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每天逼我爹造反

皇帝他每天逼我爹造反

作者:三查三查3cha

耽美同人30 万汉字|261 英文 连载

左相家的二公子被送进宫里做皇帝侍读。小皇帝不解地问林公公:难道是朕对他不好吗?为什么他整日里还是那副死样子。去年大雪,怕树枝上的积雪砸坏了他,是朕用这只尊贵的手救了他。林公公:陛下您一出手就把二公子推进了旁边的冰湖里。小皇帝:朕不是替他传了太医吗?怕冻着他,还在他屋里烧了上好的炭。林公公:陛下您放了二十个炭炉,烧过的煤烟都跑不出屋子,差点活活憋死了二公子。甜文 虐文 古代 宫廷 升职之路 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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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七年之痒-皇帝他每天逼我爹造反-书耽

  元安三年春,左右二相在朝堂上以保护皇陵为由,逼迫小皇帝下了圣旨,发配先皇留给元沚的五百亲卫去守陵。下朝回到后宫,元沚一个“滚”字,便将在内殿里伺候他两年多的南昭赶去了偏殿。

  元安四年,小皇帝的外祖陈国公偶然风寒,左右二相以陈国公年事已高,颐养天年为由,将元沚的外祖一族,迁去了连年湿热的边塞南岭。元沚回到后宫,便拖着南昭去了练武场,生生将南昭当做人肉沙包狠揍了一天一夜,直至南昭鼻青脸肿。

  元安六年冬,前朝的五位老臣跪在金銮殿外的冰天雪地里,联名上书请求皇帝亲政,左右二相不承认、不劝阻、不理会,五天后老臣活活冻死了三个,饿死了两个。

  同月,元沚带着南昭逛园子、看雪景,一失手便将南昭推进了冰湖里,南昭大病一月。

  期间,元沚派人在偏殿里放了几十个炭炉意图用煤烟熏死南昭未果,后又想了奇招,先给南昭下了药,又命十几个美婢身穿薄衣在南昭屋里跳舞,南昭为保名节,一头撞了柱子,鲜血直流。

  ……

  呜呼哀哉!罄竹难书!

  宫里宫外无人不对这位小皇帝的恶行闻风丧胆;也无人不对南府小公子深深同情。

  还有些人将南昭描述成小皇帝豢养的男宠,编排了好些话本子,什么刺激写什么,风靡大盛国。

  于是,坊间有些地下赌坊,悄悄开盘下注,就赌左相能忍多久,何时造反。

  可那左相就像耳聋了、眼瞎了,对每日都处在水深火热中的亲儿子不闻不问。

  左右二相对于元沚这位被当做提线木偶的小皇帝,也是随他自在,让其野生生长,活成了市井流氓。

  一晃好多年。

  元安七年,上元节的这一天,快到傍晚时分,元沚又悄悄地带着南昭溜出了宫门。

  熙熙攘攘走在拥挤热闹的长街上,看着流光华彩、灯火熠熠。

  七年,元沚都比长他两岁的南昭高出了半个脑袋。南昭看着元沚身穿着绸缎白的衣袍,衬着月光甚为贵气典雅,更如同当年二人初见时那惊鸿一照的模样,眉眼间也多了几分英气。只要元沚站着不动,便像天神下凡。

  只是……南昭有时候也会悔恨自己当初痴傻了才会觉得当初穿水衣、唱小曲的元沚是坠入人间的惊鸿仙子。

  “南昭,快看!那边有西域来的杂耍!果真比宫里那几个没了根的东西耍得有趣。”

  元沚兴奋地扯着南昭的袖子奔在上街上,“还有那边!那边是焰火!他姥姥的,这么好看的样式,爷竟然都没见过!明日便召内务官将这些炮仗都给爷搬回去,放它个三天三夜。”

  南昭悄悄地察着元沚眉飞色舞、荒诞无稽的神色,也佯装开心了起来。毕竟今日,难得的轻松!

