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三千丈

星光三千丈

作者:苍饭饭

都市言情21 万汉字|479 英文 全本

现代 - 狗血 - 虐文 - 年下骨科已经足够好了。于是梁晨想,在做了那么多糟糕的事之后,能得到周景原谅,能被他承认,能把一切说开从头再来,能再次成为他的“兄长”,即使他们永远只能是一对有点隔阂的、有点陌生的、比一般亲人都还要疏远一些的普通兄弟。这已经足够好了,他知足,他认输。真骨科年下。周景(梁景)/ 梁晨

  • 章节试读:第10章

第10章

  10.

  晚上七点实验才收尾,培训班的人个个累得不行收拾完用具果断撤了,周景却忽然发疯要去拳馆。这几天周景的状态明显不对,杨松桥看孩子看习惯了,不太放心放他一个人只得舍命陪君子。周景捶了半小时沙袋,又跟教练酣畅淋漓地打了两场终于觉得舒坦了一点,回头看到小个子的男生窝在休息区沙发里看杂志,困得哈欠连连还硬撑着等他,一时间有些自责又有一点小小的开心。

  冲完澡往回走那段路杨松桥总算精神了些,两人复盘了一会儿今天的实验数据,到分岔口的时候杨松桥叫住了他:“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别跟哥这装,我还不了解你?”杨松桥看起来大大咧咧,在某些判断人情绪的方面却敏锐惊人。其实自从梁晨转学过来之后,周景稳定了好几年的精神情况就出现了裂痕,这几天更是脸黑如锅底,把几个低年级的队员吓得不敢靠近。这些都一定和他哥哥有关,但既然阿景不说,他也不会主动提及,遂挥手道:“算啦随便你,反正什么时候想说了,我倒可以勉为其难地听一听,谁让你是我小弟呢!”

  周景心念一动:“我会告诉你的。”

  “嗯?”

  这几日的憋闷和焦躁像是真的被安抚到了,他呼出一口气露出一个十分少年气的腼腆笑容:“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

  他回到别墅的时候心情还很好,发现梁晨不在之后又更好了些。餐桌上照例放着几样赵姨为他准备的宵夜加餐,周景嚼了几片饼干又两口喝完牛奶,把餐具扔进洗碗机就上了二楼。

  周启天上周回来住了两天又出了国,赵婉也有别省的生意要打理。在寒假的最后几天,他早出晚归,就是不想在任何地方看到梁晨那张和他过分相似的脸。还好他血缘上的兄长也十分识相,自从上次两人大吵一架之后就没再出现。他不怕被杨松桥知道自己的感情,但他痛恨这份感情以及重视的人被那人当做筹码随意拿捏,他偏偏不会如他所愿。

  楼梯上到一半忽然一阵晕眩,周景差点一脚踩空连忙抓紧扶手。他扶住额头,那阵头晕目眩却并没有消失,渐渐的连视野都开始变得模糊,浑身就跟被抽了骨头一样越发无力。周景一惊,以为自己病了叫了两声赵姨才想起这个周末赵姨请假回女儿家,应该晚饭后就走了。他脚步发虚地跌进自己卧室,却发现已经有人先他一步。

  卧室没有开灯,只有一点外面路灯的昏黄微光落在地面上,他的哥哥像个雕塑一样半个身体都融在黑暗里,坐在他床上垂着头一动不动也不知在这待了多久。听到声音之后,梁晨才缓慢地抬头,声音嘶哑:“小景。”

  周景觉得自己快要烧起来只想赶紧躺下睡一觉,指着门口:“滚出去。”

  对方没有动,只是问他:“很难受吗?”

  他忽然想起桌上的宵夜,想起他的哥哥有多卑劣,怒火瞬间蹿到了头顶:“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梁晨不再回答,只是站起来朝他走过来。周景摇摇欲坠的视线里对方忽然变得很高,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他自己站不住顺着门框滑了下去。很热,很热,额头上脖颈上和后背上一层一层地涌出滑腻的汗,他烦躁、焦虑、牙根发痒得想扑上去撕裂个什么东西却只能无力地倒在门边,随即好像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下身,他勃起了。

  周景现在知道梁晨给他吃了什么了,一时间难以置信,在对方靠过来想把他拉起来的时候毫无保留地挥出一拳:“你他妈有病吗?!”

