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这题我会,门当户对(1 / 1)

皇帝他每天逼我爹造反 三查三查3cha 2636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一百零六章 这题我会,门当户对

  殷秀以袖掩面,拎着小药箱,抽抽泣泣地被月见带走了。

  就殷秀现在这幅样子,别说是林啸因为南昭的渊源肯对他网开一面,就连月见这种糙汉子看了,都心中发酸。

  “哎呀,殷医官呐,别哭了。侯爷不都说了让你留下了嘛。咱灵关雨水本来就少,你再哭下去,一整年的雨水都被你哭干了。”

  殷秀噗嗤一笑,啜泣了一下,掩了掩嘴角,微微撒着娇,“月见大人取笑我月见心中咯噔一下,哎呀,我滴个乖乖??这殷秀啊,果真是……

  若南二公子是朗月清风,高岭之花,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那眼前的殷秀便是开在春雨里的小杏花,娇嫩得不得了,惹人怜爱。

  怪不得孟朗生气呢,孟朗也是怕殷秀以色侍人,又怕侯爷色令智昏吧!

  月见看着殷秀杏花般的笑容,身子都酥了一分,“别叫大人了,怪生份的,以后叫大哥哈。”

  “好??”殷秀这才甜甜地笑了笑。

  “走走,大哥带你去看卧房。”

  月见带着殷秀离开后,只剩了林啸同孟朗在屋里。

  林啸冷声:“你怎么回事?冲一个小孩子发什么脾气!哪里有半点副将的样子!”

  “他明明是小妖精,哪里是小孩子!看看那狐媚子瞧你的眼神,明明是惦记你!”

  林啸将瓷枕砸过去,“你还敢顶嘴!”

  孟朗抬手轻松接住了瓷枕,不再说话,只是低着头。

  “谁喜欢本侯,本侯喜欢谁,轮得到你来管?!除了军务,若你再插手本侯的事,你便带着那殷医官一起滚回京城!出去!”

  孟朗把瓷枕放回床榻上,又将手中的瓷碗放在了茶桌上,努了努嘴,“出去就出去,这是热好的汤药,趁热暍了。伤虽好了,别落下病根。”

  说完,孟朗转身出了林啸的房间。

  林啸盯着桌子上放着的那碗汤药和殷秀写好的药方,骂了句:“真他妈没一个省心的!”

  夜半。

  月见已经差人替殷秀放好了洗澡的热水。

  殷秀褪去了外袍,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嘀咕着:“这可是将军府,谅那蛮夷也不敢来。”

  他心中又不是特别肯定,那蛮夷行事没有常理纲法,为了谨慎些,他又跑去将门窗插好,这才回到浴桶边,脱了里衣,泡了进去。

  “哎呀,舒服__”身子终于松乏了些。

  他脑子里幵始构想在北境的日子,当一日的差便得做一日的事情。

  北境什么都缺,唯独不缺稀奇珍贵的药材,只要肯找。

  他都想好了,明日便问月见要一份北境的舆图,去看看周边有没有可以替武安侯补身的药材。果然,只要喜欢的人在身边,前面不论受了多少委屈,那都是值得的。

  殷秀泡完了澡,熄了灯上了床榻。

  北境苦寒,即使屋里放了炭炉,但还是冷得同冰窖一般。

  他盖了两床棉被,还是觉得刺骨的冷,恨不得将脑袋都缩进被子里。

  冷得睡不着时便开始数羊。

  —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梦里面,他看见了林啸在高高的大马上拥着他,听着林啸温温柔柔地喊着他的名字:“小殷秀他缩在林啸怀中,感受着暖暖的怀抱,终于拂去了北境的凌冽寒风。

  翌日,晨。

  邓乙练过武后,顺道唤殷秀去吃早饭。

  “殷医官?起身了吗?”

  殷秀睡得迷迷糊糊,声音都软软糯糯,“是邓大哥吗?我这便起来??”“没事,你歇着吧,待会我差人将早饭给你送来。”

  “好!”殷秀又縮回了被子里。

  嗯……他平时并未有赖床的习惯,只是昨夜怎么这么好睡、这么舒服、这么暖和……

  暖和??

  他的双手摸到身上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

  蹭地坐起来,使劲揉了揉眼睛,这才看见他身上除了两床棉被,还有一件……墨色皮草毯子!!

  惊慌之下,他抬起一脚将身上盖着的所有东西踹到了一边,跳下了床。

  见了鬼了!昨夜他明明插好了门窗,可门窗依旧插着并未动过。

  他环顾一周,眼神落在屋里的圆桌上。

  殷秀赤脚走过去看清了桌上的东西。

  一顶皮制的暖帽,一双厚厚的暖耳,一件白色狐皮大氅,还有一个小药罐!

  他打幵药罐闻了闻,竟是雪蛤!

  除了这些,还有一张纸绢。

  殷秀拾起纸绢,展开来看,连猜带蒙地才勉勉强强将上面狗爬一样的字认清楚。

  “知道锁门窗了,有长进,天冷记得多添衣。瓶子里的东西可以治喘暍。放心,爷给你的都是最好的。还有,爷很想你。闻中。”

  闻中……

  殷秀扶着圆桌坐在了凳子上,手握着这封纸绢,看了许久。

  这是...收买?这蛮夷到底想干什么?!

