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天家行不行他怎么知道?!(1 / 1)

皇帝他每天逼我爹造反 三查三查3cha 2813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七十六章 天家行不行他怎么知道?!

  陛下他为什么不行?

  所以官道、树、旗杆、长枪、宫门、多么的笔直,绕了这么一大圈,离兰问得原来是这个?!

  许之润的胆都快被吓破了。

  试问天下间有哪个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一本正经地谈论天家那方面的问题。

  天家的身体自小便由许之润来看顾,一直康健得很。

  况且,天家行不行他怎么知道?!他又没试过?!

  莫不成这里面还有些他不知道的隐事?

  许之润言道:“先生可否具体展开说说,天家是如何不行的?”他老脸不红心不跳,佯装一副见惯了大场面的样子。

  离兰低眸,认真想了想。

  他现在完全是将元址当做病人,在描述病人的病情,“唉……陛下他呀,他就是每当燎燎欲火,兴致正浓的时候,便戛然而止。说什么都不肯继续下去。陛下说这毛病院判大人有法子治,只需些时日细细调养,可是真?”

  这回许之润总算听明白了,不是皇帝不行,而是皇帝害怕会毁了离兰的身子,才不惜诓骗离兰,承认了全天下男人都不敢承认的事。这般忍辱负重,谁说人间没有真情,人间没有真爱?

  —个愿思编,一个愿思。

  他自是十分愿意顺水推舟,帮着天家将这个误会一锤到底。

  许之润言语中透露着可惜,摇摇头:“唉……天家是个可怜人呐,不能尽人事、享天伦。但先生放心,老夫……老夫就算上天入地也要寻到良药,必定一一”“院判!”离兰定声一句,打断了许之润的话,他手扶在马车的窗棂处,看着宫门口随风飘扬的旗幡,轻声淡语问着,“院判大人,不能尽人事的究竟是陛下还是……还是我?”

  许之润瞳孔地震:“!!!”

  离兰知道了?何时知道的?怎么知道的?他可是一个字都未透露啊。

  “院判大人?”离兰收回了看向窗外的目光,回首侧目,凤眸流转,又轻唤声,“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许之润面如土灰,嘴巴里如同灌了沙,翻肠倒肚都不知道该如何同离兰说明白,他刚想动嘴时,离兰淡淡地言道,“我还有多久的日子?”

  “这个……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大人是如何同陛下讲的?这个我总该有权利知晓吧。”

  “哎呀,真不是你想的那样……”许之润越解释越乱。

  “算了。”离兰微微起身,“我的身子我心中清楚,怕也是没几年了吧。”

  此时,小顺子从马车外推开了车门,伸出手扶着离兰下了马车。

  许之润在他们身后轻咳了一声,朝着小顺子一顿挤眉弄眼。

  小顺子专心致志、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离兰,哪里顾得上许之润的暗送秋波。

  许之润暗暗着急,再次咳嗽了几声。

  从后面马车下来的殷秀听见了,顾不得满身的泥泞,忙的跑来挡在许之润的面前问着:“师父您怎么了?可是喉咙有恙?徒儿这就回去给您熬制枇杷露。”

  被殷秀这么一搅和,小顺子扶着离兰早已进了行宫。

  “唉……”许之润跺脚,“你说说你,不先回太医院换身衣裳,偏偏这时候拦着老夫,这下可好,要出大事啦!”

  殷秀被许之润平白无故一通教训,满头雾水,怔在原地。

  “走走走!”许之润拉起殷秀的胳膊,“回太医院。”

  “师父,我们不去向陛下复命吗?”

  “复命?!”许之润边扯着殷秀朝南面走着,边回道:“那也得有命复!陛下现在怕是自身都难保,这个节骨眼上硬往上凑,你是嫌命长吗?!等风暴过了再说,先回去躲躲。”

  “师父,徒儿还是不太懂。”殷秀懵懵懂懂地被许之润一路拽着。

  许之润正色道:“大人之间的事情,你不需要懂。”

  “师父,徒儿已经及冠了。”

  “闭嘴!还不是让武安侯把你摔了个狗吃屎都不敢吱声!”

  “师父……”被发现了!殷秀不敢再顶嘴,声音越来越小,只能同许之润一同离开。

  一个时辰之前,元址便知晓了离兰启程回行宫的消息。他很想拔腿骑一匹快马去迎,若来得及还能同离兰在马车里温存会。

  不巧被前来觐见的兵部尚书梅子焉和刑部尚书陆鸣生缠住了。

  若这二人真有紧急的事情到也罢了,可偏偏当着他的面翻来覆去、吵个没完没了。

  陆鸣生主张先调查御史灭门案,说一夜间死了那么多人,明明就是针对朝中大臣,闹得朝里人心惶惶,生怕下一个似的就是自己;梅子焉却揪着后宫里那几位莫名其妙死去的娘娘不放,说宫里宫外开始谣传是鬼祟作怪,再放任下去,有损天家威严。

  元址扶额,听得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将这两个吵得脸红脖子粗的人扒光了捆起来丢进马圈里。

  心中一个劲暗骂着:“这两件事都是朕直接下令或间接下令干得,查你个姥姥!”

