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一哭二闹三上吊(1 / 1)

皇帝他每天逼我爹造反 三查三查3cha 3009 汉字|7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七十七章 一哭二闹三上吊

  私奔?!

  “狗奴才,嘴巴里浑说什么玩意儿!滚开!”元址向前两脚,将小五子和小顺子从门边踹开,双手使劲用力,都未推幵殿门。

  “竟然锁了?!”

  他趴在门缝上,从窄小窄小的缝隙中努力看去,只能看见个模糊的身影,在殿内来来去去,看着好像真的是在收拾行装。

  元址顿时怒火中烧,狠力地拍着殿门,“南昭!开门呐,你有本事收拾行李!你有本事开门啊!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

  嘶一一没几下,他的手拍得生疼。

  这厚重的黄花梨是当年他的父皇亲自挑选的,寻了能工巧匠,用了特殊工艺,别说是砸门、踹门,这大门那是连水火都不浸。

  元址从怀袖里摸出匕首,一刀划开窗棂上蒙着的韧皮纸,费了好大的劲才掏了一个拳头大的洞。

  他躬着身子,额头紧贴在窗棂上,透过洞口,朝着离兰喊着:“南昭,你幵门!你什么意思,把话给我说清楚!”

  离兰连脸都懒得转向他,东一件、西一件的,在殿内来回搬着东西。

  小顺子在一旁看着干着急,“哎呀,陛下,您可不能这么说话啊,先生性子烈,您又不是不知道一一”“滚!你在教朕做事?!”元址从窗棂上起来,狠狠地瞪着小顺子。

  他嘴上虽骂着,但不代表不认同小顺子所言。

  离兰的性子,他最是懂。但就是在林啸的事情上,他吃味、妒忌,偏偏忍不住对离兰言语紧逼。

  看来确实得换个更高明的路数。那就动之以情?

  元址重新趴在窗棂的洞口上,瞧见离兰拿起一卷灰黄色封皮的册子放在箱子里,冲着离兰喊着:“这卷手迹是孟沽赠予挚友黄道文的诗集,共二十七首诗词,都在此了,乃是绝版。是你入宫的次年中秋,我给你的。”

  离兰听闻,心中暗骂,你当爷稀罕?!直接将诗集从箱子里拿出来,丢回在书架上。

  离兰又拿起置在架子上的一个青玉色小坛子,刚想放进箱子里,元址又喊道:“那个啊,那个是我依着古籍上的方子调制的梨白香。你记得吗?那梨花瓣还是我亲手摘的,是你十五岁时我送你的生辰贺礼。”

  啪!一声!离兰又重新将坛子放了回去。阿!亲手做的了不起是吗?!爷还给你亲手酿过梨花白!

  元址眯着一只眼睛,使劲瞄着箱子里的东西,继续道:“还有箱子里那个断了半只翅膀的纸鸾、缺了腿的木偶、刻字的烫金墨条、那一整套八仙过海的玉雕,还有……反正那些可都是小时候我送你的!”

  离兰看着一整箱的东西气得双肩发抖!敢情这是要同他分东西,划界线!连只破风筝都同他计较!

  离兰双手抱起木箱子,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全都倒在床榻上。

  眶一下!将箱子摔在地上,摔个稀碎!

  这一下,元址更加慌乱,已是六神无主,扭头冲着小顺子吼道:“他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这么生气?朕想借着那些东西勾起他当年同朕美好的回忆,难道这样也做错了?!”

  小顺子看着元址的一顿操作,傻了眼!

  这叫勾起美好的回忆?!

  惹了媳妇生气、看着媳妇打包东西离家出走,不好好说话也就算了,还一个劲地在旁边拱火!明眼看着就是个不让媳妇带走一件东西、锱铢必较的小气怨夫。天底下哪有您这么哄人的?!

  小顺子小声道:“陛下您方才不是不让奴才教您做事嘛……”

  “敢顶嘴了?!快点想辙!不然你明天就去钦天监陪李林芝数星星!”

  小顺子也犯难了,“唉……陛下啊,如今的先生可不是往日的公子了,陛下得顺毛捋啊,要不您先认个错?”

  “朕何错之有?!明明是他为了那些个不相干的人同朕生气!朕心中有他,才对他蛮横霸道。他向着林啸说话,朕心里能舒服吗?!”

  小顺子被元址怼的哑口无言。犯了错还解释得这么理直气壮,除了他家主子,不会再有第二人。

  此时小五子上前,微微躬着身,言道:“陛下,离兰先生的脾性,您最是了解,吃软不吃硬啊。奴才也觉得,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如先道个歉、服个软,先将人留住,再慢慢解释。况且,先生身子娇弱,万一气出个三长两短……”

  元址若有所思,点点头,“你说的对,他现在的身体脆得如同快烧尽的蜡烛,不能再生气了。所以,朕应该怎么做呢?”

  小五子淡淡地笑了笑,“回陛下,那寻常人家的夫妻不睦,要不就是床头吵架床尾和,要不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全当情趣了。陛下可以酌情,二者选_。”

  元址狐疑,这管用?他再次趴在破洞上,朝里面瞄着。

  他看着离兰被气得铁青的脸色,心像被铁烙过般难受。哎,算了,管用不管用,先试试再说。

  他冲着二人摆摆手,“行了,你们的呼吸声影响朕发挥,带着所有人赶紧滚蛋。五十丈之内不能让朕看见生魂!”

