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你现在都学会私藏小金库了(1 / 1)

皇帝他每天逼我爹造反 三查三查3cha 2608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八十八章 你现在都学会私藏小金库了

  陈年老酸菜?!!

  离兰忙得上前扒拉开离恩。

  待他看清楚坛子里东西,心都跌到了脚底。

  他回头瞪着小五子,小五子死死地低着头,不敢同他对视。

  这下不用问,他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什么大雨冲下来石头挡了山路,明明就是狸猫换太子,酸菜换佳酿。

  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这么干得,除了宫里那位作死的,还能有谁?!

  他疾步越过小五子,没留一点好脸色,边跨上台阶,边冲着离恩问道:“石头呢?他家主子都来了,他是死了吗不下来迎爷?”

  离恩追上去,没好气道:“你冲着我生什么气,拿石头撒气那就更不该了。昨天他把脚脖子崴了,所以我没让他下来。你这做主子的,也得心疼心疼自己人吧。整日围着泡菜坛子转,如今还真让人送了这些个陈年酸菜与我,真有你的。”

  “你闭嘴!”

  “好好好!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不提了不提了,我房里有好酒,走吧,同我吃酒去。”

  离恩差人将几个大箱子都抬入了房中,仔细地盘点着。

  离兰则同石头一起坐在茶桌旁传着字条。

  石头:“公子近日过得可好?”

  离兰言道:“还成吧,除了时不时被莫名其妙地气着。”

  石头皱着眉头,眼睛里尽是心疼,上手紧抓着离兰的手。

  离恩在一旁看见了,讥讽道:“啧啧,石头啊,怕是你想多了。你看看你家主子养得白白嫩嫩的,哪里有受半点委屈?”

  他伸手从箱子里取出那些折扇和字画,翻开来看着,疑惑:“师兄啊,难不成这也是送我的?”

  “就你?!也配?!”离兰端起了一旁的茶盏,轻饮了一口,“这些是我留给自己的,若不是说送与你,我怎么能带的出来?宫里那位看得紧,生怕我夹带细软跑了。这些东西你先替我好好收着。”

  离恩挑着眉毛调侃,“呦!师兄啊,你现在都学会私藏小金库了。”

  离兰低头笑笑,“也谈不上吧,他待我极好,只是有些事情不方便与他知晓。”

  “嗯,确实!”离恩走向了书架,从最底层的那本经卷里,翻出_个信笺。又回到离兰身边,递给他,“就比如,武安侯的书信!”

  离兰差点被刚暍进去的茶水呛着,“林啸送了书信?”

  他忙得接过来,拆开信笺,里面放着两张不同颜色绢纸。

  离恩回道:“嗯,你在崖山送他走的当夜,他便差人送来了这封信笺,说要亲手交于你。”

  离兰颀长的手指展开第一份绢纸,读完之后,脸色阴沉,开始阅读第二封。

  离恩看着离兰的脸色都显发白,嘴唇的血液都凝着淡淡的紫色,关切道:“怎么了?是不好的事情吗?”

  离兰阅完这两份绢纸,手指颤颤巍巍地递给了离恩。

  离恩将手中正在品鉴的玉器放回箱子里,接过两份绢纸,细细读来,“这第一封……是师兄你的字迹。

  这是写给武安侯的手书?”

  离兰声音沉沉,“你再看第二封。”

  离恩看完了第二封,抬眼看着离兰阴鸷的眼神,恍然:“这……这丫头……”

  离兰眼神灰寂:“怪我教导无方。”

  “你是在怀疑她?”

  “我不知道,当年父亲同南疆王往来的书信便是通敌叛国的铁证。可我清楚,就算父亲同林韧斗了一辈子,也是朝堂的争权夺利。”

  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茶盏,“我南氏儿郎世世代代驻扎边疆,守一方国土、镇一方安宁。若不是我少时被送进宫,也该是陪着兄长饮风咽沙,绝不会存有谋逆之心。”

  他抬眼,眼神里都透着丝丝绝望,“那些书信的存证我并未看过,但我知道能写得了南氏独有字体的,除了我南家嫡系,再不会有旁人。先前我只是想过,许是林韧和元址随意安的罪名,便没计较过那些书信,现在看来,被人截获且最后成为铁证的密信,怕真的是南氏嫡系所写。”

  “你为何笃定是那丫头?”

