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就说朕病了,思念成疾!(1 / 1)

皇帝他每天逼我爹造反 三查三查3cha 2839 汉字|1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九十四章 就说朕病了,思念成疾!

  殷秀?

  “怎会是他?”

  小五子拽扯着舆图的一角,仔细地收起来,“奴才也不是很清楚。殷秀医官据说是三代单传,也是太医院的独苗,许院判哪里肯放他走?奴才回来复命的时候,殷医官还在正堂之上跪着呐!”

  元址胳膊架在一条腿上,支棱着脑袋,“呦!这倒是稀罕了,北境风吹日晒,是个脑子正常便绕着走,没想到竟然还有不要命往上凑的。若不是朕知道他一副奶娃娃的样儿,还以为他看上了武安侯。”

  小五子抱起卷好的舆图,“也或许是殷医官一直活在袓宗荫封下,好日子过得乏味,想出去历练历练呢。”

  “嗯,这倒是个理由。那些个世家的小崽子,总闲着没事找事干。对了,先生去了多久了?”

  “回陛下,不过两盏茶。”小五子答完,回身走到书架旁,将舆图重新放好了。

  元址瞪了眼睛,“已经这么久了?!你去太医院,快唤他回来。”

  久吗……小五子站在原地愣了下,面色为难:“陛下,您是知道先生的性子,骑着不走、打着倒退,除非先生自己想回来,奴才……奴才哪有那番本事……倒不如……”

  “你有主意?”

  “在这行宫之内,先生最在意、最心疼的便是陛下……所以……”

  元址双眼闪着光亮,“你是说苦肉计?”

  小五子笑了,“陛下圣明。”

  “可是一哭二闹三上吊都使过了,他还会吃这套吗?更何况……”元址扉腹着,你是不曾见方才他用根那么粗的鸡毛掸子家暴朕的样子!!

  小五子掩嘴一笑,“招不再新,管用就行。先生心善,对陛下那也是一万个好。先生接得从来便不是招数,而是同陛下身无间隙,心有灵犀。”

  元址听着开心地连拍大腿,“小奴才,会说话丨赏!”

  小五子跪地,“谢陛下隆恩。”

  元址咬着唇边想了想,展颜吩咐着:“取朕的佩剑来!”

  小五子应声,将佩剑从梨木剑架上取下来,双手呈上。

  元址拔剑出鞘,将留在身前的一缕墨发拾起,剑气划过,便取了五寸长捏在手上。

  小五子惊呼:“陛下!”

  元址轻笑笑,“朕知道你要说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朕的双亲早已仙逝,这条在朕这里并不适用。去把架子上的螺钿漆盒拿来。”

  小五子又折回去,眼睛探寻置物架上妃色漆盒,小心翼翼地捧着,呈给元址。

  他接过去,打开漆盒,里面安安静静地躺着一个丹色镂金锦同心结,“这是母妃留给朕的,她生前说要将此物赠予朕此生挚爱,同心同德,白头偕老,这不就用上了。小五子,你会编绳子吗?”

  “奴才略会一些。”

  “好,你来教朕,将这一缕发叠进下面的挂穗里。”

  “遵旨!”小五子凑上去,躬身小声说着:“陛下先将着一边折过去,再将另外一边叠加上来。元址照做了,“是这样吗?”

  “对对,然后拉紧两端。”

  约莫着过了一盏茶,一个嵌了元址头发的同心结重新编好了,只是看着走线歪歪扭扭,元址有些郁闷,“真是丑出了天际,你怎么教得?!”

  小五子额间渗出细细的汗,回道:“陛下,心意最重要。您送什么,先生都欢喜,更何况是陛下亲手编的同心结呢。”

  “嗯,也对。行了,你腿脚快些,拿给他。就说朕病了,思念成疾!”

  小五子笑笑,“遵旨!”将同心结重新放回在螺钿漆盒中,合上。双手捧着离开了徐风殿。

  只是前后脚的功夫,小顺子自宫外回来了。穿着一身青色常服,风扑尘尘地跪地端礼,满脸喜笑颜开,“奴才回来复命了,按照陛下所列的礼单,皆置备齐全。”

  元址眉飞色舞,“那个……朕特别交代的‘八大件’也寻到了吗?”

  小顺子回:“寻到了寻到了!有钱能使磨推鬼,银子到位了,要什么有什么。您呐,就耐心地等着做新郎官吧。”

  “好得很!差事办的极好!赏!”

  “这都是奴才分内的事,陛下开心,奴才便开心。只是先生的嫁衣要绣什么样式?毕竟是男子,所以这纹饰还需陛下定夺。”

  元址思略着离兰的模样,只觉得世间所有的美好皆不犹他,想了阵子才说了句:“麟凤芝兰,可好?”

  “甚好!陛下颖悟绝伦、七窍玲珑!”

  “去,啰嗦。朕看你就是同那许之润混久了,话里话外都裹了蜜。”

  “奴才都是真心话!”

  “行了,别贫嘴。小五子去寻先生了,约莫着快回来了。差人按许院判新出的房子煨药吧,先生回来要吃的。”

  “奴才遵旨!”

  太医院里。

  离兰刚到的时候,自门外便听到许之润连连呵斥。

  他躲在一处,悄悄看见殷秀瘦娇的身子跪在正堂,许之润执一柄戒尺,踱来踱去,气得吹胡子瞪眼。四周来来往往的医官,写方、抓药、造册,有条不紊。当什么都没看到,谁都不敢上去劝一句。

  啪——许之润又一下将戒尺打在堂桌上!

