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文里当正妻

通房文里当正妻

作者:余生怀

历史军事26 万汉字|335 英文 连载

最新章节:第94章 大结局1个月前

纪忱是帝都城里的风华郎,成亲一年,他却极少在霍酒词房里过夜,只因他身边有个娇弱可人的通房丫头。他常对霍酒词说,我只能给你名分,除此之外,什么都给不了。霍酒词想,只要自己待他好,他总有一日会看到自己,却不想怎么也捂不暖石头的心。某天,霍酒词被人推入池塘,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原来她是话本中的一名配角儿,写书人对她的故事修修改改,最后让她成了恶毒女角。话本中,纪忱将原本的通房丫头先升为妾,再升为侧室,两人整日如胶似漆,而她在府里的地位一日不如一日。后来,她的贴身丫鬟因谋害侧室被纪忱打成残废,她想尽法子报仇,却不想弄得个身败名裂,人人唾弃的下场。霍酒词惊,发现自己正在公公的寿宴上,手里拿着一只空杯,若是她没记错,这杯酒会让她身败名裂。她慌得直往自己的院落跑,便是自尽也不能让人看笑话。一路上,药效起来了,她走得跌跌撞撞,咬牙强忍,不想在池塘边撞着一个喂鱼的年轻人。他身上微凉,让她情不自禁靠了上去,你救我,多少钱我都给男人没推开她,声音清朗,我不缺钱,倒是缺个太子妃。听得那三字,她整个人都清醒了,打,打扰太子殿下的雅兴了,民女不准走。男人拉住她,认真道:我的卖身价千金难求,可对你我赔钱都愿意。不过,你要了之后便不能反悔了。民女不要不行,你问我讨了就必须要。数月后,太子大婚,纪忱受邀进宫,见着凤冠霞帔的霍酒词,那一刻,他竟想起了她给自己捏肩的温情画面,心生刺痛。他问她,为何这么快便变了心。霍酒词冷笑,太子殿下才是我认识的那个小道士,我待你好是将你当成了他。嫁给你的一年时间,我全当喂狗了。哦,对了,你们侯府还欠我三万两银子,记得早点还。*女主比男主大一岁,前期男二戏份多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一句话简介:我的太子妃,我当然要抢立意:走出小世界才能见到更宽广的天空

  • 章节试读:第10章 郎君护人

第10章 郎君护人

  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殊不知,皇家的人有权有势,压起人来更叫人害怕。

  霍酒词暗忖,今日的难是躲不过去了,她摆出端庄的微笑,温和道:“敢问公主打算做什么衣裳,秋衣还是冬衣。”

  裴子渠不答,反而将目光放在瑟瑟发抖的画眉身上,厉声道:“你,哑巴了?说话。”

  “民,民女,对对布料一窍不通。”画眉缩着身子,有意识地往霍酒词身侧躲,双肩颤得厉害。

  “不会也得说。”裴子渠冷笑,她今日是打定主意为难画眉了,“你不是最会勾引纪忱么,拿出你勾引他的劲儿来啊。”

  只听“扑通”,画眉双腿一软,弱弱地跪在了地上,哭道:“求公主绕过民女。”

  对上这样的场面,霍酒词心头极为复杂,她承认,她为此感到畅快,不是个大度之人。可画眉毕竟是侯爷府的人,她任由公主欺负她,丢脸的是侯府。

  “公主,画眉今日是第一天来布庄,什么都不懂,还是由民女来介绍吧。”沉思片刻,霍酒词开口。

  万万没想到霍酒词会帮自己,画眉有些诧异,泪眼婆娑地瞧了她一眼,隐约有感激之意。

  “你?”裴子渠挑了挑细长的眉,轻蔑地哼了声,“好,那就你来。我今日是为二皇兄挑选布料做衣裳,你可得好好选,若是挑得不好,我定会找你算账。”

  霍酒词皱眉,看锦灵公主这架势,她怕是怎么挑都不成了。“敢问公主,二皇子喜欢哪些颜色,这送礼又是为的什么?”