  小顺子、小五子四目相视,悄悄地撇撇嘴,双手端礼回道:“是!”

  之后吩咐所有宫人井然有序地撤离徐风殿。

  小五子远远地又回头看了看元址的背影,问着:“顺公公,您说陛下会选哪一个?”

  小顺子笃定道:“那还用问吗?陛下九五之尊、天下之主,万万人之上,床笫里的事情,自然是用床笫之道去解决。”

  小五子恍然:“噢??顺公公果然是陛下身边的老人,这般了解。”

  小顺子得意一笑,“那是!我可是师从林公公。走走走,该预备林公公的汤药了。”

  徐风殿外再没了人声。

  元址不再端着,不就是认个怂吗?

  他再次猫在窗棂的洞口,清了清嗓子,朝着里面喊着:“我的宝贝儿??我的心肝儿“是我错了!就算林啸整日对你念念不忘、虎视眈眈、肖想意淫,我都不该放在心上!是我心眼子小,就算林啸围了行宫、抢人都抢到宫门口了,我都不该同他生气!是我刚愎自用、腹黑心狠、蛮横霸道,就算林啸一而再、再而三地预谋带你走,还同我当街打架,我都不该斤斤计较!”

  “还有那孟朗,他真不是我的人啊。我若知道孟朗是个抵得上千军万马的天才,早差人给林啸下点药,直接抬去孟朗的营帐了。哪里还会让林啸舒舒服服地过这么些年?丨”离兰在殿内听着元址不着四六的道歉,气得肝儿疼。

  这是人说的话,是人干的事?怎么这么缺心眼?!

  现在都不用许院判告诉他,他都知道被元址这么气着,保准活不过这个秋!

  他原本看着元址一直留着象征着他二人少时美好回忆的物件,心里还蛮感动的,想打包带去空虚阁。

  谁知道元址竟然分毫不让、锱铢必较?!

  你一个皇帝,天下都是你的,还缺这点东西?!你当爷很稀罕你当年送的这些破玩意吗?!你自己留着拿去陪葬吧!

  果然,老话说得对,只有在分财产的时候才看得清另一半的真面目!

  他现在已是怒不可遏,越想越生气!

  愤然甩袖朝着殿门走来。

  元址看着离兰越走越近,心中暗暗窃喜,夸赞着自己:哎呀,不就是服个软、认个怂吗?谁不会呢?!我这不是做得很嘛!

  元址后退了一步,听着里面落锁的声音,勾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准备迎接离兰。

  晔__两扇门从里面打开了。

  元址张开双臂,刚想去抱离兰,未曾想抱了个寂寞。

  离兰连个眼神都没给他留,径直越过他,朝着长廊走去。

  元址愣怔,笑容都在脸上僵住了。

  直到离兰步入了长廊,他才幡然醒悟,忙得回身追上去。

  他原本是想去扯离兰的袖子,没成想脚下一个不稳,吧唧一下栽在地上,摔得生疼。

  离兰到底也不是个心狠的人,只是踟蹰了一刹那,元址趁势抱住了离兰的腿,急道:“你要去哪?我不是道歉了吗?你为什么还是要走?”

  离兰回身低眸睨看着元址,斥道:“撒手!”

  “我不!”

  “堂堂一个君王,如此无赖做派,成何体统?!若是被天下人知晓了,如何立国立威?!我一个小小草民,当不起!”

  元址死死地抱住了离兰的腿,盘坐在地上,“你都要走了,我哪里还顾得上劳什子的天下人!我只顾得了一个天下,你才是我的天下之人。”

  离兰深吸了一口气,没再接话。

  元址感觉离兰的怒气好像减了一分,立刻乘胜追击。

  他鼻息哼哼,声音颤颤,眼角硬挤出两滴闪闪的泪,“你若走了,我的天下就没了。我要这皇位还有何用……还不如一根绳子吊在金銮殿的房梁上,倒也死得痛快。日后再无人烦你,再无人气你,你便……你便可以同那兔崽子,双宿双fei了。”

  元址松开了抱着离兰小腿的双手,背过身去,小声戚戚焉,“你走吧,想走便走吧,反正你心中既已无我,也不必再顾我死活,我……我这就寻根绳子去……”

  他坐在地上哭嘤嘤了阵,支着耳朵探寻离兰的动静,身后却是静默无声。

  果然,他的心肝宝贝一定是愧疚了、难过了、不忍心了,只是脸皮薄,抹不开面子,才不来哄他。

  好吧,那自己就再委屈下,给亲媳妇个台阶下,谁叫自己爱惨了他。

  元址抽了抽鼻子,佯装委屈巴巴地言道:“你若是不走了,那就跟我回去吧。”

  身后仍旧无动静,甚至连呼吸声都没有。这不太对呀?

  元址猛然回头,空空如也,哪里还有离兰的影子?!

  人呢?!

  他从地上爬起来,一路朝着行宫门口奔去。

  别说离兰的影子,连只生魂都没有!

  直到奔到了宫门口,他疾声厉色问着戍守的赤羽卫:“离兰先生呢?”

  “回陛下,先生刚走。说是陛下公务劳累,想吃六合堂的梨白酥了,定要趁热买回来。”

  “所以,你们便让他出宫了?!”元址晈牙切齿。

  “回陛下,不仅如此,为了确保先生可以趁热将梨白酥买回来,小人还挑了匹最好的快马。这会子的功夫,先生怕是已经飞了半程了。”

  元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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