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我知错了,但还敢(1 / 1)

皇帝他每天逼我爹造反 三查三查3cha 2732 汉字|4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八十章 我知错了,但还敢

  温泉行宫内。

  一条白绫挂在红枝木的雕花房梁上。

  一双颀长的手将白绫死死地打了个结。

  一个身穿白色锦绣暗纹龙袍的俊雅身影站在梨花木的圆凳上,扯着白绫的两边,焦急地向外看着,似是在等什么人。

  他暗暗嘟囔着:“半个时辰前,暗卫便说他出了崖山,怎得还不回来?莫不是后悔,跟着兔崽子跑了?!”

  他又摇摇头,“不不不!他说过的,山水不移,来日方长。夫夫二人之间最重要的便是信任,他是品行端厚的公子,行君子道,不会随随便便食言,朕不能不相信他。”

  “他姥姥的!”他再一脚跺在圆凳上,“自他回来,脾性大变,活脱脱一个无赖,哪里还有点敦厚温良、世家公子的样子?!说过的话,还不如那放过的屁!”

  他甩了甩自己的手腕子,“妈的,手真酸!若再不回来,朕明日便差人铲了空虚阁,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城门失火、炭烤池鱼!”

  “陛下,陛下,回来了,先生回来了!”小顺子兴冲冲地一路从宫门口奔向长廊,脚下不稳直接从台阶上跌下来。又连滚带爬到了徐风殿门外,连喊着:“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元址蹭地站直了,凤眸里都闪着光,“看清了?是他吗?”

  小顺子激动地眉飞色舞,“回陛下,错不了!是他!是他!都进宫门了!”

  “宫人呢?都清场了吗?”

  小顺子得意地点头,“回陛下,放心吧,老规矩,后撤五十丈,除了奴才,保准看不见一个生魂!”

  “好好!”元址踮起脚尖,双手扯着白绫将脑袋伸进去,说道:“快快!扯着嗓子嚎起来!”

  “好!”小顺子狠狠点头,跪在地上,抱住了元址的双腿,扯着嗓子喊着:“陛下啊__”“再大点声!没吃饭吗?!”

  “好!”小顺子将声音拔高,连连哀嚎,“陛下啊一一您不能想不开啊!您若去了,这大好的江山交付于谁呀!皇后年轻,太子年幼”“作死的东西!你有病啊,别提皇后这茬,他不喜欢!”元址小声骂着,“还有,你得哭啊!做戏做全套,干打雷不下雨算怎么回事?”

  小顺子清了清嗓子,重新喊起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陛下呀您不能想不开啊!您若去了,这……那……”小顺子把心一横,“您前脚去了,离兰先生后脚便要同武安侯私奔啦__”元址:“……”

  元址刚想破口大骂,只听殿门外一声响起:“呦!打扰了,忙着呐!”

  元址和小顺子瞬时间,一同看向殿门边。

  曰亩U疋尚二。

  小顺子抱着元址的双腿,啜啜泣泣。

  元址一双眼睛圆瞠着,即刻反应过来,下巴挂在白绫上,冲着殿门口的离兰喊道:“既然走了,何必回来?!让我死了算了!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离兰憋着笑,轻快地回道:“哦??放心,我不过去。你先忙着,忙完了差人唤我一声。但别忙太久,不然,”他晃了晃手里的小食盒,“不然这六合堂的梨白酥该凉了。”

  说完,离兰轻轻拂袖,转身离开了。

  留下殿内的主仆二人,面面相觑。

  “他什么意思?丨朕正在上吊呢,他怎么敢这么敷衍?!”元址踹一脚小顺子,“你愣着作甚,去把他追回来!”

  “哎哎!”小顺子手脚并用从地上站起来,未曾想用力过猛一脚将元址脚下踩着的圆凳踹翻了,咕嚕噜滚了好远。

  元址瞬间踩空,像一只被鱼钩挂着的鲤鱼,不停地吊在房梁上扑腾!

  肺里进不去一点空气,脸色憋红,眼珠子暴起!

  小顺子抱住元址的双腿,使劲向上举着,奈何力量太小,用尽了全力都未曾举起。眼瞅着元址的脸色快成了青色。

  “来人呐__救驾啊,救驾!”这回小顺子真的眼泪飙起,哭得比谁都真,“离兰__二公子__南昭!!!”

  小顺子话音未落,从殿外飞进来一个白色的身影,只是倏然间,一个剑花银河般闪过,白绫滑落……

  元址像一只棉花袋子从空中掉落,撞进了白影怀中。

  小顺子这下才看清了来人,果真是离兰。

  离兰探了探元址的鼻息,面目黯沉,“快传太医!”

