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经

九州经

作者:卖报小郎君

武侠修真77 万汉字|112 英文 全本

最新章节:第 386 章2个月前

九州历1201年,神帝于昆仑山羽化登仙。九州暗流汹涌,人族内斗不断,妖族倾尽举族之力逐鹿中原。天下裂土分疆,生灵涂炭。楚望舒不幸陨落在人妖两族的战火之中,却得到天..

  • 章节试读:第 9 章

七爷居然也把二爷给打了,打的还不轻,不知道惊呆了多少人。

楚望舒不理会下人们的眼光,径直回了小院,见到水玲珑在院门口翘首期盼,脸色惶急。

“望舒哥哥你把楚望云给打了是么?”小丫头一见面就迫不及待的追问,得到楚望舒点头后,没心没肺的鼓掌娇笑,但很快又愁苦着小脸:“大管家刚才来找你了,说是大夫人传话,让你去一趟宗祠,这是要惩罚望舒哥哥吧。”

楚望舒抚平水玲珑紧蹙的眉间,给了个宽慰的笑容:“放心,我自有思量。”

他把东西交给水玲珑,看着她娇小的身子吃力的提着那些酒坛、鲜肉、药材进了厨房,这才转身朝宗祠的方向走去。

按照自古风俗传统,宗祠在府中东方位,距离楚望舒的这座小院有一段距离。楚府传承四百多年,宗祠规模庞大,天色刚刚擦黑,檐角两盏红灯笼已经亮起,除了府上几个侍卫看守,这里并不容许下人靠近。

祠堂一般位于后堂东侧,坐北朝南,有三间二外门。正大门平常不开,只在春秋二祭或族人议大事时开启。阶墀、门柱皆由青石砌成,灰墙青瓦,雄浑大气。如今天色已黑,不然还能观赏一番出自大师手笔的梁木雕刻。

楚望舒从侧门进入,穿长廊过天井,寒风凛冽,两侧灯笼摇曳,天井四角站着四名覆甲侍卫,楚府大管家负手而立于中堂门口,长须与黑袍翻飞,气态巍然。大管家在府中位高权重,只听令于家主、夫人以及嫡长子之命,见到楚望舒这庶子,难免有几分倨傲。

“夫人已经等你多时,进去后态度好点,认个错,领了罚,大夫人自然不会跟你多做计较。”大管家沉着脸告诫楚望舒。

“何错之有?”楚望舒笑吟吟道。

大管家冷哼一声:“不识抬举。”

楚望舒斜眼看他,嘴角哂笑,推门而入。中堂香烛终年不灭,烛火将宽敞的大堂照亮,正前方供奉着列祖列宗的牌位,香案下端坐一位雍容华贵的美貌妇人,头戴金钗,薄施粉黛,裙边系着绿玉翡翠,项上戴着盘螭璎珞圈,华美大气,贵不可言。左右俏立两名清秀丫鬟,至于那贴身老丫鬟翠竹则没有带来。

云氏原名云若水,青木城云府嫡女,身份自然也显赫。云府所在的青木城距离牧野城有五百里之遥,牧野、青木、碧泽三城是东荒前线铁三角,再往东便是千里山峦万里平原,不再是人类的疆域,而是妖族和一些蛮夷国的领地。三座城市唇寒齿亡,大家族之间多有联姻,楚望舒母亲水研姬就是碧泽城水族的嫡女。

云氏相貌也是极美,只是比之水研姬要差上一筹,此刻面容霜罩,冷冷的盯着楚望舒。

楚望舒同样也在打量云氏,时隔多年,又见到了这张令人厌恶的脸,眉细唇薄,天生的凉薄面相。

云若水冷笑道:“见祖宗还不下跪?”

楚望舒乖乖跪在地上。

“磕头!”

楚望舒又乖乖磕了三个响头。

云若水见他这副乖顺模样,这才面色稍霁,心中冷笑他软骨头,故作温和道:“七儿,你可知错?”

