳动人地往我洞里来了。
我被师傅关进崖洞的这段时间里,这最开心的莫过于大师兄了。他的心情我很懂,着实难以压抑,一如当初我嘲笑大师兄被关进桃林里无法参加蟠桃大会那般,动荡得很。
若此时被大师兄瞧见我的低落愁苦,他难免会更加开心。因此我誓要比他还要开心。
(二)
大师兄手甩着食盒进来,看了看我,咧开嘴角道:“喔,小师妹这几天过得可好?”
我大笑两声,回道:“大师兄莫要担心,小师妹甚好。”想必我笑得越开放,大师兄看着越碍眼。
果然,大师兄一瞧见我欢快不已的样子,他就欢快不起来了,瞥眼道:“小师妹你如何这般开心?”
我心情愈加美丽起来。但我不忍心刺激大师兄,遂哄他道:“看见大师兄来看我,我当然开心得不得了。”
大师兄闻言,眼睛笑得眯了起来,凑过老脸摆在我面前,道:“还是小师妹有良心。你快看看我的脸,这些日子小师妹在这里禁闭,我是吃不好睡不香的,都长皱纹了。”
我端详了大师兄的脸,道:“大师兄是幸灾乐祸,笑得过火了。”
大师兄嘴一挑,自然得意地在我旁边坐了下来,悠悠道:“还是小师妹你最懂我。”
我甚谦虚,道:“哪里哪里,都是过来人。”
大师兄的笑愈加晃眼了些,与我说道:“小师妹在天界的事情,大师兄一出桃林就知道了。这丢脸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小师妹莫要往心里去。今日东华帝君破天荒地来到昆仑山,他还问师傅收的丑徒弟在哪里呢。”
我血气一堵,哽在心头。
师兄继续道:“小师妹你是不晓得,哎呀,将将我来看你的时候还听见东华帝君在师傅书房里说,师傅眼睛到底是被什么东西给糊住了,居然会收这么个极丑的徒弟。”
极丑的徒弟……虽我被师傅变成了男人,样貌平平,但也不算极丑……他怎么这么不会说话。
当下,我晃了晃身体,努力稳住心神,问:“那师傅怎么说?”好歹我也是师傅他老人家的小弟子,他不保住我的面子总得保住他自己的面子。
大师兄顿了顿,道:“师傅笑了,说东华帝君说得极是。”
我几口气齐齐涌上,差点噎死。
我咬牙切齿道:“师傅怎么净干些胳膊肘往外扭的事来?还有东华帝君那厮,不是七万年都不曾来昆仑山吗,这次抽的什么风?说我丑,我看他也美得没多明显!”
待我说罢,大师兄不急不忙地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冲我咧嘴露出洁白的牙齿,好心道:“师妹莫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