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1 / 1)

家有仙师太妖娆 漓云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笑两声:“师、师父,你、你怎么醒了~~~”

  师父愣了一愣,抬起一双迷离的眼望着我,看似还未清醒透。

  我忙心里暗抽两个嘴巴子,改口道:“师父,你总算醒了。”

  师父坐起身来,半低着眼帘,嘴角一湾清浅笑意,道:“为师再不醒来怕是弦儿该哭了。”

  我摸摸鼻子,转身去桌上给师父倒了一杯清茶。师父又没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哭什么哭;只是将将窗外吹进来的风急了些,我鼻子冷不防有点岔气给酸了。

  啊不对,什么三长两短,呸。

  我将茶递了上去,道:“师父喝杯茶醒酒罢。”

  “弦儿乖。”师父眯着眼接了过来。

  师父的手不慎碰了碰我的手,我心里一惊,道:“师父是否着凉了,手竟如此冰冷。”

  师父挑了挑眉,道:“冷吗,为师不觉得有哪里不对,莫不是弦儿感觉错了。”他又伸出手来,笑道,“不如弦儿再试一次。”

  我看了看师父,又看了看他伸出的那只尤为美丽纤长的手。依师父所言,我又摸了一摸。

  果然是我感觉错了。师父的手温润光滑,哪里有一丝冰冷。我忙缩回手,道:“师父恕罪,是徒儿太鲁莽了。”

  师父端起茶杯遮住了半边脸,喝了一口茶,轻轻“嗯”了一声。

  (四)

  如今师父醒来了,这蓬莱岛好是好,我却也一刻也不想多呆。万一那个要死君……呔!

  我看了看师父,开口吱唔了几声,道:“师父,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酒可是完全醒透了?”

  师父却揉了揉太阳穴,懒懒道:“上午弦儿走时说让为师等你回来,不想弦儿一不在为师便喝多了些,没能等到弦儿来寻为师就先过这边睡一会来了。”

  师父如此一说,我顿时心里愧疚难以自抑,道:“师父,都是徒儿不好。徒儿想早些回来,可是途中、途中寻不到回来的路……”

  师父轻轻笑出声来,道:“弦儿几万年还是不改不认路的性子。若日后弦儿再与为师一同入仙会,便呆在为师这里罢,弦儿想去什么地方为师便带你去。”

  我心中十分感动又十分酸涩,瓮声道:“师父莫要如此顾及徒儿,只要师父以后别喝躺下了就好。”

  师父连双目都笑了起来,道:“竟难得弦儿如此关心为师。”

  我坚持又问了声:“那师父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师父道:“为师很是舒服。”

  我既欢喜又欢快,道:“趁师父现下舒服,不如我们快些回昆仑山罢。徒儿实在是担忧,山上师兄们迟迟不见师父回去,怕是连饭都未开都等着。”替师兄们脸上添光,我心里很郁闷。师父不在山上,他们哪会不开饭,个个会吃得十足饱才是。但我委实没有别的办法。

  师父唇角淡淡晕了开来,笑问:“弦儿这就想回去了?这蓬莱岛的仙景可是十分难得,弦儿不去看看倒是可惜了。”

  我道:“蓬莱仙岛再好看也还是比不上我们昆仑山~~师父,我们昆仑山山壁上的崖洞,山腰里的雾团,可美丽了~~”

  师父整了整衣袍,站起身来,眯着眼道:“也罢,今日便回去罢,为师亦是有些乏了。”

  后来,趁着各路仙家都于房休憩之际,我与师父出了房门,捏了仙诀腾身回去了,连与蓬莱岛主都未曾说一声。

  章四十

  (一)

  今日天气很美丽,云团一簇一簇的,我的心情亦跟着美妙起来。

  师父说,三界各路仙君元君那里时有讲法会,七万年来我一直在昆仑山一次也不曾去过,这些天我又一直在昆仑山无聊得紧;恰逢今日北极有个法会,便去凑个热闹见见场面。

  于是,师父带着我去玄灵斗姆元君那里听元君讲法。玄灵斗姆元君道法高深玄机奥妙,近来又在参研佛法。每一次他开讲法会时,三界仙神们都纷纷前去观听,座无虚席。

  玄灵斗姆元君的宫殿位于北天北极,一路向北在那天边的尽头。

  师父说得不假,这玄灵斗姆元君看似威望高得很,我与师父赶到北天北极时,法会的场子十分劲爆,说是座无虚席也忒谦虚了点儿。我看那些坐着的仙友们,腿挨腿肩比肩的,也不嫌挤得慌。

  师父看了看场子,挑眉道:“我们倒是晚来了一步。”

  我冲额角抹了一把汗。岂止是晚来了一步,起码是三四步四五步。

  最终无奈之际,我与师父寻了场子最后边靠墙的地方,勉勉强强地坐了下来。

  玄灵斗姆元君果然名不虚传,自一坐下金光闪闪的蒲团之后便开始讲法,讲了四个多时辰也未见停歇。中途连茶都未呷一口。

  那佛法被他讲得博大精深面面俱到,听他那玄乎的口气便知道里面定是奥妙无穷。我私下看了看下面坐着的仙友们,听得那叫一个聚精会神津津有味。时而还似领悟一般缓而慢地点了点头。

  我不禁心生佩服,仙友们个个造诣都委实不浅。

  我又偷偷瞧了瞧我旁边的师父,他正闭着双目,见样子听得很开心很认真。我不禁轻轻吁了一口气,那些精妙的佛法,奈何我一句都未听懂讲的是个什么东西。

  师父忽然浅浅出声,吓了我一跳,道:“弦儿可是听累了?”

  师父他老人家都没喊累,我这个做徒弟的岂敢说累。我忙道:“不,师父,徒儿是在参悟。”

  师父睁开眼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挑唇道:“哦?弦儿竟听懂了?”

  ……听师父那口气,似在笑我听懂了才怪一般。师父竟如此小看我。

  我定了定神,学着其他仙友们的样子,一派淡然道:“懂,当然懂。”

  师父抖了抖袖袍,若无其事地道:“弦儿与为师说说,将将元君都讲什么了。”

  倏地一口老气岔在心头,自作孽啊自作孽。我憋了许久才憋出一句话来,道:“师父你听,元君又讲过去一大截了。嗳,真可惜。”

  师父不再语,扬了扬唇角,看起来十分惬意。

  (二)

  出了法会的场子,我松了口气。

  若再不寻个理由出来,我坐在里面就快要入梦了。讲法的在上面滔滔不绝,听法的却在下面闹瞌睡,想来这如何都不大好。

  于是我便跟师父说肚子折腾要去寻茅房,师父也晓得我与茅房早已结下不解的渊源,便准许了。

  我兀自踱步在这广阔的北极天宫里。这天宫景色非常别致干净,一路走来到处都是葱葱郁郁高高大大的菩提树,丝毫不惹尘埃。也真为难了天宫里那些专门往树上掸灰尘的小仙小婢了。

  不过我最欢喜的是这北极天宫里的云团儿。

  大抵是因为这里是北天之极的缘故,这里的云团儿很白净而且飘得十分低。它们纷纷自我身前欢欢喜喜地飞过。

  我亦跟着欢喜起来,趁着再一云团自我身旁飞过之际,伸手戳了戳它。哪知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