“孩儿愚笨,不知错在何处,请母亲指教。”楚望舒茫然道。

“云儿的双手是你打断?”

“是!”

云若水拍案怒喝:“手足相残,此为何罪?”

“依照家法,手足相残,杖责五十,家谱除名!”楚望舒朗声道。

“你父亲和大哥巡视边关,家谱除名容他回府再议,杖责五十今日难逃。”云若水冷哼一声。

楚望舒心中冷笑不已,见面便让我下跪磕头,是打压我的气势,为之后的责难铺下伏笔,我若只是十五岁少年,还真要被你扣上这结结实实罪名。

“娘亲所言差矣,我与二哥分明只是切磋武艺,亭中的诸位兄长和姐姐可以作证。怎么到了母亲口中就成了手足相残?何为手足相残,视兄弟如仇寇,害其性命才是手足相残。我与二哥手足情深,只是因一时出手大意而伤了他。望舒有错,但绝不是手足相残。”楚望舒振振有词。

“你断他一臂是切磋大意,但事后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断他左手,楚望舒,你告诉我这是切磋?今日若不严惩,家法何在?”云若水冷笑连连。

“然而此事错不在我,二哥欺我心善,占我例钱,压榨兄弟,强取豪夺,此事恶劣之极。就算是父亲知晓了,也不会怪我。”楚望舒争锋相对,丝毫不怵云若水的威仪。

“巧舌如簧,你小小年纪心狠手辣,罔顾兄弟情谊,今日可断兄长双手,来日岂不是要背弃祖宗?我身为当家主母,定要严惩不贷。”云若水深吸一口气,喝道:“来人!”

“说得好,母亲身为当家主母,理当公正公平,”楚望舒亦是大声道:“孩儿今日要向母亲告三哥一状,三哥欺我妹子,辱我尊严,将我打成重伤。请母亲主持公道,杖责五十,家谱除名!”

第八章 内劲初成

此言一出,中堂一片寂静。门外侍卫默然不语,俩丫鬟战战兢兢。

云若水一双眸子死死盯着楚望舒,脸色阴沉如水。半晌,语气森森道:“长幼有序,嫡庶有分,你冲撞嫡子在先,本就是你错。何况我已罚他禁足半月。”

“母亲因何忽略了我前两句话?也罢,此事暂且不提,二哥也是有错在先,他霸占我例钱就对?强取豪夺是对?我怒而反抗是错?如果母亲也是这样认为,那等父亲回来,我定要和母亲在宗祠,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好好争论一番。”楚望舒面无表情。

“强词夺理。”

“有理走遍天下。”

云若水被一而再再而三顶撞,眼中怒火欲喷,冷笑道:“好胆!”

楚望舒冷笑道:“不敢!”

两人沉默中对峙半天,楚望舒一语破局:“祭祖大典在即,母亲代父亲斋戒七日,七日中府上不兴家规,子嗣犯错,可在祭祖大典后清算惩罚。如果母亲今日唤我来,只是为了警告孩儿,孩儿已经收到。若无他事,孩儿先告退。”

云若水冷哼一声:“滚!”

楚望舒大步离开中堂,慢悠悠的走出祠堂。心中思筹:“如果我忍气吞声,云氏便会罔顾家法杖责我五十大板,这顿打也是白挨,真是人善被人欺。不过她这次发难,并不是单纯为了惩罚我,怕是还有试探的心思,我出手打伤楚望云,她估计认为我一直都在韬光养晦,隐忍深藏,故而迫不及待一探我深浅。我若是继续忍,那一顿打绝对逃不掉,一石二鸟,好计谋啊,娘亲斗不过这个女人的。她现在肯定在得意照出我的原形,却不知我从未想过隐忍,我为什么要忍?”

楚望舒胸有成竹,只要他在祭祖大典一鸣惊人,得到父亲的重视,地位自然水涨船高,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