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1 / 1)

九州经 卖报小郎君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着结发妻子云若水,右侧是今日快马加鞭赶回去府的嫡长子楚望楼。水研姬披头散发跪在地上,衣衫略显凌乱,翠竹正揪着水研姬的头发,后者竭力反抗,反而被越揪越狠。

兴许是见到楚望舒终于来了,翠竹非但不忌惮,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示威性的瞟了他一眼,狠狠一巴掌摔在水研姬脸上。这一巴掌下去,就像了了多年夙愿那样心胸畅快。很多年前她就想这么干了。

但下一刻,翠竹整个人就像断线风筝似的飞了出去,朝着后方的一家三口狠狠撞去。楚望楼伸手一抹一带,就像翠竹接下,轻描淡写的抛在地上,也不管她是死是活。

“七弟,父亲的书房岂容你撒野?平日里你怎么顶撞我这个兄长都无所谓,但这次你竟然敢在父亲母亲面前动手,简直无法无天。”说着,凌空一掌拍来,一道淡青色的气劲呼啸撞向楚望舒。

楚望舒右脚跨前半步,身子微微躬起,蓄力一拳。轰一声,气浪叠爆,墙壁上的名帖字画掀起,纷纷坠落在地。他勇猛精进,五指成爪,朝楚望楼脖子爪去。

“住手!”

楚长辞一拳打在他掌心,气浪再次炸开,书桌上的笔墨纸砚一股脑儿扫在地上。

楚望舒身体滑退数米,强咽下涌到喉咙的血液,拼命的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但刚才看见母亲挨打,终究是没有忍住。

“父亲,母......姨娘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私通外汉?这是子虚乌有。”

楚长辞沉着脸。

云若水微微一笑:“有没有私通外汉,你说了可不算。”

“你说了就算?”楚望舒眯着眼。

“放肆,怎么跟你母亲说话。”楚长辞斥责。

“当时府上巡逻的一队侍卫亲眼目睹,还能有假?”

“就不能是入室偷窃的贼子?”

“确实是贼子,不过是个偷香窃玉的贼子,”云若水淡淡道。

水研姬惊慌道:“不是这样的,侯爷,妾身也不知道那人怎么会在房中......”猛然间瞧见儿子朝自己摇摇头,她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变成了哽咽。

第七十七章 父若不父,子不当子

“即便是这样,也不能说明我姨娘私通外汉,没准是某人栽赃陷害呢?倘若有人想设计陷害母亲您,也找人深夜潜入房中,随便衣服一脱,您就是私通外汉了?”楚望舒冷笑道。

云若水反而成竹在胸,丝毫不动怒,嫣然道:“我知道你忧心生母,但凡是都得讲究证据,那奸夫众目睽睽之下被抓了现形,百口莫辩,你一句有人栽赃陷害,就可以将事情都抹去了?哪有这样的道理?”

你说这是栽赃陷害,那得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就别怪我们不讲情面,毕竟在一个妾室房中发现半裸的外汉,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楚望舒闻言默然,心中泛起深深无力感。他明白处境很糟糕,这种事情属于越描越黑。

说到底他们母子依然是地位卑贱的庶子和妾室,侍不是妾,妾不如妻,小妾地位也就比丫鬟稍稍高一些罢了。当家主母想拾掇你,随便找个理由和借口都行。

“为娘处事向来公允,你若不信,咱们就来个对簿公堂,也好叫你心服口服。”云若水朗声道:“来人,把那奸夫和人证带上来。”

门口侍卫应声离开。

一炷香的时间,两名侍卫裹挟两人进来,一个披头散发,鲜血淋漓的粗壮汉子,有些面熟,楚望舒略一回忆,便认出此人乃是楚府侍卫,有过几面之缘。另外一个是亦是府上老丁,着青衣,蓄长须,神色从容。

“侯爷,夫人,犯人带到。”

楚长辞微微颔首,挥退两名侍卫。

云若水踏前一步,指着那名汉子,厉声道:“晁斧丁,你从九州历1180年入我楚府当值,如今已有十五载,侯爷可有亏待你的地方?”

名叫晁斧丁的奸夫低着头,“没有。”

“那就是我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了?”云若水怒道。

“八年前,小人娶妻,是夫人施了我二十两银子,否则小人现在还是光棍一条。三年前,小儿重病,也是夫人派府上大夫救治,小儿侥幸捡回一命。夫人待小人恩重如山,永世不忘。”晁斧丁不断磕头。

“你与水姨娘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合污,一五一十交代出来。”

晁斧丁抬起头,指着水研姬,大声道:“侯爷,是这个贱人先勾引我的,小的一时鬼迷心窍,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两年前,小的有次在内院当差,见到水姨娘被府上丫鬟欺凌,水姨娘平日里待府上的人还算厚道,小的看不过去,就出手帮了几次。水姨娘感激我的恩情,每逢见面就会闲聊几句,一来二去就熟悉了。小的原本是没什么多余心思的,可有次水姨娘浣衣时,偷偷将贴身荷包塞给小的,并暗语让我夜间去她小院......”

“一派胡言,当年你的确帮过我,可事后对我动手动脚,还说我一个被冷落的妇人,注定翻不了身,不如趁着还有几分姿色......被我打了一巴掌,当场斥退。定是你怀恨在心,污蔑于我。”水研姬凄厉道。

楚望舒牙关紧咬,一股辛酸冲到鼻尖,他只以娘亲这几年处境不好,没想到非但受人欺凌,还要遭府上侍卫侮辱。

云若水从袖中摸出一只陈旧的荷包,“是这个吗?”

“这个荷包小的一直藏在枕头底下,昨夜给夫人您搜刮出来了。”晁斧丁头都不敢抬。

“侯爷,水姨娘的绣工你最熟悉不过,你瞧瞧这是不是出自她手?”云若水把荷包交给楚长辞。

楚长辞脸色铁青,冷哼一声,算是默认。

楚望舒冷笑道:“娘在楚府十几年,做过荷包无数,又能代表什么?”

“望纾,你这就强词夺理了,荷包是从这个晁斧丁宿房找出来的,水姨娘若不是跟他有苟且,怎么会把女子贴身之物送人。”云若水说罢,朝晁斧丁道:“说下去。”

“我虽然没读过几年书,但也知道男女有别,况且她是侯爷的侍妾,但仍然没有忍住,半夜里趁着职责之便,偷偷去了水姨娘的小院。这个贱人一见到我,便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说她这几年被冷落,心中寂寞,需要男人呵护爱怜,说着便开始宽衣解带......”晁斧丁说到这里,不断磕头求饶:“侯爷,是我不该,色字头上一把刀,小人没有把持住,跟这女人苟合,罪该万死。这几年,小人每次都趁着值夜与她私会,自知对不起侯爷和夫人,要杀要剐,都没有怨念。”

楚望舒几乎要暴起杀了这个无耻之徒。

云若水笑吟吟的望着他,道:“望舒,这下你该相信了吧?我知道让你相信自己生母是这样不堪的人,有些为难你了。然而事实胜于雄辩。这件事如何处置,还得看侯爷。”

楚长辞看都没有看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