  这一拳狠狠砸在了梁晨脸上,梁晨一个踉跄居然也轻易地被揍翻在地。他靠过来的时候周景就闻到一阵酒精的味道,他妈的还是个醉鬼,抽烟喝酒下药威胁勒索夜不归宿,这个人到底可以烂到什么地步?!那一拳差不多耗尽他所有力气,接下来他只能眼睛充血地看着梁晨摇摇晃晃重新站起来,一点点拖着他把他挪到了床上。

  “我,自己试过。”梁晨的确喝了酒,但并没有那么醉。他说了两个字才发现自己被周景打出了鼻血,举起袖子胡乱擦了两把:“药对身体没有损伤,剂量不大,药效也只有三到五个小时……”拿出准备好的毛巾把周景负隅顽抗的双手都捆在床头,梁晨也翻身跨坐在弟弟身上,酒精熏得他的双眼漆黑失焦,他带着一点喟叹一点满足把额头抵在周景胸口:“小景啊。”

  周景手臂被吊得发麻,下身更是被磨得发狂,恨不能一刀捅死他:“不要这么叫我,滚开!”

  梁晨撑着手臂直起身,周景眼神森冷地直直盯着他,居然让他有一种扭曲的欣快,被忽略了那么久,这还是他的弟弟这段时间第一次如此专注地正眼看他——即使之后周景要怎么报复他,要他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都是值得的。他晕晕沉沉地成功说服了自己,便凑过去想亲一下弟弟的眼睛。

  周景满脸惊怒地偏头躲开,又猛地挣扎起来:“梁晨!”

  “叫哥哥吧……”他说,就着对方扭头的姿势吻上周景耳廓。

  周景全身都被药激得滚烫,耳朵被碰的瞬间腰忍不住向上弹了一下,毫无办法被亲哥捆着轻薄的状况更是气得他两眼发黑:“你这个变态,他妈恶不恶心?!”

  梁晨俯在他颈侧的身体僵住了,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失魂落魄地看了他一眼:“不叫就不叫吧。”他不再犹豫,一手拥着周景肩膀一只手顺着他胸腹伸下去握住了对方滚烫的勃起。他的手很凉,手腹上有长期执笔摸出的茧,贴上来的时候周景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梁晨也不再看他,把下巴搭在对方挣动的肩膀上,一声不吭地抚慰手里完全硬起来的粗长性器。

  “住手……你,疯子,变态……”周景的呼吸越来越粗,他学业很忙,又有足够的运动锻炼发泄精力,平日连自己都做得很少,这会儿居然就快要在自己讨厌的兄长手里丢盔弃甲,越想越恨越恨骂得越是恶毒,而梁晨就跟没听到一样缠在他身上顾自地揉捏他的身体。他头侧就是梁晨带着酒气的颈项,因为绷紧而拉扯出隆起的曲线,周景几乎想也没想,泄愤般地一口咬上去。这一口没留余地,梁晨本能地挣了一下痛呼被埋进了衣料里,没一会儿嘴里就尝到了浓郁的血腥味儿,周景没松口,只是更加恶意地就着咬合的力道磨了磨牙,人类颈侧条索状肌肉的缝隙深处,不致命却神经丰富。梁晨果然被痛得发抖,但却并没有如他所愿惨叫着放开他。对方放缓呼吸绷了一会儿,居然就着被咬住脖颈的动作死性不改地动作起来。

  不知他这烂泥一样的哥哥从哪儿学到的娴熟手法,微凉的手指从底端囊袋的地方揉搓几下又环着柱身缓慢地往上提捏,绕过臌胀通红的头部,用食指中指带着笔茧的地方摩擦翕张吐着前液的小孔。周景嘴里全是他哥泛着甜腥的血味儿和淡淡的汗水味儿,空气里粘腻的情欲麝香与隐忍呼吸刺激着他被药物控制了的大脑,大概恨意和性欲就是这么交相辉映,恶狠狠闭合齿关,在听着耳边他哥细小的吸气声中,他射了出来,糊了梁晨满满一手。

  他盯着天花板失神地喘了好一会儿,才松开嘴,对自己刚才被情欲冲昏头脑的行为懊悔又生气,动了动没被捆起来的双腿想把人踹下去。然而刚射精加药物作用那一脚只软绵绵地蹭在对方腰侧,毫无威慑。

  梁晨动了动身体,没管还在流血的伤口,埋头把人抱得更紧。

  “小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