  “想清楚了?”

  殷秀垂首,“嗯,想清楚了。”

  “还去吗?”

  殷秀正色道:“回师父,救死扶伤、仁心慧世。殷秀比不得边疆将士浴血杀敌、护卫河山,但殷秀手中的针便是上阵的刀,殷秀十年之所学,便是御敌的盾。”

  “你是殷氏三代单传,这一辈太医院就培育了你这么一根独苗,若有个闪失,老夫如何同殷老院判交待,同你死去的父亲交待?!”

  “师父!殷秀的命金贵,别人的命,便如草芥吗?!您再耽搁下去,怕是要误了圣旨了!”

  “你!逆徒!!伸手,伸手!”

  许之润操起戒尺便要朝着殷秀的手心打下去,离兰看不下去了,喊了声:“住手!”

  许之润动作停驻,一只手滞留在半空中,回头想看看是哪个作死的,敢管太医院的闲事。

  没成想,是离兰。

  许之润收回了戒尺,换了副面容,脸上都笑出了褶子,“真是春风吹满地呀,瞧瞧这是谁来了!”

  离兰眼神越过许之润,看着浩然正气的殷秀,说道:“院判大人,青天白日的,打孩子玩呐!”

  —提殷秀他就生气,“先生评评理,他一个半大的孩子__”“学生及冠了!”殷秀抬头顶撞。

  “还敢顶嘴?”

  殷秀憋着嘴,再次低下了头。

  离兰拉着许之润的袖子,劝慰道:“算了算了,放才在下已经听到了,当然也不是在下想听墙角,着实是院判您声音如钟,如雷贯耳。听着这意思,是殷秀医官接了陛下的圣旨吧。”

  “对,没错!就是这小兔崽子,不知道天高地厚。”

  离兰轻笑笑,耳语:“来,院判借一步说话。”

  许之润回头朝着殷秀暍道:“跪好了!待会再来收拾你!”

  离兰拽着许之润走到僻静之处,小声说道:“院判大人,边疆苦寒,没人愿意去。好不容易来了个自告奋勇的热血心肠,您在这里一手拦着,不知道的以为您是抗旨不遵!”

  “老夫没有……是__”离兰打岔:“武安侯伤重,在灵关吊着一口气,您还有心思在这里教训徒弟?若是右相知道了是您延误了侯爷的诊治时机,您说他会不会杀到太医院来?您的徒弟是宝贝、是独苗,右相家里的就不是宝贝、不是独苗?!到时候别说您的宝贝徒弟,就连您自身都难保啊。您若是不知道右相的手段,作为过来人,在下可以……”

  “不必了不必了,好好好……”许之润刷得白了脸色,满脸虚汗,抓住了离兰的手腕子才没有摔倒,“先生的话,老夫听进去了,多谢先生提点,老夫祖上可是没那么多坟头够林韧撅的。”

  尚二?..许之润自知说错了话,轻扇在自己脸上“哎呀,老夫嘴欠,嘴欠!”

  “这般小的力气,赶苍蝇呐!”

  许之润尬了脸色。

  “行了,少些玩笑,说些正经的。待会在下有几句话要瞩咐您的宝贝徒弟,毕竟山高路远,他没出过远门,该交代的还是交代清楚。”

  看着许之润仍旧满脸的担心,离兰拍了拍他的肩膀,“院判放心,灵关凄苦,但倒也不是虎狼之地,侯爷更不是不讲理之人。何况,殷秀长得略略像在下,侯爷同在下是有些旧情的,看在在下的薄面上,想必侯爷也会善待他几分吧,”“就是因为长得想你、脾气像你,老夫才更忧心!”

  “为……为何?”

  “先生自己都说了,那边苦寒、寂寞得很!万一武安侯哪日想不开了,将殷秀当作先生,那老殷家便真的断子绝孙了!”

  “这个……不能吧?”

  许之润满脸悲愤:“怎么不能?!灵关虽不是虎狼之地,却藏着虎狼之人。上回武安侯那满身的伤,你又不是没见过?!他的喜好那般重口,老夫的小殷秀,怎么能受得了那种折磨?!届时老夫进了地府都愧对殷秀他爹,老夫的至交好友,未临兄啊……”

  听着许之润哀嚎,离兰沉了脸色,“这……殷秀去灵关已成定局。但在下也理解院判的担忧,这样吧,院判不方便说的话,在下替院判说与殷秀。只要殷秀不情愿在那些事上随了侯爷,侯爷他总不会用强掳的,对吧?您信在下,侯爷定不会强人所难。”

  许之润抹了抹眼角的泪,回道:“好好!先生在这些事情上经验丰富,老夫便将殷秀托付于先生了。”离兰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最后说了句:“放心,他老殷家,定不会断子绝孙。”

  离开许之润,离兰走进了一间无人的药房,又差人将殷秀唤了过来。

  殷秀揉着颤颤巍巍的腿,进了门。

  见是离兰,忙得崩着精神,端正地行了礼。

  离兰莞尔,“跪了许久,累了吧,先坐下。”

  殷秀点头,坐在一旁的圈椅上。

  离兰观测了会,眼神都将殷秀上上下下扫了一遍,才启口:“殷医官,你喜欢武安侯,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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