  这些年他忍辱负重,夹杂在左右二相和皇帝之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元沚与他,是朝夕相处的君臣,也是随时侍奉的伴读。既亲近,也疏远。

  世人皆道元沚性情乖张、不务朝政,甚至连大印都被牢牢地控制在左右二相手中,完全就是一个摆设、一个傀儡。但是南昭心中清楚得很,元沚就是一匹蓄势待发的狼。

  而如今,随着元沚的长大,南昭也愈发看不懂他的心思。

  再过半载,元沚便要及冠,依着国法,大印是要重新交于皇帝手中。

  只是,左右二相明争暗斗许多载,这大印已经不单单权力的象征,更是牢牢压在两个家族头上的枷锁,谁都逃不掉,最终必定是你死我活。

  就像当年元沚与南昭的赌局,最终也必定会决出输赢。

  看着南昭想得出神,元沚在他眼前挥了挥手,戏道:“南昭?想什么呢?南昭?”

  “回陛下,臣无事。”

  元沚顿时拉下了脸,“又来了,说了多少回了,既出了宫便称元公子。整天‘臣不敢’‘臣万死’的,真是无趣的很,愣愣的榆木脑袋。行了,爷乏了,找个戏楼去听戏文。”

  “是!”南昭应声,紧跟在元沚身后,来到了京都的最繁华的大戏楼里。

  掌柜的替二人在楼上寻了一处安静的雅座,添了茶水瓜果,便悄悄地离开了。

  元沚伸手推开了内窗,楼下正对的便是戏台,极好的视野,好不热闹。

  台上的戏伶咿咿呀呀拉着长音,台下的看客此起彼伏扔着赏钱。

  戏中有人,人中有戏。

  刚巧隔壁间的几人也在三言两语的讨论着戏文,三字两字地飘进元沚的耳朵里。

  元沚斜靠在金丝楠木的弯椅里,绕有兴趣的听着。

  “哥几个,今日唱得这一出可是近日来最红火的长生殿?”

  “是也是也,帝王家的儿女情长罢了。”

  “儿女情长?自古帝王多薄情啊,哪里有什么长情?”

  “那可未必呀。”

  “如何说得?”

  “难道你们忘了先帝和陈贵妃?”

  “陈贵妃?你说的可是天家的母妃?”

  “正是啊,红颜薄命啊!贵妃娘娘生下天家没几年便撒手人寰,元和帝悲痛欲绝,从此懒理朝政,郁郁而终。独留孤子被左右二相裹挟,这才导致如今两位重臣分庭抗礼的局面啊。”

  “这究竟是帝王痴情,还是红颜祸水呀!”

  “哼!要说这痴情和祸水,现如今的天家和身边那一位也不是省油的灯。”

  “你说的可是左相家那个二公子?”

  “是也是也!整日侍候在天家的朝阳殿内,朝夕相处,若不是那样的关系,他一个被押在宫里的质子能苟活到如今?还不得被天家折磨的没人样啊。”

  “难道天家不是因为忌惮左相的权势吗?”

  “左相?哼!但凡左相念点父子之情,当年也不至于将二公子送进宫啊。更何况南家望族,那么多男丁,没了这个儿子,也有下个儿子。”

  “记得当年左相家的那一位在进宫前便有瑶月公子、风华绝代的美名,也难怪会魅惑了天家。”

  “可不是嘛!我屋里有最新的话本,《娇公子与小皇帝大战三天三夜》。”

  “哎呀,这本可是绝版呐。”

  “那是,花了十金才寻到。明天我派人送你府上,看完记得还我。”

  ……

  听到此处,元沚瞥见坐在一旁的南昭,拳头都握出了骨节。尤其是在听到旁人臆想他二人的关系时,南昭面色铁青中透着一丝羞红。

  元沚觉得南昭现在的样子好笑得很,随口问道:“你这是在意了?”

  “回陛……回公子,未曾。”

  元沚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抬起一根手指勾了勾南昭的下颌,言道:“还大战三天三夜!当爷那么闲?不过啊,世人说得倒也没错,就凭你如今这张脸,那可是坐实了妖孽的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