  尚德废了,蛮夷便将打主意打到他的身上?觉得他会为了这顶皮帽、这件大氅,这罐子雪蛤,背叛大盛?!

  还用了美人计?!

  他承认,那个蛮夷是有那么点……姿色……

  但是他并未生来便喜欢男人啊,他爱慕的只是大盛的大将军林啸。

  嘭嘭嘭——传来砸门声!

  邓乙大力地拍着门:“殷秀!殷秀!”

  完了!这是被人发现了!

  私通蛮夷,罪无可恕,洗不清了!

  怎么办?!

  他抱起圆桌上的东西,像无头苍蝇在屋子里打转。

  藏哪?藏哪啊!

  哦,对……床下!

  他抱着这一堆东西一股脑地塞到了床下!

  “殷秀,快些开门!”

  “来、、来了!”

  他又看到床上那一团墨色皮草毯子。

  我的老天爷啊!忙得揪住了一角,将毯子扯到地上,连踹带塞,藏进了床下。

  还有什么、还有什么?

  对对...匕首..海魁……

  他从枕头下面摸出海魁,同样扔进了床下。

  连靴子都未来得及穿,跑向了门边。

  吱__打开了房门。

  “邓、、、邓大哥!早啊!”

  “你忙什么呢?这一脑门子的汗!”

  “啊?没什么,年轻人血热、、血热。”

  “快穿好衣服,宫里来人了!有圣旨,侯爷唤你过去。”

  “圣旨?给我的?”

  “嗯,快些穿衣。”

  “好,马上。”

  还好没被撞破。

  殷秀又转身跑回去,抓起冠帽,披上外袍,穿上靴子,一边跟在邓乙身后去往正堂,一边慌乱地系着衣带子。

  “邓大哥,可知道是何事吗?”

  “并不清楚,侯爷只是让我来唤你,许是上回立功的嘉奖。”

  “侯爷起身了?”

  “嗯,虽说是做戏需要整日躺着,但天家的圣旨总不能不接吧。”

  “可是我听说……”

  “听说什么?”

  “那个……侯爷同陛下……当街打过架……侯爷会稀罕陛下的圣旨?”

  邓乙猛然刹住了脚步,殷秀没留神撞在了邓乙的后背上,失声:“哎呦__”邓乙训道:“别瞎说,小孩子,口无遮拦。到了,快进去吧。”

  殷秀站在正堂外,立直了身子。双手理好了冠帽,梳理过衣饰,掀袍进了正堂。

  他低眉顺眼看过去,林啸立在窗棂边,揪着一小块肉喂于一只威风飒飒的海东青。

  殷秀行礼,“侯爷安好。”

  林啸只是微微侧脸,点点头。

  孟朗则身穿武服,抱着一支红缨枪,坐在堂侧的圏椅上,睨看着殷秀,似是刚从校场上回来。

  殷秀又言:“孟副将安好。”

  孟朗冷哼一声,并不理会,拿起桌上的一块皮毛,擦拭红缨枪。

  只有月见喜笑颜开地迎上来,抱着殷秀的双臂言道:“殷医官,大喜,大喜啊!”

  殷秀不明所以,问道:“月见大哥,喜从何来?”

  月见将圣旨递给殷秀,“瞧瞧,陛下果真下旨给你赐婚了!”

  “赐、、、赐婚?!”

  对别人来说是大喜,但对殷秀来说,这便是一个惊天大雷,轰得他语痴,连圣旨都未去接。

  为什么会赐婚?和谁?

  邓乙上前替他接过圣旨,展开细细读来:“这是钦天监副监李林芝李大人的姐姐。”

  邓乙继续喃喃着:“钦天监副监李林芝……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李林芝呀!我知道他!”月见回道:“就那个曾经被皇后娘娘抽花脸的探花郎!”

  邓乙恍然,“这回我晓得了!”

  月见笑嘻嘻地言道:“怎么样?钦天监和太医院,一个知天命,一个知人命,这家世倒也般配的很。”邓乙却紧皱着眉头,摇着头,“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呢?”

  月见拍了拍邓乙的肩膀,“有什么不对劲?我看呐,你就是嫉妒天家替咱们殷医官赐婚。”

  这时,一直在旁边坐着看戏的孟朗,开口了:“这题我会!没什么不对劲的,李大人的姐姐我知道,记得京畿营三营的那个吉营长吗?李大人的姐姐曾是他的未婚妻。”

  邓乙一拍脑门子,“对喽,我记起来了,是她!只是那女子还未过门的时候,吉营长便染肺痨死了。原本吉营长便是个命硬的,克妻呐!京城里都无人敢嫁他。于是托了好多媒人才寻到个命同样也硬的女子,以硬克硬。谁知这女子简直是阎罗转世的运数,还未过门,吉营长便被克死了。那女子许多年都未有人接手。”

  孟朗嘲道:“所以啊,这李林芝的姐姐,除了年纪大了些,样貌丑了些,命硬克夫之外,也没什么大的毛病。同咱们娇弱的殷医官呐__”啪!

  他将擦拭红缨枪的皮毛丢在桌子上,嗤笑一声:“那是门当户对!镇宅!”

  作者有话说哎呀呀呀,啧啧啧啧--闻中:老子亲一下便哮喘的小殷秀,被你们拿去给李林芝镇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