  “他喜欢什么颜色我怎么知道。”裴子渠粗略地扫过架子上的各色布料,随口一答,“至于为何送礼,本宫想送就送,还得挑日子么?”

  “你……”瞧了许久,夕鹭至于忍不住了,正要上前,被霍酒词一把拉住。“退下。”

  “小姐……”夕鹭鼓着脸。

  画眉依旧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面上的泪倒是慢慢止住了。

  霍酒词心道,反正小公主不买,她推什么都一样,不如推个最贵的。“公主觉得朱雀金罗如何,二百五十两一匹,是我们桃夭布庄最贵的布料,质地上乘,绣花精美,送人最佳。”

  “俗气,我不要。”匆匆一瞥,裴子渠满脸嫌弃。

  “那这匹出云天丝,光滑……”

  “不要,这布料适合送女子,不适合送我二哥那样的人,你懂不懂布料,还是说,你觉得我二哥像女子?”没等霍酒词说完,裴子渠立马挑了新茬儿出来。

  “二皇子喜欢的布料我最清楚,不如我来挑吧。”忽地,一道男声传入厅内,清冷如山间泉水。

  听得纪忱的声音,裴子渠的眼睛登时亮了,整理仪容后才转过身,欢欢喜喜地跑到纪忱身前,脆生生地喊道:“纪忱哥哥。”

  纪忱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微臣见过公主。”声音不冷不热,很是疏离,

  “嗯。”裴子渠撅起嘴,很是不满纪忱的称呼。很快,她又笑了,开心道:“既然你来了,那你帮我挑。”

  “是。”纪忱踏入布庄,见画眉跪在地上不由蹙起了眉头。

  裴子渠忙不迭对画眉说道:“本宫又没要你跪,JSG你一直跪着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欺负你了。”

  “是。”画眉低声回应,她身子弱,跪得久了双腿疼,一下子没站起来。

  “伤着了?”纪忱一个箭步冲到画眉面前,关切地搂着她瞧,丝毫不顾及裴子渠在侧,“我带你去找大夫。”

  画眉低着头,刚下去的眼泪又渐渐上来了,眼泪朦胧,“画眉没事,公子快去挑布料吧。”

  “你当真没事?”纪忱不放心,又问了一句。

  一旁,裴子渠看得连连跺脚,对着纪忱的背影张牙舞爪。

  相比之下,霍酒词面上要平静地多,可她内心却起了一片悲凉。她以为自己对他有熟悉感是因为缘分,其实不是,只是她自作多情。

  “画眉当真没事。”画眉咬着牙,顺道推了一把纪忱,“别叫公主等急了。”

  “嗯。”纪忱不悦地从喉间吐出一字,冷冷地看向裴子渠。

  瞬间,裴子渠敛了全部神色,笑盈盈道:“纪忱哥哥,还是你说吧,她都不会说。”说着,她指了指霍酒词。

  闻言,纪忱挪动目光,往默然不语的霍酒词望去,长眉微蹙,似在责怪她为何将画眉带出来,还任由公主欺负画眉。

  霍酒词不傻,看懂了他的眼神,然而此刻她什么都不想说。

  裴子渠喜欢纪忱,自然是纪忱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不管自己是否要需要,反正纪忱提过的布料她都买,叫布庄里的伙计们忙得够呛。

  布料卖得出去是好事,至于纪忱和裴子渠,霍酒词不想管,她径自去了柜台后看账簿。

  画眉背过身,擦干眼泪,小心翼翼走到霍酒词身旁,低声道:“少夫人,公主是冲着画眉来的,今日连累你了,画眉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往后,少夫人还是少与画眉一处为好。”

  这番话入耳,霍酒词也不晓得该说什么,毕竟她这个人吃软不吃硬,“无妨,我之前便说过,我们都是侯府的人,一致对外。”

  “嗯。”画眉瞧着霍酒词若有所思,没再开口。

  倏然,纪忱的声音闯了进来,冷地像是淬了冰,“我那晚与你说过什么,你为何还带她出来?”

