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另外两个一个白衣胜雪,一个青衫翩跹,俱是身材颀长,非富则贵的模样。
端坐于琴台前的女子,年约双十,身穿一套粉色的衣裙。纤侬合度的身材,香腮似雪,眉眼如波——好一个弱质纤纤的倾城绝色!刚才的琴音,不用说定是出自她的玉手了!
“王爷~”宛儿眼里闪过一抹恨意,很快掩饰了,袅袅婷婷地领着众女子前去请安:“宛儿见过叶将军,范世子~”
本以为只是一场家庭聚会,没想到还有客人。
姜梅远远地落在后面,心中盘算着要不要溜之大吉?
“湄儿,”似看穿她的心事,君墨染忽地向她招了抬手:“过来这边坐。”
他一开口说话,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姜梅无法可施,只得垂着头慢慢地走了过来,现学现卖,曲膝行了一礼:“见过王爷,叶将军,范世子~”
PS:国庆阅兵,看得真是热血沸腾啊,不能自抑,哎!
客人(二)
客人(二)
偷眼一瞧,亭中一张圆形石桌,均布着四只圆形石凳。现在三个男人各据一方,剩下那只石凳上已坐了个体态妖娆的女子,在君墨染的身后,还站立着两个虽不能算是绝色,服饰却极尽华美的女子。
她们年纪都不大,此时表情各异地望着她,用脚趾头猜也知道这几位应该是靖王府里未曾谋面的另几位夫人了。
想必她们四个自成一派,与宛儿分庭抗礼了。
姜梅心中猜测,面上却不露声色,坦然自若地施完礼,便站在亭下,自动把那句“过来坐”当成耳边风了。
“哲南,孤城,认识一下,”君墨染望都不望她一眼,偏头勾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出来:“这就是我新纳的第九房小妾,江湄。”
这是姜梅第二次从他的嘴里听到这个名字,已不觉得惊讶,只感叹命运的神奇。
叶孤城神色平淡,只举杯向他扬了扬笑道:“君兄,一月内连娶两位新宠,真是艳福菲浅,教小弟好生羡慕。”
然而,他的目光一掠而过,并未在姜梅的脸上多停留半秒。
与之相比,范哲南则局促得多。
他紧抿着唇,从姜梅一路走过来就一直定定地望着她,目中闪过一丝惊疑和不可置信甚至还有些愤怒。
这些情绪虽转瞬即逝,姜梅却瞧得真切,心中虽疑惑不定,聪明地不发一语。
君墨染微微一笑,仿佛漫不经心地道:“说起来大家应该不陌生,她是江南首富江秋寒的掌珠,与在下是自幼订亲,闻说哲南兄与江家过往从密,或许是旧识也未可知?”
“墨染兄说笑了~”范哲南欠了欠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我与江员外只是普通的生意往来,如何认识其家眷?”
“是吗?”君墨染淡淡一笑,举杯一饮而尽,将话题略过不提。
姜梅暗暗吁一口气,正想挪步离开,岂知君墨染却并未打算放过她。
他姿态优雅地轻抚着*,微抬起下巴,懒洋洋地睇着她,声音很温和,但眼里是不容置疑的冷凝:“湄儿,过来~”
他的意思,该不会是要她坐到他的*上,以供人观瞻吧?
她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他突然对她产生兴趣,或者对前晚的粗暴心生歉意,从而想要弥补。
相反,他这什么做,等于把她推到风口浪尖,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在她犹疑的几秒钟内,他蹙眉,忽地伸出臂勾着她的纤腰,微一用力已将她拽了过去。
“啊~”姜梅猝不及防,踉跄一下,已跌坐在他的腿上,且坐姿极为不雅,几乎紧贴在他的胸前,鼻尖撞得生疼,颊上不自*地泛上红晕。
极自然地,身后数道又妒又恨的眼神几乎要将她射穿。
姜梅不*苦笑:她招谁惹谁了啊?
献艺
献艺
两个家丁抬着张长几,几上有酒有菜,另有几人拿着几条锦凳穿花拂柳而来,他们训练有素,行走之间几乎完全没发出声音。宛儿领着几位夫人道了声谢,分主次坐了下来。
“来来来,大家请随意~”君墨染轻拍两下手掌,黝黑的眸子里盛满了冰冷的笑意:“梦蝶,梦云,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哲南,孤城兄献上一舞?”
站在他身后的两名华服女子娇声应了声“是”,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姜梅才发现,原来这两人肩上俱都披着长长的丝帛,一做浅紫,一做杏黄。这一款款行来,步伐轻盈,体态动人,披帛在双臂间飘逸舞动,雪肤在纱制绢帛间若隐若现,竟是妩媚之极。
只是,这二人明明是他的妻妾,他却让她们当庭献舞,哪有半分尊重的意思?
不容她多想,只在片刻之间,叮咚的琴音倏然响起,初时曲调轻快,听在耳中仿佛到了风景如画的烟雨江南,让人如沐春风。
梦蝶,梦云二人随着乐声翩然起舞,进退回转之间,当真是轻若蝶翼,柔若无骨,只听环佩叮咚,幽香阵阵,倩影飘飘。却见琴音倏变,转为高亢,犹如万马奔腾,千军赴敌,竟是悭锵入云,声若裂帛,穿云裂石。
梦蝶和梦云四臂高振,彩帛舞动,似无数个绚丽的彩球从天而坠,姜梅瞧得目眩神驰之际,音调骤歇,余韵袅袅似绕梁不去。
那两人如落翼的蝴蝶,翩然伏在亭前,如怒海狂滔,一瞬间风停浪止,波光滟潋。
“好!”姜梅忍不住拍手叫好,音落,忽见众人的目光齐集于身上,亭外众女更是怒目而视,就连梦蝶,梦云二人脸上也并未见喜色。
她不*大为尴尬,讪讪地垂下手,望着地面。
“孤城兄,你看这舞可还看得?”君墨染眼中含笑,转头望向另两人。
“我是个粗人,只会舞刀弄剑,哪知歌舞好歹?不过身段倒是不错的~”叶孤城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姜梅心道不好,这魔王脾气暴躁,这姓叶的语气轻漫,言词轻佻,怕是要惹得他动怒了。
“倒是我糊涂了~”岂料君墨染哈哈笑,竟不以为忤,目光重新转向亭外:“佩岑,孤城不喜歌舞,不如你舞剑替他一助酒兴。”
“哦?”叶孤城一直表现得意兴澜珊,直到此刻才露出点兴味的目光:“早听说四夫人乃绵罗公主,十八般武艺精通,今日倒要见识一番。”
旁边早有家丁奉了一柄宝剑过来。
方才同行的高挑女子越众而出,接剑在手,缓缓地行了一礼:“佩岑献丑了。”
只是,在姜梅看来,她语气恭谦,神色之间却尽是傲然,殊无半点献丑的意思。
果然,她使了个起手势,便舞将起来,刚开始还能分清剑光与人影,渐渐的越舞越快,越舞越急,到最后就只能瞧见一片森森剑气了。
敬酒
敬酒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姜梅虽说是个法医,对于武术终究没什么研究,哪看得出好坏?
只是,叶孤城瞧得目不转睛,目中迸出激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