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3 章(1 / 1)

二嫁:法医小妾 一溪明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生不出半点的怨恨,只有惆怅,只有遗憾,只有惋惜。{ }

在蓝衣营众兄弟的眼里,她就象上天派来专门拯救他们的王爷的!王爷和她,本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大家都以为,他们一定会白头偕老,谁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

如果,当时他们不是为了回避都离开花园就好了!如果,史酷比是他错手杀死的就好了!只要江湄不离开王爷,既使要他给史酷比抵命,他也心甘情愿啊!

可偏偏造化弄人,史酷比怎么就由王爷亲手杀死了呢?

想到这里,他不禁心生怨言:让狗咬一口最多流点血,有李公子在又不会死!王爷何必出手伤狗呢?!

“……一哥,一哥!”蓝三猛摇他的臂,把他由自怨自艾中摇醒:“你神神叨叨地在嘀咕些啥呢?史酷比怎么了?府里又有谁死了,你要给谁抵命啊?”

“没什么~”蓝一挥挥手,意兴澜珊地离去:“抓紧时间休息吧,明天开始,有你受的!”

唉,好日子一去不复返,他们的未来暗无天日,归根结底一个字:惨呀!

今夜本是星光灿烂,月色如银,然而忘月苑却是一片愁云惨雾。

女主人已然愤而离去,如意没了姜梅的照顾,已似丧家之犬,流着泪一步一回头地离开,茫茫然回了江府。

剩下的小厮丫头忧心着各自的未来,不知即将分配到哪个房里。这在大家族里,原是司空见惯,他们本来也都是从各房里抽调过来的,大不了各回原位。

可,习惯了姜梅的自由轻松,和蔼亲切,随意平等之后,他们很怀疑再回到原来的主子那里,还能笑得出来吗?

然而,最痛苦的,莫过于君墨染了!

坐在熟悉的大床上,独对一室的清冷,空气里似乎还浮动着她的幽香,而伊人却已拂袖而去,如此绝决,半点回旋的余地也无!

奉旨休夫!

哈,他惨然而笑,心痛如绞!

她怎能在撩动他的感情,搅乱一池春水之后,轻松地将他变成一个笑话!毫无任何征兆将正站在幸福顶端微笑的他打入地狱的最底层!

原来,女人一旦开始绝情,竟然比男人冷酷一百倍!

她在他的心上狠狠地插上一刀之后,就那么头也不回地走了?连一丝一毫的留恋都没有?

他想恨她,他应该恨她,他绝对有足够的理由恨她!可,他却只盼望她能回来,只希望这只是一场梦,醒来后,她还在,她还是那个理智冷静,大度宽容的江湄,依旧会对着他笑靥如花!

原来没有她,他活了二十五年,为之奋斗了十年的目标,突然失去了意义——就算他站到了权力的最顶峰,手刃仇敌又能怎样?

他再也不会有快乐,再也不会有满足感。他的自豪,他的骄傲,他的成功,他的胜利,因为她的离去,忽然没了意义。

十年的孤独与寂寞,十年的仇恨和怒火,十年的辛酸和努力……通通抵不过她的一个笑靥,她的一次回眸。在习惯了她的软语娇嗔之后,突然回归寂寞,每一分每一秒对他都是一种煎熬。

长年飘泊的日子,却从没有哪一个夜晚,象今天这么漫长。使他感到,在这个世界上,他是孑然一身,孤单一人。

这个秋夜,彻骨的寒……

劫持

夜幕高张,月亮越过中天,渐渐西沉,到凌晨时分,雾气从四面弥漫,渐渐笼罩了四野。月光下的都兰河,似披着轻纱的少女,神秘而宁静,别有一番韵致。

江秋寒立在船舱里,远眺着京城的方向:“走了几天了?”

江富垂手侍立身侧:“回老爷的话,已然四天了,一切顺利的话,明天中午就能到达京城了。”

“嗯~”江秋寒轻哼一声:“小姐的情况如何?”

“少爷的信上说,小姐很得靖王的宠爱~”江富略迟疑片刻,答:“想要她离开靖王府,怕还需要一点时间。”

“哼!”江秋寒冷笑:“君墨染那小子比狐狸还狡猾,比狼还凶残,他会宠爱湄儿?全是放屁!目的不过是想骗咱们放松警惕,寻找机会给我们致命的一击!只有那傻妞才会信他也会有情!”

忽地一声闷响传来,船身开始剧烈摇晃,江秋寒脚下稳如磐石,沉声问:“出什么事了?”

“大事不好,长鲸帮的人杀……”船家惊慌的呼喊声夹着号泣声四面响起,却又在瞬间嘎然而止。

“长鲸帮?”他们不是一向只在长江一带活动,怎会进入都兰河?

江秋寒心中狐疑,将藏在袖中的短剑暗扣在手里,慢慢退至楼梯下面,警惕地竖耳倾听四面的动静。

“老爷,我去看看。”江富呛地抽出挂在墙上的大刀,三步并做两步奔向船舷,却很快被几支长剑逼回了船舱。

“你,你们活得不耐烦了吗?”江富色厉内荏地低声喝叱:“鼎鼎大名的靖王可是我们老爷的女婿!若敢动咱们一根寒毛,姑爷定会将你们全体抄家灭族!”

“哼!”一声冷笑过后,十数名黑衣蒙面人簇拥着一名灰衣蒙面人昂首阔步地走了进来:“少拿靖王吓唬我们,他若是你的女婿,那邀月的圣上就是老子的亲孙子!”

“哈哈哈~”一众黑衣人哄堂大笑起来。

江秋寒躲在楼梯下偷看,见他们身材相若,高矮亦是一般,就连步伐节奏都几乎相同。

他们的行动看似散乱,细察之下,却是各自扼了险要位置,将船舱围得水泄不通,封住了所有可能的退路。

他惊疑不定:这些人绝对不是长鲸帮的乌合之众!而且言语之间就连对皇上都如此无礼,毫无敬意,可不是普通的屑小之辈。

莫非……他东躲西藏,隐姓埋名地过了三十年,最终还是被他们识破身份,找上门来了吗?

他眉心轻跳几下,扣住短剑的手不觉微微颤抖了起来——如果来的真是他们,那么以他个人的力量,绝对无法抗衡。唯有抵死不认,顽抗到底,或许还有一条活路。

“房爷~”一名黑衣人从船舷处奔了过来,低声禀报:“到处都搜过了,没有江秋寒的影子。”

房?江秋寒心中咯噔一响,他可是东方七宿中角、亢、氏、房、心、尾、箕中的那个房?

“哼~”房冷冷地抬眼扫过整个船舱,目光落到楼梯的暗影部份,唇角微勾,牵出一抹嘲弄地微笑。也不点破,举步慢慢地朝楼梯行去。

江秋寒生恐被他发现,不自觉地摒住了呼吸。

房慢慢地站上了楼梯,眼睛望向楼上的卧舱:“那上面也搜过了?”

“是~”从楼上飞身跃下一名黑衣人,身轻如燕,倏地落在房的身前,不慌不忙地禀报:“属下连床底下都翻过,没有江秋寒的影子。”

“嗯~”房含着笑,淡淡地道:“江富,老实交待,你家主子的乌**缩到何处去了?”

“了”字才出口,脚下用力,身子拨高数尺,平移了丈许,轻巧地落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