  这话冲着谁很明显。

  霍酒词翻了一页账本,漠然抬头,与纪忱对视。屋内已没了裴子渠的的身影,想必是走了。

  “公子,你误会少夫人了。”画眉越过柜去拉纪忱的手,软言道:“是夫人让画眉过来布庄帮少夫人,并非是少夫人执意带画眉出来,而且方才,公主故意刁难,也是少夫人帮画眉解围。”

  听她一说,纪忱才知道自己冤枉了人,他自知有错,语气便柔和了几分,“关心则乱,对不起。”

  霍酒词放低视线,没出声,手上再翻一页账本。

  她不说话,纪忱顿觉气氛尴尬,带着画眉离开布庄。

  作为旁观全程的人,夕鹭气得不行,对着画眉离去的背影啐了一口,“小姐,这女人太会做戏了,真是恶心。”

  “她倒也不像是做戏。”霍酒词强迫自己盯着账本,纪忱明明是不相信自己,什么关心则乱。她咽下喉中积聚的苦涩,脑中又响起了爹爹的话,跟烙印一般,“你要做侯爷府最好的媳妇,要听公婆和纪忱的话。”

  “奴婢觉得她就是在做戏,故意哭哭啼啼,好让公子护着她。”说罢,夕鹭深吸几口气,这才平息胸腔中的怒火。

  “你错了,即便她不哭,郎君也会护着她的。”轻轻叹息一句,霍酒词立马收拾好心情,将自己投入到打理布庄的事中,“孙伯,你过来会儿。”

  “是。”孙牟刚挑好做霓裳羽衣布料,听霍酒词喊他便吩咐伙计们按照他画的线条先行裁剪。

  霍酒词将自己写的计划交于他,谦逊道:“这些是我想出的主意,孙伯若是觉着哪里不对或者有更好的法子,但说无妨。”

  “少夫人。”越看,孙牟的眉心就拧得越紧,“调这么多价格,老朽觉得不妥当。”

  霍酒词晓得孙牟是个什么想法,她不能拿身份压他,只能说通他,“孙伯,你将价格定得这么高,布料卖不出去只会堆积在仓库里,过时了潮了被耗子咬了,那才是亏本。”

  孙牟固执地摇摇头,不悦道:“还有,你这,让绣娘们去绣时下的花色,这算什么,那些东西花里胡哨的,恕老朽直言,老一辈传下来的东西才是好东西,少夫人,您不能为了赚钱将这些东西丢了。”说到后头,他激动得脸都红了。

  “孙伯,你别激动,你先听我说。”怕孙牟气着身子,霍酒词赶忙放柔语气,“我并没说要放弃以前的花色,你也能让绣娘做以前的花色,但这些花色只有老顾客买不是么,你心里也清楚,年轻姑娘几乎没人会买,那为何不让一部分绣娘去绣新花色,两者兼有,如此我们既能吸引上了年纪的人,又能吸引年轻人,挣更多的银子不好么?”

  “这……”孙伯迟疑,确实,没人比他更清楚,来桃夭布庄的人全是上了年纪的,极少有年轻人过来,即便是有,一问价格也走了,再有的,是为自己的父母买布,而不是自己,近来这情况愈发明显。“好吧,既然夫人将布庄交给少夫人打理,老朽无话可说,若是少夫人大改之后还是挣不了钱,还请少夫人将布庄恢复原样。”

  “好。”孙牟答应,霍酒词松了口气,眉目舒展,“麻烦孙伯辛苦些,尽快将那件霓裳羽衣做出来,等过几日,我们桃夭布庄重新开张。”

  “是,老朽这就去做。”孙牟也不多话,他就等着看,霍酒词这大刀阔斧的,究竟能卖出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