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里,顿时花容失色。
想到那玩意刚沾过他的臭嘴,她怎么可能还会让他碰到?
立刻下意识地朝后躲,却忘了自己此刻正侧坐在他的腿上,这朝后一仰,立刻摔了四脚朝天,痛得呲牙咧嘴。
君墨染再也憋不住,大笑。
院外负责守卫的蓝三听到君墨染如此畅快淋漓的大笑,不禁惊讶地转头,望向轩窗上映着的两个人影。
姜梅握紧了双拳,恶狠狠地瞪他:“很好笑吗?”
君墨染摸摸鼻子,说了实话:“有点。”
事实上,他已不记得上次似这般敞开胸怀,肆无忌惮地大笑是什么时候了?
不过,江湄看上去很生气,他怀疑下一秒她就会扑过来揍他一顿——就象他每次对付李煜宸一样,当然,她远没有自己的实力。
老实说,他还真的有点期待江湄暴发的模样呢,毕竟那才是真实的她,鲜活而明朗。
姜梅若无其事地爬起来,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拿起空杯替自己斟了一杯酒:“难得王爷高兴,妾身索性舍命陪君子,与王爷对饮几杯吧。”
还没喝高呢,就耍起了酒疯?
好吧,那就喝!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君墨染有些讶然地挑起了眉毛。
她怎能上一秒看起来象是要杀人,下一秒便调整好了情绪,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
看出她不似玩笑,君墨染沉吟了半晌,道:“你不是体弱不能喝?”
瞧着她倔强的小脸,心底忽地生出些怜惜和后悔——玩笑开得太过了吗?煜宸那家伙是怎么说的?女人嘛,是要哄的!
“没事,”姜梅冷冷一笑:“王爷若觉得不公平,不如妾喝一杯,王爷喝三杯,如何?”
说完,也不等他表态,先仰脖把酒倒入口中,一股辛辣的味道立刻从喉咙直烧到胃里,火辣辣地疼。
她立刻弯着腰,剧烈地呛咳了起来。
“该死~!”君墨染忙放下手中的杯子,手越过桌面去拍她的背:“不能喝,何必逞能?这可是最烈的玉冰烧,后劲足得很!”
“没事,”姜梅倔脾气上来,一把推开他,把空杯冲他一亮:“妾身先干为敬了,王爷请!”
君墨染无奈摇头,只得连饮了三大杯:“不能喝,偏还爱逞强!”
“谁说我不能喝了?”姜梅直眉竖眼地瞪着他,直着嗓子低嚷:“要不要打赌?咱俩谁先倒下去,谁是王八蛋!”
君墨染瞠目。
坟场里的珍珠
记挂着昨天晚上的黑影,萧佩琴特地起了个大早,也不带侍剑,一个人径直往碧波亭走了过去。
到了岔路口,再瞧了瞧那条蜿蜒隐入林中的小道,确定是通往乱葬岗的,心中越发困惑。
那么晚,一个孤身女子,谁会到这里来?莫非真的撞鬼了?
可她明明记得,那身影虽隐隐约约瞧着却极熟悉,肯定是府里的女子,可惜时间太短,一瞥之间不能辩别究竟是谁。
她艺高人胆大,想着就算真的是鬼,大白天也不敢出没,于是一咬牙拐进了岔道,顺着小路往树林里走去。
她走走停停,边走边看,不知不觉已进到树林深处。
一路上零零落落有不少孤坟,因乏人管理,已长满荒草,有些几与地面齐平,显得格外的凄凉。
林中幽暗,此刻又是清晨,空气湿润,林中铺着厚厚的一层腐叶,踩下去,又软又滑,散发着一股霉烂的味道。
除偶有鸟儿鸣叫几声外,四周一片静谧,身后传来簌簌的声响,仿佛有足音传来。
“谁?”她霍然回头,却是鬼影俱无,只有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声响。
那些在府里下人们口耳间流传的各种故事纷至沓来,饶是萧佩琴胆大,也有些吃不住劲,打了退堂鼓。
正欲转身离开时,眼角瞥到身后的那棵大樟对,心中只觉怪异,一时又说不出哪里怪。
她再四处看了一下才发现,原来林中幽暗潮湿,此时又是夏季,大部份树干靠近地面的部份都长满了青绿色的苔藓。
可这棵树上有一部份却光溜溜的,露出了树干原有的颜色,以至看起来有二种颜色。再仔细一瞧,才发现那些苔藓都被蹭掉了。
印痕新鲜,显然就是这二天蹭掉的,联想到昨晚见到的那个黑影,萧佩琴越发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看法。
昨晚的确有一个女人来过这里。
这里看起来如此荒凉,那人来干什么呢?
树身底下的落叶很显然被人踩踏过,布着许多凌乱的脚印——莫非,有人在这树下藏着宝物?
这么一想,萧佩琴忽地来了精神,顺手折了根树枝,蹲下去拨开**的叶子寻找挖动的痕迹。
拨了几下,落叶中竟真的滚出来一颗珍珠,饱满圆润,色泽晶莹,至少价值百银。
她大喜,立刻拨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在地上胡乱戳刺,到处挖掘。可惜,这回运气并不好,折腾了大半天,除了吸一嘴的腐臭之气,并无所获。
看看天色将午,怕侍剑焦急四处寻找,惹得众人注目,萧佩琴只得放弃,恨恨地离开。
哪知她运气不好,刚从小径上钻出来,迎面几个在厨房帮佣的仆妇已迎面而来。乍一见到她,都露出诧异的表情:“四夫人好。”
萧佩琴在树林里忙活了半天,早已弄得香汗淋漓,发鬓散乱,匕首上满是泥泞,衣上还沾着半片枯叶。
“嗯~”萧佩琴暗道倒霉,面上只得若无其事地轻应了一声,力持镇定地越过她们几个,到湖边弯腰涤净了匕首,这才施施然离去。
身后,留下几双写满疑惑的眼睛——好好的,四夫人钻到林子里做什么,而且还弄得这一身的狼狈?
略过萧佩琴不提,只说姜梅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她只觉头痛如裂,喉中渴出烟来,扶着头低声申吟:“如意,拿水来。”
听到唤声推门而入,如意推门而入,从桌上倒了一杯水给她。
“谢谢~”姜梅就着她的手,咕嘟咕嘟喝了个精光。
“快把汤喝了吧,”如意接过空杯搁好,另一手已递过一盏醒酒汤,忍不住念叨:“真是的,不会喝瞎逞什么能啊?好不容易有好日子可过,这下好了,把人吓跑了,小姐开心了?”
姜梅喝完汤,顺口问了一句:“谁吓跑谁了?”
没头没脑的,谁听得懂?
“还能有谁?当然是小姐把王爷吓跑了啊!”如意没好气地道。
眨了眨眼,忆起昨晚与君墨染拼酒的片断,姜梅颇为得意偏着头笑:“嘿嘿既然打了赌,自然要赢!不然,他还以为我真是纸糊的!”
怕才好呢,最好吓得再不敢来!当然,这句话只能在心里嘀咕,不敢宣之于口。
“哈!”如意忍不住大声哧笑:“小姐还以为自己赢了吗?王爷哪是怕跟你喝酒,他是怕了小姐耍酒疯!”
“耍酒疯?”姜梅怔住:“谁,我吗?不会吧?”
她会借酒装疯?不可能!以前虽称不上千杯不醉,好歹也是有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