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怕不是悔婚了吧(1 / 1)

皇帝他每天逼我爹造反 三查三查3cha 2987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一百二十八章 怕不是悔婚了吧

  穆戈不由分说,紧得将昏倒的南昭扛在马上,带回了营。

  —个时辰后,当南昭再次醒来,才睁开眼,便看到他的床榻边挤着几个脑袋一一穆戈、月见和郎中。

  他瞬时被吓精神了,骂道:“你们脑中有疾?!”

  “是谁脑疾还不一定呢!”穆戈扯着嘴角冷笑,“公子可算是醒了?!穆戈以为公子是因为献了身才体虚昏倒,特意唤了郎中,替公子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呢!”

  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

  南昭忙得裹紧了棉被,只露了个脑袋出来,斥道:“穆戈,你就不怕你家主子扒了你的皮?!”

  穆戈还未言语,月见凑上来,将一团东西扔在他身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南昭瞅了一眼,原来是那封和亲书。

  月见怒道:“公子怎么将殷秀卖了?丨自古以来,哪里有送男子和亲的道理?丨更何况,我朝都是热血男儿,月见现在便可提刀上马,将那些蛮夷杀个片甲不留,用不着送_个小医官去狼窝!”

  “就是啊!”一旁的谢郎中也抱打不平,“公子啊,那位医官小人是知道的,那可是太医院的独苗,前院判殷大人家的独子独孙啊。公子这般做法,便是让殷氏绝户啊!”

  穆戈摆起一副冷嘲热讽的脸色,砸吧了两下嘴,刚想说说什么时,南昭瞪他一眼,斥道:“你闭嘴!”

  南昭又回头对着月见说,“还有你,不去伺候你家受伤的主子,在这凑什么热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看上本公子了!”

  月见被怼得憋闷哑然,气哼一声,转身掀帘出去了。

  处理完月见,南昭冷冷瞥了谢郎中一眼。

  谢郎中见势不妙,迅速收拾起自己的药箱子,言道:“小人去看武安侯,告辞。”

  此时只剩了穆戈和南昭二人。

  南昭剜他一眼,问道:“你倒是清闲,还有空同我玩笑。孟副将送走了?”

  穆戈点头应道:“嗯,依着公子的盼咐,片刻都不敢耽搁,差人送去留白山了。只是救得活吗?”

  南昭沉声,“看他造化吧。侯爷昵?”

  “醒了,孟副将的事情也同他说了。他看起来难过得很。唉……造化弄人……”穆戈一阵唏嘘。

  “能有什么法子,原本便是不愉快的开始。至于之后如何,看他们缘分了。对了,和亲的事你怎么看?”

  穆戈又拿起那封和亲书细细看了,回道:“从大局看来,双方利好,友好互通、永世太平。而且乌鹿王对殷医官情深义重,肯作为质子留在京城,至此北境安矣。殷医官那般清白娇弱之人,敢为了乌鹿王冒天下之大不韪,想必也是有感情的。他二人能修得此份姻缘,已是最好的结局。只是唯独牺牲了殷家,公子知道的,许太医可是难缠得很。”

  南昭摆摆手,失笑:“放心,不用担心他,许之润本公子还是拿得住的。今日,除了和亲,别的事便不必上报了,你写得那些公子昭二三事,若是再添点油加点醋,你家主子怕是连个囫囵觉都睡不下了。”

  穆戈此番倒是很配合,“好!那公子歇息吧,咱们明日回京。”

  在穆戈出大帐前,有个鬼鬼祟祟在外听墙根的身影,连忙跑远不见了。

  翌日。

  穆戈整军待发,拔营回京。晌午便浩浩荡荡等在官道上,只待闻中。

  穆戈等得焦灼,骑在马上问道:“公子,乌鹿王怎得还未到啊,怕不是悔婚了吧。”

  南昭自马车里打开一点车窗回道:“他对殷秀的心便如同你对陛下,死忠得很。所以当武安侯告诉我乌鹿王为了殷秀自断臂膀时,我便知道在不周山里等我的人必定是他。他想通过我探听殷秀的消息。你说这样的人,会悔婚吗?你叛变了他都不会悔婚!”

  穆戈发誓:“瞧公子说的,穆戈生是陛下的人,死是陛下的魂。”

  南昭戏笑打趣着:“这一个这么说话的人,已经被抬去留白山了。穆戈,你要好好活着呀,活着才能替陛下尽忠。”

  穆戈笑言:“好,我听公子的。”

  官道上忽然传来阵阵暄嚣,扬起漫天尘土。这么大的动静,引得所有人侧目望去。

  穆戈眺望去,吃惊道:“好家伙,那些是什么鬼东西!公子你看!”

  南昭掀起车窗,探眼看去。

  官道上密密麻麻跑着的竟是牦牛、牧羊、战马、骆驼!打头的还有一双扎着大红花的鸿鹄?!

  一眼望去,无边无际,数都数不清楚。

  南昭吃惊:“他疯了吗?!他是将整个北境的牲畜都赶尽杀绝了?!臭气熏天的,他怎么就不动脑子想想这么多活物,吃什么暍什么,往哪拉?!”

  穆戈不解地问道:“公子何意?”

  南昭刚想回话,远处跑来一人,他定睛一看,原是闻中的手下,那个叫罗尔汗的络腮胡。

  罗尔汗抱着一本厚厚的红色典册,站在穆戈前面,抱拳恭言道:“见过大人,小人乃乌鹿王手下罗尔汗,前来替我家王爷送聘礼典册。”

  穆戈翻身下马,接过典册,非常官方地回道:“好说好说,英雄辛苦了。”

  穆戈打开典册,在看到上面的明细时,他才明白了南昭方才所言吃什么、暍什么、往哪拉是何意。

  他瞠目结舌:“你是说,眼前这些茫茫的一片牲畜都是聘、、聘礼?!”