  “唉唉!”小顺子从地上爬起,跑了出去。

  离兰将元址拖在了床榻上,连扇了元址几个巴掌,元址都未清醒。

  情急之下,离兰一手掐住了元址的下颌,撬开他的齿贝,俯身替他渡气。

  离兰在深出了几口气后,舌尖竟然被身子下面的人轻晈住了。

  离兰愣怔,只是片刻间,天地翻转,他被元址压在床榻上。

  元址双手撑着,脸色仍旧泛白,双眼布满了血丝,嘴唇微微透着深紫色。

  他低头看着离兰,早已忘记了被卡得生疼的脖子,他现在只想着将眼前心心念念的人,狠狠地揉进身体里。

  他看着离兰粉透的鼻尖痴妄地吻下。

  下颌、脖颈、肩窝……

  唇边划过之处,伴着低低的痴吟。

  最后落在离兰的双唇上,元址低声诉着:“怪你……”

  “嗯,怪我……”

  “赔我……”

  “好,赔你……”离兰双手勾着元址的脖子,“把我赔给你。”

  元址肆意地吞吃着离兰唇瓣,话音都咽在深吻里,“不行,许院判说不行。”

  “去他的院判,今日就是今日。你若不行,换我来。”

  元址停驻,再次撑起双手,支在离兰上面,垂眸看着他,定声:“不行就是不行。不过……”

  他一手开始撕扯着离兰的外袍,从里衣探进去,托起离兰的腰部,似一座躬起的桥,气息沉沉:“先生博学,可记得有诗曰‘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笙’,先生可愿?”

  离兰双手轻轻抚在元址的脸庞上,笑言:“夜来灯下事,与君共甘霖。”

  宫墙深深深似海,几回深卷几回咽。

  床幔落下。

  看到此一幕的小顺子和许之润,互相死死地捂住了对方的嘴巴,生怕发出声响,惊扰了圣驾。轻轻地掩住了门,慌忙择路而逃。

  在逃到远处的时候,许之润才大喘了一口气,“好家伙,果真是活色生香的春天到了。”

  小顺子看了看周围,低声回道:“大人慎言。”

  许之润忙得捂紧了自己的嘴巴,眼睛滴溜溜地看了看四周无人,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

  他从祖传的樟木小药箱里取出药膏,递给小顺子,“外敷的,三日便好。以后断不能这么不长心,还敢上吊?!陛下翻花样的作死,你这跟着的随侍也不拦着,若真出了事,你就是钉在耻辱柱上的千古罪人!”

  小顺子扇了自己一巴掌,“小的知错了,再不会了。不过,小的疑惑,还望院判解答。”

  许之润腰背挺得倍儿直,摸着胡子,负手而立,昂首言道:“说罢,是什么疑难杂症啊?”

  “是离兰先生。”小顺子苦思着,“方才正是离兰先生手执一把软剑斩断了白绫,才救了陛下的命。可是,离兰先生不是曾经经脉尽断、武功尽废吗?况且,院判也说了,离兰先生掏空了身子,如同枯槁。那今日这一出……”

  小顺子眼角悄悄抬起,观察着许之润脸上神情。

  即使再正经,许之润的眼瞳里依旧闪过一丝不被察觉的慌乱,定定地回道:“这个嘛……在十分紧急之下,人做出一些超乎能力的事情,也是有的,你就当他回光返照吧。行了,还有事吗?无事老夫便去找你师父下棋了。”

  小顺子扯住了许之润的袖子,看着手里的药膏问道:“只是外敷吗?”

  “不然呢?你当陛下的脖子是大蟒蛇那般长吗?这点足够了。”

  小顺子犯难,支支吾吾:“不是,院判,小的问的是,不需要准备些进补的汤药吗?就那个...那个...小的不是怕里面二位伤了力气嘛。

  许之润最烦别人质疑他祖传的医术,气道:“眼瞎啊,方才你没看见吗?!一上一下的,伤什么力气?!陛下又不是莽撞的人。算了算了,你一个太监,同你说不明白。撒手!拉拉扯扯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夫同你有一腿!”

  许之润一手甩开小顺子,去寻林公公了。

  “呸!”小顺子啐一口,“我怎么不懂了?!陛下这些年看的画本子,都是我搜罗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老东西,还敢揶揄我!总有一天让陛下拿你去炼丹!”

  月挂西枝。

  床幔之内,温热旖旎。

  离兰趴在元址线雕俊健的胸口,手指划过肌肉的交戟处,抬头看着元址脖子上被勒出的深紫色印子,惩罚式地晈住了元址的下颌。

  元址嘶痛一声,离兰瞋怒说道:“你还知道疼?这么大个人了,同我玩这套把戏,你宫里的那群女人都不屑这般手段。”

  元址抬手,手指揉进了离兰软软的长发里,“我知错了,但还敢。若你再离开,我就去跳湖、放火、服毒,你能救我一次,还能次次救我?”

  离兰掐在元址的腰窝处,“怎得这般无赖?”

  元址笑得躲开,一脸戏谑,“手段不高,管用便可。哼,我还想问你,人都走了,还回来作甚?!”

  离兰迷离地笑笑,“落了点东西。”

  “落了什么?”

  “落了...落了你。”

  元址听着有些开心,后来又琢磨着,这话怎么听着不对,问着:“我是东西?”

  离兰上手捏了捏元址的鼻子,“不,你不是东西。”

  元址咬住了离兰的耳垂,深出一口气,“我不是东西?想仔细了说!”

  离兰被他磨得耳根子发痒,气笑:“你是!你不仅是,你还是只又酸又臭又磨人的泡菜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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