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下去罢。”
泠染凄幽幽地巴望了我一眼,道:“不了。”
啧啧,我十分好奇,瘟神究竟使了何种手段竟让泠染如此服服帖帖心甘情愿地呆在天上。看来泠染是要被白眼狼套死了。
好奇使人上进,八卦使人成长。遂我咧着嘴问:“为何?”
泠染舒了口气,道:“弥浅你是不晓得,那混球虽是个掌文的神仙但却一点都不比武神仙弱。”
我沉吟道:“这个我晓得。”之前她便说了,瘟神是个文武双全的神仙。
泠染语气高昂了些,道:“混球说了,若我能在他府上呆三个月,他便每日教我武术,到时连着他的神剑也一并归我。”说到这些,她眉间是难掩兴奋之色。
我却是听得暗自替她捏了一把汗。她唯独好这口如今也让瘟神给摸透了,被克得死死的而不自知。嗳!
大抵是我的神情太过悲壮,泠染拍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弥浅你莫要小看我,待三个月后我学有所成拿到神剑后砍了混球就来寻你,到时你让我砍谁我便帮你砍谁!”
这下我更忧心了。
我实在不好打发泠染那壮志勃发的澎湃之情。且莫说瘟神那般狡诈知晓泠染想砍他他还会不会认真教泠染武术,光是这三个月……变数亦是多得很。到时就算泠染手持神剑英姿威武,指不定她还下不下得去手砍他。
不过泠染脑子欠不计较这些我自然更不能去计较。只要瘟神莫要真的欺负她便好。我眼睛不大好都看得出来,瘟神自是疼惜她的。
我与泠染笑道:“那你就送到这里罢,还不赶快回去修炼武术。”
泠染蹙了蹙双眉,担忧道:“弥浅你晓得回去昆仑的路了么。”
我豪气地拍拍胸脯,道:“如何不知!”
泠染似宽了宽心,伸手指了指前方,道:“那好罢,我就不送你了。前方便是南天门,你自那里下去回昆仑山罢。”
不得不说,泠染以前是比我还不会认路的,如今这般熟路,我有些眼红。大抵她是这些天跑的跑逃的逃,将这天庭的路都走烂了罢。
(二)
泠染走后我不断地揪自个大腿,回昆仑的路,我晓得了才怪!
还好前方不远便是南天门,我自那边下去再想办法寻方位罢。
一路上我边走边想,想起瘟神与泠染,我觉得泠染也忒可怜了些。这段时日相处下来我怎会不知那瘟神有多深藏不露,他不知不觉地将泠染往他狼窝里拽。
嗳,这有什么办法。谁让我当初拉红线的时候手抖了两抖。往后他俩怕是还得继续纠缠下去了。
作孽啊作孽。
说起瘟神是个文武双全的神仙,这又让我想起了我师父。
我师父虽说是司战掌武的神仙,但他生得温润清俊手能执笔能写能画的,也算是个文武双全的神仙罢。
想想师父淡然温和的模样,再想想瘟神狡猾多变的模样。呔!奈何神仙与神仙的差距如此之大!
不多久我便行至了南天门。
南天门一如既往地有两位小哥当值,严谨得很。
我看了看日头,昴日星君今日估计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值守,忒火热了些。我又看了看两位站得笔挺挺的小哥,手持银色长戟,身着银色铠甲……也不晓得会不会给闷坏。
这个年头,当个差也委实不容易。
感慨归感慨,我还是抬手捏了个仙诀招来一朵祥云欲自南天门下去。至于下去了后该如何走……这个我还未多想。
然我将将爬上祥云,后面就传来一声呼喊:“仙子且慢——仙子且慢——”
我四下望了望,没见有何仙子。他莫不是叫的我?
待那人走近后我方才看清楚,看他一身着装打扮,该是哪个仙宫里的童子。我疑惑地问他道:“你叫的可是我?”
童子边喘着气边道:“正是仙子。”
嗳喂。这一声仙子叫得我好不受用。
我笑眯了眼,道:“你找本神仙何事。”
童子很谦卑有礼,直接道明来意:“小童乃司医神君药神殿的药童,司医神君有请仙子一聚有话要对仙子说。”
我瞅着童子愣了愣,他始终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面皮。只是没想到尧司竟学着瑶画来邀我一聚,事到如今我实在不晓得还有何好与他一聚的。更加不晓得他还有何话要与我说。
童子不等我作答便让了让身,道:“仙子请随我来罢。”
我想了想,抬脚跟去。罢了罢了,管他想如何权当今日一次将话说清楚罢。
(三)
童子带着我七万八拐,拐得我晕头转向。看这离座座仙宫越来越远的光景,如何都不是去药神殿的路。
我遂问道:“你们神君在哪里等我?”
童子闷声道:“仙子去了就知道了。”
去了就知道了……那我还问他作甚。
直到童子引着我穿过了一扇厚重高大的门站在一片黄沙之地时,我才了悟过来我到了什么地方。
不是药神殿亦不是别的什么清静之地。而是天庭的禁地,亦或是圣地。
我看着黄沙尽头的那座石台,瞳孔骤然紧缩。那座石台我就是闭上双眼亦能想象出它的模样,包括上面沧桑的痕迹。
那座石台唤名断仙台。
七万年前、无数次梦里,我便是自那座石台上掉下去的。抱着泠染,自那里掉下去。石台下的冤魂化作青烟如惊涛骇浪一般此起彼伏,生生将我与泠染包围吞噬。
狂风缱绻着黄沙漫漫,拂过我的面皮一阵生疼。我拾撮起精神欲问童子尧司身在何处为何要在此处见面时,却不想发现为我引路的童子早已不见踪迹。
罢了。我虽不晓得尧司为何要约我此处相见,但我却晓得此处乃天庭重地,久留不得。遂不等尧司来我便退了出去。心道有什么话非得在此处说么,去别处亦是可以。
然我才将将往回挪了两步,身后便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既然来了何不进来看个究竟。”
我浑身一震。转过身去,见黄沙漫漫处断仙台边上赫然立着一抹人影。先前我只顾着将一双眼皆放在了断仙台上,却没发现旁边还有一个人!
尧司竟一早就来此处等着我了?他一介神君应该不会不知轻重随意进出这个地方才是。
果真我带着疑惑缓缓走近了些才发觉不对劲。此人虽背对着我看不清容貌但也一瞧便知,她哪里是尧司,分明是瑶画!
我稳了稳心神,沉声问:“你如何在这里。”上次她掉进瑶池竟还未折腾够么,我本不再与她有何纠葛,没想到她却还是要找上门来。
瑶画转过头来,清然笑道:“当然是等你。”
不知为何,我忽然感觉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随之袭遍全身。
(四)
我面上镇定问:“是你约我来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