  除了这两件事情争执不下,陆、梅二人倒是对第三件事达成了一致:武安侯该离京了。

  元址着秘书官拟好了诏书,封武安侯为抚远将军,又为林啸钦点了一位副将,这才满意地在诏书上盖了大印。

  “行了,”元址看着中场休息的陆、梅二人,“灭门案要查,宫里的鬼祟谣言也要破,你们各司其职,去办吧。”

  “是!”他二人领旨,叩拜后离开了御书房。

  元址豪饮了一盏茶,润了润嗓子。

  他听到身后轻微、细碎的声音,由远及近。未曾回头,便挥手示意秘书官同伺候的宫人退下。

  待人走干净了,他故意不转身,笑言:“宝贝儿,你在同我捉迷藏吗?回来了也不唤人,才出去半日,是不是连自己的夫君都不认识了?”

  身后人未应答。

  元址心急,感觉气氛有些不太对,忙得转过身。

  身后之人便是他惦念的人,离兰。

  可这人疏离又漠然的眼神,却让他觉得很陌生很害怕。

  他想打破这种冰窖一般的氛围,上前握住了离兰的双手,“怎得这么凉?作死的奴才们是怎么伺候的!小顺子__小顺子!”

  “别叫了,我让他出去了,因为我有话问你。”

  “那我们回徐风殿好不好?我帮你暖暖身子。”

  离兰将手从元址的一双手中抽出来,“不必了,就在这里讲。”他越过元址,款步来到书案旁,手指触着朱砂笔,低头看着那方大印,“我问你,林啸同孟朗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对吧?”

  这是秋后算账?!“这个““你只回答是或不是。”

  元址沉了脸色,咬着后槽牙,回道:“是。”

  “所以,你是在知道林啸被人侮辱了,才故意送我去诛他的心,是不是?!”

  “宝贝儿,这个我可以解__”“是或者不是?丨”“是!”元址一手背在身后捏紧了袖口。

  离兰怒斥:“我明明已经答应你亲书诀别信于他,你也明明知道林啸于我有恩,不论他与我之间是何种感情,我的人、我的心都已是你的,为什么你还是要同他计较!”

  离兰声音开始慢慢哽咽,“抚远将军,这算什么?!捅了一刀再给块蜜糖吗?!还有……副将……副将孟朗。你将一个侮辱过他的人送到他眼皮子底下,日日夜夜戳他的伤口,将他所剩无几的骄傲全部踩进尘埃里,元址!你的心究竟有多狠?!”

  元址气道:“你是为了他……在怪我?”

  “怪你?!”离兰扭头侧目看着元址,“小人哪里有资格敢埋怨九五之尊、万万人之上的皇帝陛下!别说陛下将小人当做一把刀捅在武安侯的心上,就算陛下将小人作为拿捏武安侯的棋子,小人哪里有资格说个不字?!”

  “南昭!”元址再听不下去了,“你什么意思?”

  “可以作为陛下手里的一把刀、一颗棋子,是小人三生有幸。小人不配同陛下计较。想必陛下已经从暗卫处得了消息吧,武安侯颓废的很,再无脸面留在京城,即刻便会离京。”

  离兰后撤了几步,双手端礼,跪拜在地,掷地有声地言道:“小人恭喜陛下,得偿所愿。”

  “南昭!”

  “小人还有句话想问问陛下,孟朗……究竟是谁的人?”离兰一双眼睛探究着元址的神情。

  元址怔住了,抿着嘴唇,盛着怒气盯着离兰。

  “不回答也是一种答案,小人知道了。若无别的事,小人便不打扰陛下公务,先告退了。”

  离兰起身,身体躬着,一步步后撤着离开了御书房。

  元址还未从离兰匪夷所思的行径中回过神来。

  为什么去趟林府别院的功夫,一切都天旋地转了?!

  他明明是送离兰去逼林啸离京,彻底断了林啸对离兰的念头。

  这怎么一回来,自己的亲媳妇竟然还给送走了?!甚至连个解释和道歉的机会都没有。

  元址回神过来,顾不得君王仪态,大袖翻飞地朝着徐风殿跑去。

  元址一路奔到徐风殿门后,却发现大门紧闭,小顺子和小五子站趴在门缝上朝里面瞧着。

  小顺子嘀咕,“小五子,看见没。正收拾行李昵,啧啧,许院判说的对呀,里面这一位认死理,刚烈的很。也只有咱主子才会一而再、再而三踩在里面这位的底线上来回蹦跶。”

  小五子回道:“公公所言甚是,咱主子有时候可真的是又作又不懂得哄人,瞧瞧把先生气得。顺公公,你说离兰先生这是要去哪啊?不会是……”

  小顺子好像也想到了什么。

  他倏然转头,同小五子四目相对。

  二人万分震惊,齐声说道:“不会是要同武安侯私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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