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表情极之谄媚:“哎,有好酒不早说?也省得我兜这么久的圈子嘛!呶,拿去!”
话落,他抛过去一张纸条。
君墨染接过展开,上面只有五个字:“京郊,栖云庵。”
嗨,这不公平!
嗨,这不公平!
自书房里出来,李煜宸心情颇佳,既将那冰块男消遣一番,又捞到一坛好酒,真是大快人心啊!
嗯,反正无事,去厨房找老万给做几个拿手的下酒菜,才不辜负那坛五十年的女儿红哇!
“史酷比,不许往我身上扑……啊~讨厌~”
笑声清脆,柔媚中带着娇嗔,虽然未见到人,只凭这把嗓子,亦能想象出她笑靥如花,楚楚动人的娇态。而靖王府里的女人,他基本熟识。李煜宸挑眉,饶有兴致地驻足,循声望去。
斜坡上,漫山的青草,接天辟地。
各种不知名的野花开得烂漫而放肆,犹如一张巨大而华丽的地毡上绣着各色的花纹,随着风儿轻轻起伏,摇拽生姿。
姜梅立于斜坡上,纤腰一握,笑语如珠,一身浅碧的衣裙,仿佛只要一眨眼,她便随时会融进这片绿色里,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只黑狗吐着血红的舌头,绕在她的身前撒欢。
忽地,黑狗一个前扑,前腿人立扑入她的怀中。
姜梅一个立足不稳,向后退了一步,偏生脚下被草一绊,仰面跌了下去。
“哎呀~”李煜宸暗道一声糟糕,提气飞奔,如箭般掠了过去。
银铃似的笑声自姜梅的唇间逸出,洒遍整个小山坡:“哈哈,不许舔我的脸,好痒,哈哈~”
史酷比察觉出生人的气息,放开姜梅,张牙舞爪,低声吠叫。
“史酷比,你真淘气,看我……”姜梅坐起身,笑着正欲反扑,忽地顿住。
眼前,多出了一个陌生的男子,宽袍大袖,白衣飘飘,俊逸如仙。
说实话,古装片里,穿白衣的男子还真不在少数。
但真正能把白衣那份干净,爽利,飘逸,从容,高雅……的气质穿出来的人,却少之又少。
很多人穿上白色,只能让她联想到猥亵,狗尾斜貂,画虎不成反类犬……等等诸如此类的文字。例如:范哲南同学。
可眼前这个男人不同。
他干净,帅气,温文而雅致。
这是个明媚如五月春风般的男人。
对,无庸质疑,眼前站的的确是个男人:唇红齿白,漂亮清俊,五官精致得无懈可击。
“江湄?”李煜宸绽了抹若有似无地微笑:“你在这里干什么?”
有意思,她望着他的眼里有毫不掩饰的惊艳,却绝不会令他不舒服。
他没有想到,江秋寒的女儿生得如此纤巧秀美,尤其那双眼睛,纯净,坦荡,清亮如琉璃,透明得不含半点杂质。
“嗨,”姜梅耸了耸肩,俏皮地回望着他:“这不公平!”
兄之妻为嫂
兄之妻为嫂
不错的开场白,至少勾起了他的兴趣。“哦?”李煜宸扬了扬眉,含了丝趣味地笑:“愿闻其详。”
“你看,你知道我,我却不认识你。”姜梅偏头,金色的霞光落在她的眼里,狡黠而灵慧。
要知道在古代,女子的闺名外人是轻易不能得知的。这一点,从君墨染娶了她,却不知江湄并非江絮可见一斑。
但眼前这个男人不但知道,而且还敢直呼她的名字,显然与君墨染交情匪浅。这倒是他听过的最委婉含蓄地询问名字的方式。不过,他不讨厌。
李煜宸弯身福了一礼,爽快地道:“在下李煜宸,见过嫂夫人。”
“得,”姜梅一缩脖子,连连摇手:“千万别叫嫂子,我只是个小妾,没那福气,消受不起。”
李煜宸挑眉,故意逗她:“兄之妻即为嫂,何需福气?”
“好吧,”姜梅两手一摊,撇唇不屑地道:“我承认,其实我是不想你把我叫老了!”
想她现在二八娟娟好年华,姣姣如月赛春花,一声嫂子一叫,多煞风景?
“哈哈哈~”李煜宸忍俊不*,开怀大笑。
真没想到,江秋寒的女儿倒是个妙人呢!
“二位好兴致,不知在聊些什么?”阴恻恻地声音自脑后传来。
李煜宸回眸一笑,足以令天地失色,说出来的话却气死人不偿命:“你自己有耳朵,不会听么?”
姜梅垂头,差点失声笑了出来。
嗯,不错,来到古代这么久,总算遇到一个言谈有趣可以结交的男人了。
君墨染眸光黯沉,面色阴沉,冷冷地道:“难得煜宸兴致如此之高,不如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边吃边聊?”
“啊?”姜梅明显一愣,勉强挤出笑容来:“我不擅言词,恐会扫了夫君的兴,还是告退为好?”
君墨染伸手搭上了姜梅的肩,将她带入怀中,垂眸望着她:“怎么,你与李兄的谈话私密到不能让我知道?”
“王爷说笑了?”姜梅冷汗直冒,眼望李煜宸递去信号:“妾身与李公子素昧平生,哪有什么私密之事?”
李煜宸却假装没有看到,立刻脚底抹油:“嘿嘿,两位新婚燕尔,我就不多打扰,再见!”
“呀~”姜梅瞠目。
这人,才刚夸他是个可以结交的朋友,怎么能转眼就毫无义气地扔下她一个弱女子独对猛虎?
君墨染望着微笑,笑容不达眼底:“舍不得他走,还是不愿意与我共进晚餐?”
疑惑
疑惑
姜梅“嘿嘿”干笑几声,接近诌媚地道:“王爷百忙中抽空陪我用饭,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会不愿意呢?”
君墨染居高临下看她:“是吗?”
“那个,”姜梅转动眼珠,还在垂死挣扎:“事先不知王爷会来,饭菜怕会不合王爷胃口……”
陪他吃顿饭本来没什么,万一他一时兽兴大发,留下来不走了,她岂不是亏大了吗?
君墨染面无表情,转身率先往忘月苑走去:“无妨。“那,好吧~”姜梅无奈,只得提着裙角跟上去。
下了斜坡,柳无风,蓝三几个已在门边垂手恭候。
姜梅这才知道他并非临时起意才来,不免暗自揣测他的来意,加上跟他之间本来也没什么话,这一有了心事越发沉默了。
如意神色紧张,唯恐一个行差踏错,惹怒了这传说中的活阎王。好在君墨染的起居,一贯由蓝三侍候,并不肯假手他人,她落得轻松。
“过段日子就是义父的祭日,奶娘要来京城。”君墨染淡淡地扫了姜梅一眼,状似无意地道:“本王寻了一处安静的庵堂替义父点灯祈福,明*与我一起瞧瞧,看是否合适?”
虽然奇怪这样的差使为什么会落到自己头上,姜梅倒也不会蠢得在这个时候发出疑问,垂着头,乖巧地应了一声:“是。”
柳无风听得暗自纳罕,那奶娘吴氏虽一心向佛,这君墨染也一力顺从,但往年都是交与下人办理,这样亲自前往专程为她寻找庵堂却是头一回。
最可疑的是,他不带最宠爱的二夫人,也不带冷卉,偏偏带上江湄,是否另有目的?
不行,他不能坐失良机,得想个办法让冷卉跟去。
君墨染从姜梅的脸上瞧不出异样,转而吩咐管家:“本王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