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从此咱们两不相欠。”
姜梅微微一笑:“我好象没有背后给你捅过刀子吧?咱们怎么两清?”
“你,你想怎样?”宛儿一听急了:她的意思,莫不是非要捅一刀回来才肯罢休?
姜梅忽地敛起笑容,冷冷地道:“看在叫了你一声二姐的份上,给你一个忠告。”
“呸,我才不需要你的忠告!”宛儿朝地上啐了一口。
“有句古话说得好,出头的椽子先烂。”姜梅自顾自笑着往下说:“在二姐用你那并不算聪明的头脑拼命冲在前头算计别人的时候,先要掂量一下,是不是有能力承担阴谋败露的后果?”
“你~”宛儿气得脸上阵青阵红:“谁,谁算计别人了?又是谁的阴谋败露了?还有,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拐着弯骂我笨!”
“二姐说笑了~”姜梅皮笑肉不笑地望着她,淡淡地道:“我哪有拐弯?我很直接的。”
如果这都听不出来,其智商就真的很值得商榷了!
“姓江的,不要以为王爷宠着你就得意忘形!”宛儿气得七窍生烟,厉声道:“只要老夫人一天不接受你,你就一天别想爬到我头上来!”
“啧,”姜梅摇了摇头:“你的头又不是锦凳,我爬到那上面做什么?看风景吗?”
有些人天生就有被害枉想症,总以为别人喜欢踩着自己往上爬。
殊不知,她们眼里那些所谓的富贵荣华,在她的眼里,不过是过眼云烟!
几个女人争来斗去,斗得头破血流,到头来不过是一杯黄土,有意思吗?
“江湄你~”宛儿气结。
见过受虐的,没见过受虐受得这么嚣张!
“看来你既不是来道歉的,也不是来给我送吃的,请回吧。”姜梅缩回毡里,胡乱朝外挥了挥手,象赶苍蝇一样赶她离开:“晚上蚊子太多,一宿没睡好,得睡个回笼觉。”
“江湄,你等着!”宛儿恨恨地跺了跺脚,转身挟怒而去。
确定她已远去之后,如意才怯怯地自树后探出身来,快步走到窗前:“小姐~”
“你来了?”姜梅坐起来:“有没有给我带好吃的?我都快饿死了!”
昨天忙活了半天,白赚一顿累,到最后什么都没吃。
“有,”如意忙揭开食盒,从窗口塞了一只烧鸡进去:“快吃吧,还热乎着呢。”
“哇,果然世上对我最好的还是如意!”姜梅眉花眼笑,接过烧鸡就啃,含着一嘴鸡肉,含混地道:“喜欢江照影是吧?包在我身上!”
“小姐!”如意臊红了脸,跺脚嗔道。
“害羞了~”姜梅指着她咯咯娇笑:“小姐我略施小计,江照影手到擒来。你等着做江家的媳妇好了。”
“你就拿我开心吧~”如意叹了口气:“反正我是个丫头,怎么着都没关系。可你何苦要去刺激二夫人?那也是个顶要强的人,岂能咽下这口气?”
这往后的日子,更加步步荆棘了!
“你都听到了?”姜梅微微一笑,并不放在心上:“放心,她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玩不出花样也轻易把小姐送到柴房来,若是玩出花样,那还不定是啥后果呢~”如意忧心冲冲地叹道。
姜梅嘿嘿一笑,颇为自得地道:“至少,这回既没有挨打,也没有被绑,毫发无伤地呆在这里,已算是很大的进步。”
而且,从昨晚到现在,李煜宸,如意,宛儿轮着班来瞧她,就不信老太太没有一点情报?
至今没有响动,就说明这回老夫人雷声大,雨点小。
相信不用多久,就会放她出来。
所以,她也乐得呆在这里耍嘴皮子涮着人玩。
“你呀~”如意也知她的脾气,劝不动也就不白费那个口舌。
“外面,没什么动静吧?”姜梅吃到一半,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她的本意,是想探问君墨染的病情。
不管怎样,他的过敏都是因她而起,若是她不一时兴起,弄什么炸酱面吃,他就不会受这遭罪。
按理来说,他那人性子挑剔,花心无情,冷漠阴鸷,估摸着这辈子做的缺德事也不算少,遭这点小罪也算是替天行道。
奇怪的是,愧疚和担忧之情总是会在不经意跑出来。
如意会错意,偏头想了一阵,忽地“啊”了一声,道:“听说林富一大早辞了工,带着一家老小离开靖王府了。”
迟到的贺礼
“林富辞工了?”姜梅乍听这消息,惊诧地道:“他们全家都靠王府生活,辞了工,能做什么?”
这回该不会连林嫂也一起卖掉吧?
“不知道,”如意撇唇:“听说走的时候满脸喜气,可能冷姑娘真塞了一笔钱给他也说不定。”
这事现在想来还很可疑,不过既然姜梅不提,她当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懒得去追究。
“是吗?”姜梅若有所思,没再吭声。
如意等她吃完,收拾了食盒匆匆离去不提。
忘月苑里,李煜宸替君墨染把完脉,把内服的方子改了几味,交给蓝一去煎,又取了调好的外敷药给他涂抹。
搞定一切,君墨染把蓝二叫进房里:“你去查一下,看看这炸酱面是哪里的做法?”
这些年来,他也算是走南闯北,走过不少地方,对此却是闻所未闻。
“回王爷,”蓝二答道:“九夫人提过,这是正宗的老北京风味。”
“老北京?”李煜宸奇道:“这是何处,墨染你去过没有?”
“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君墨染摇了摇头,淡淡地道:“假设不在邀月,那么就去啖星,赤日,再不然就到库克,西宇等小国去找。{ }”
“是!”蓝二应声而去。
“墨染,有关明心的调查出来了。”李煜宸慢慢地道。
“哦?”君墨染挑眉,静候下文。
“听闻她出身啖星的某个世家,自小深具慧根,十岁出家,十五岁在绵罗的鸠摩庵当主持,二十岁悟道,开始云游四海。估计江秋寒就是在她云游其间偶然结识的。”
“了缘呢?她什么时候去的明心身边?”
“有人曾见明心怀抱婴儿在外云游,想来自小便追随在侧的说法没错了。”
“说下去。”
“没了。”李煜宸一摊手。
“没了?”
“十六年前,明心便从江湖销声匿迹,直到身死。”李煜宸简短地一句话,概括了她十几年的人生。
“查过江南的各大寺庙没有?”君墨染不死心。
“大大小小查了不下上百家。”
“那么,只有二个可能。”
“第一,她根本不在江南;第二,江秋寒想办法囚禁了她。”李煜宸接过话头:“不过,栖云庵的众尼反映的情况来说,囚禁不太可能。”
“三个大活人又不是石头枯树,这么长时间在一起,必然会留下痕迹,扩大范围再查!另外,从她的身上查不出,就从五更那丫头身上去查。”
说完,见李煜宸的目光一直定在他身上,不觉恼道:“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你那些红颜知己!”
“其实,”李煜宸没有笑,悠然地道:“直接从江湄身上下手不是更快?何必绕这么大的圈子从头找起?”
“江湄这边当然也不能放过,不过她不能全信,明心那边还是要抓紧查。”君墨染冷冷地道。
“这真是你的想法?”李煜宸表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