  离兰苦笑,“你怕是不知道,这天下间,能仿得了父亲笔迹的,也只是南枝一人。即便是我和兄长,都做不到。”

  “那年她只是个小丫头,又养在相府大院中,怎么会……根本不可能。”

  离兰点头,“你说的没错,我信她是无心的,只怕是别有用心之人利用了她。至于是谁……我还在想。”

  石头拍了怕离兰的手臂,示意将绢纸拿去给他看看。

  离兰朝着离恩点点头,将纸绢递给了石头。

  屋子里寒夜一般寂静,只听得到火炉煮茶的声音。

  石头将南枝仿的那封手书,来回看了几遍,似是想到了什么事,写了张字条递给了离兰。

  离兰接过来读着:“在南府出事前,三小姐曾师从刘太傅。奴才记得,公子曾赞誉刘太傅仿写的那幅玉石山人的春恩秋雨词,就连公子都辨不出真伪。”

  离兰抬眼看向石头,猜测着:“你是说此事同太傅有关?”

  石头继续写着:“公子想想,皇帝诛杀太傅一事,罪名到底是什么?连个说得过去的理由都没有。若皇帝猜忌太傅同南府攀扯,那为何绞杀南府之时,不连太傅一起算上?非要等到公子跳崖的半年之后,才对刘太傅下了手。公子是知道皇帝的性子,杀伐决断。刘太傅被砍断手脚的死法,更像是……”

  石头停笔,抬头看了看离兰。

  离兰明了,接话:“是泄私愤……他……他应是知晓了。所以,他才会一直说着,南府无论书信真假,南疆兵变已是事实。原来,他一早便知道书信有假。”

  离兰嗤笑着,喃喃着:“太傅啊,太傅……如若此事为真,为何偏偏对我南府如此,我兄妹三人承蒙他的教诲,敬他为尊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为何……”

  离恩在一旁听着,也猜出了个七七八八,劝慰着:“你在地狱中走过一遭,难道还不清醒吗?这世上之人,原本就是如此啊。自古以来父子相残、骨肉相杀的事情,那还少吗?更何况,他仅仅是一个太傅,放民间也就是个教书先生。他教得了你课业,却教不了你做人。”

  离兰将茶盏摔在地上,狠声:“查!给我查!我不信他一个太傅仿写了几封手书便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必定还有人同他里应外合。”

  这一声茶盏摔下,惊得门外的小五子带着侍卫闯进来,慌张地看着离兰铁青的脸色,问道:“先生,出什么事了?”

  离兰垂眸不语,离恩换了副笑脸说道:“无事无事!好得很!这不是还在生那几坛子陈年老酸菜的气嘛!你说你家主子也是,我师兄原本身子骨不好,还敢日日这么气他,真不怕将我师兄气出个好歹?”

  小五子笑笑回道:“大阁主您误会了,陛下他对先生可宝贝的紧呐,这不是因着是先生亲酿的酒,舍不得送与旁人嘛。做法是有些欠妥当,但是一片丹心却是真。”

  离恩上前揽过小五子的肩膀,将他到了房门口,“你这小公公可真是忠心护主。知道了,你家主子是天下第一大情种??行了,你下去吧,这边有我伺候,亏待不了你家先生。”

  说完,离恩将小五子推出了房门。

  石头了愣怔着,盯着小五子放才站着的地方,若有所思。

  过了阵子才拍了拍离兰的手臂,匆匆写下一张字条,递给了离兰。

  离兰虽没有心情说话,但还是接下了,看过之后,抬头问着:“你是问那小公公?”

  石头点点头。

  离兰回道:“他是温泉行宫的宫人,自小长便长在那里,这些年一直伺候林公公。后来我去了,陛下便将他分给我了。怎么了?你问他作甚?”

  石头想了想,又写下:“小的只是觉得,似是哪里见过,却想不起来了。公子说他自小长在行宫里,那许是小的记错了。”

  离兰嗯了声,他现在满心满眼想得都是刘太傅,根本无暇顾及旁的。

  离恩看他想得纠结,言道:“这个事情不是一两天能查得清楚的,你与其坐在这里纠葛,还不如去回去直接问问那个料理了刘太傅的人。”

  离兰抬头,似黑暗里闪过一点亮光,“你是说他?”

  “嗯。”离恩点头,“方才你也说了,他诛杀刘太傅的手段像是泄私愤,所以他定是已经查明白了,才会如此作为。”

  离恩看了看石头,“而且前些日子,京城里发生的两件悬案,两位朝廷命官和八位狱守于一夜之间满门被灭,那手段也是泄私愤,根本没想留活口。石头说,死的那些人,是当年……当年在牢狱里欺你的人,所以你大概也能猜得到这是谁的手段吧。”

  离兰垂眸,声音中都带着颤栗:“是……那几个畜生吗?”

  石头点点头,那是他最不愿离兰触及的记忆。

  当日,当林啸带着他在大狱中找到南昭时,看到的却是他月华一般的公子,被几个畜生下了媚药,衣不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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