  罗尔汗道:“嗯!对!”

  穆戈念着明细:“一双鸿鹄……牛羊骆驼战马……各三、、三万?丨玄铁……万斤?丨!牲畜先不说,这战马和玄铁可是强国征战之根本,乌鹿王竟这般舍得?丨”罗尔汗得意的扬头,“我家王爷说了,两国一家亲,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只要我家王爷有的,王妃的娘家都会有。”

  穆戈挑眉,“王、、王妃?!这称谓倒是……嗯……这个……”

  南昭在马车里,掀起车窗接话,“称什么无所谓,人家王爷府里的闺房之趣,大人瞎操什么心。”

  他又转脸看向罗尔汗,莞尔道:“去回你家王爷,我朝礼仪之邦,收了这么厚重的聘礼,王妃的嫁妆旁的先不说,首先这王府定是要好好修建。除了皇宫,只要是你家王爷看入眼的,天家都应允。”

  罗尔汗根本没敢抬眼看南昭,微微垂首,支吾回道:“是、、是,谢公子。我家王爷还、、说,公子要的人、、已经带来了,就、、就在后面那辆马车上,公子可以随时去、、去提人。”

  穆戈看着罗尔汗的囵样,心念着这不对劲啊。他又敏锐地捕捉到罗尔汗脸上的一处擦伤,多嘴问了句:“英雄这脸上的伤……”

  罗尔汗的耳朵都红得快滴出了血,羞得像个小姑娘,蚊子哼哼地回道:“是狐狸、、狐狸那个……挠的。”

  狐狸挠的??

  穆戈摸着下巴端详着罗尔汗的神情,方才还好好的,怎么公子昭一开口说话,罗尔汗就像丢了魂一样。他回首看向了南昭,神情复杂,似是在探寻着答案。

  南昭才触及到穆戈的眼神,便明白了穆戈不知道又在乱想些带色的东西。

  南昭气得回怼了穆戈一个眼神,他说的是狐狸挠的!本公子是狐狸?!

  罗尔汗看着穆戈狐疑的神色,又辩解道:“就是、、狐狸挠的,王爷那边忙,告辞!”跑之前他还悄悄地抬眼看了看南昭。

  南昭:“……”

  穆戈:“???!!!”

  南昭冲着罗尔汗的背影喊道:“你说狐狸看我作甚!?你站住__你回来把话说清楚!”

  他又回头看着穆戈,急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他自己脚下没站稳,滚下了山坡!”

  穆戈揶揄道:“呦!你干了什么竟让人家如此九尺的汉子没站稳,还滚下了山坡??”

  他砸吧着嘴:“啧啧!公子啊,这也怨不得陛下日日想将您挂在腰上,我若是娶了像您这般不安分、不省心的夫人,直接打断腿,锁起来。”

  “……莽夫!丨”南昭丢下两个字,砰一声,关上了车窗。

  穆戈戏笑着勒紧了缰绳,对着赤羽卫下令道:“回!京!”

  和亲的队伍还未抵达京城,和亲的消息便像西北风一般席卷大盛。

  从街头巷尾到朝堂之上说什么的都有。

  有说乌鹿王借着和亲的名义带着人马光明正大地驻扎京城,狼子野心。

  有说殷氏医官斩杀乌鹿王未果,天家一怒之下拿他去和亲。殷氏邀功未成,反倒将自己搭了进去,贻笑大方。

  也有说南氏公子因妒忌殷秀比自己年轻,害怕天家移情别恋,于是将貌美的小医官送到蛮夷的榻上,真是歹毒心肠。

  坊间流言蜚语倒也罢,如今连金銮殿上都是闲言碎语。

  尤其是许之润,哭得昏天暗地,哭得惨绝人寰,不知情的还以为皇帝屠了他满门。

  殿下的大臣窃窃私语。

  “男子和亲,古往今外,都未有之啊。”

  “是啊,这可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啊。而且殷老院判家可是独子独孙,这是让他老殷家绝户啊。”

  “更何况乌鹿王是什么人,凶神恶煞的蛮夷!可怜的殷医官才刚过及冠,这不得被折磨死!”

  “啧啧啧,知道公子昭手段非常,却没想到这般狠心,谁知道他是不是嫉妒殷医官年轻啊。听说他二人长得有那么七八分像……”

  “若是如此,那公子昭真是歹毒心肠,怪不得后宫只有皇后有所出。陛下独宠他一人,真是九尾的狐狸转世了!祸国殃民!祸国殃民!”

  小顺子在殿上听着,脸被气得青一阵、紫一阵。他们家明月青松一般的皓月公子竟被这些人如此抹黑!

  更让他生气的是,本该维护南昭的元址,竟然充耳不闻,连许之润的哀嚎都未听进去,而是专心致志研究着手里的两份密报。

  一封是穆戈写的军报,另一封则是元址暗插在南昭身边的暗卫所写。

  自从穆戈筹谋设计,帮着南昭前往灵关,元址便知道在南昭的事情上,穆戈也未必言真。

  果真,元址看着这两份写得不一样的东西,气得七窍生烟!

  一份四海升平、喜气洋洋,详尽了和亲之事。

  另一份则是……

  孟朗?!武安侯?!穆戈?!乌鹿王丨?络腮大胡子?!

  元址一拳头锤在案上:“好啊,南昭!朕日日担忧你,怕你吃不好、睡不香,还好吃好暍地替你养着师弟。你却处处沾花惹草,才过春天这金銮殿屋顶上便草长莺飞了!这么多男人凑一起都能开两桌牌九了!”

  作者有话说皇家御制醋坛子,如滔滔江水,滚滚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