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不知是否是第一次在别墅以外地方做的关系,周景明显比前几次更难应付。逼仄压抑的昏暗空间一低头就能看到他哥哥埋在他腿间的头顶,汗湿大半的背心上衣被扔在一边,球服短裤只被拉下去了一点,几米之外一门之隔还时不时有人经过。体育馆更衣室隔间的门锁都是那种简易的铁栓从外面很容易被破坏,所以每当门外传来说话声或是脚步声梁晨都会紧张得浑身紧绷,而周景就会趁这个时候恶劣地按着他后脑进得更深,逼出对方的咽喉反射和眼角一点点氤氲的水汽。
杨松桥带了女朋友来看他们的比赛,原本拿了冠军的胜利喜悦被冲刷得一丝不剩,只剩下压抑得快溢出的黑暗情绪,这个时候他亲爱的哥哥又自己撞上了枪口。这不怪他,周景望着梁晨因为无法呼吸而通红的脸颊脖颈,越发兴奋,这不该怪他,是梁晨自己要用那种眼神看他。观众席上那么多人,他还敢用那种恶心的、带着不自知渴望的、像是期待着什么的眼神追随着他。他以为自己没有发现吗,在操场、在教室、在走廊、在上学路上的私家车里、在别墅……梁晨总借着在各种东西后面遮遮掩掩地从任何距离这样看过他。
用这样的眼光偷窥自己的亲弟弟,实在太恶心了。
他恶狠狠地这样想着,前端却在对方嘴里兴奋得青筋鼓起,一颤颤地弹跳着。他每次都一定要射在梁晨嘴里,十有八九还要他哥吞下去。梁晨已经熟悉了弟弟射精前的征兆,却只得不躲不避地用喉咙全部接纳进去。过于刺激的高潮让周景恍惚了好一会儿,他明明那么讨厌这个“哥哥”却每每因为对方的“丰富经验”“娴熟技术”被弄得神魂颠倒。这么一想刚刚缓和了几分的脸色又沉了下来,今天的梁晨比往日更为沉默,伺候他射出来之后就一声不吭地擦了擦嘴,也没等他有所反应看样子竟是打算起身退开。这副一秒都不想多呆的模样让周景憋了一口恶气,他抬脚踩上对方肩膀想制止梁晨起身的动作。没想到梁晨根本没蹲稳,站起的中途被他一按,不由向后跌倒摔得仰在地板上。周景条件反射想去拉他一把,却在看清梁晨的状况之时停住了,他背脊上窜过一串细小的兴奋电流,在对方挣扎着爬起来之前踩上了对方隆起的胯间。
梁晨短促地惊叫了一声想要挣脱,立刻被加重的力道吓得不敢乱动。
“给亲弟弟口交也能勃起?”周景问得十分认真,仿佛真的在好奇问题的答案:“哥哥,你果然是个变态吧?”
“别——”梁晨额头上渗出一层细汗,双手抓着弟弟的脚踝:“……好痛。”
“我看不只是痛吧,”他换着角度用鞋尖挑起那团在校裤中凸起的形状,不怀好意地碾磨着:“这不是很精神吗?”
而他的哥哥脸涨得下一秒就要滴血,又不敢用力反抗,不上不下地挂着无措的表情握着他的脚,方才蹲下给自己口交时候的平静荡然无存,完全称得上生涩有趣。周景被挑起了兴致,一边观察对方的反应一边继续动作。梁晨哪里经历过这些,梗着脖子逸出一声压抑的低喊,很快就被玩射了。他脑子里还一片白茫茫的光,过了好一会儿,耻意才顺着背脊爬上头顶。日光灯下周景的身形形成一块落在他身上的影,除了彼此的呼吸声更衣室安静得诡异,感觉到裤子前端湿了一块粘糊糊地贴在下腹,梁晨不自觉地蜷了蜷脚趾。
“好脏。”几秒之后周景才像是回过神来,露出嫌恶的表情用梁晨的外套蹭干净鞋面粘上的液体:“这样都能射?”
梁晨简直无地自容。
随后周景接了个电话,杨松桥极具特色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想听不见都难,似乎在问他怎么不见了人,大家还都等着球队主力一起开了个包厢整庆功宴。周景懒洋洋地说了句一会儿过来就挂了电话。
木地板上还有些刚才蹭上的可疑白浊,梁晨垂着头蹲在地上拿脱下来的外套一点一点地擦,昏黄光线把他拉成一个屈从又无言的侧影。周景忽然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捞起柜子里的校服两三把穿上,头也没回地大步跨了出去。
那之后周景来找他“交易”的频率明显更高了,也不再局限于别墅的卧室。体育馆的更衣室、教学楼的男厕所,有一次放学周景还把他叫上了高三楼的楼顶天台。大概是露天的环境以及随时可能有人打开没有锁的铁门闯进来的状况把梁晨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一反常态地拒绝了周景,只抓着他的校服低声下气地求他换个地方。周景不懂为什么偏偏这里不行,却也被磨得败了兴致,冷着脸子摔上门走了。
那天晚上梁晨去了他卧室,周景本来在戴着耳机打游戏抬眼瞧着他哥光着腿站在床边。大半夜跑来弟弟房间“引诱”到底还是太超过了,梁晨僵硬得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还硬着头皮走过去,扶着周景的大腿慢慢蹲下去,抬头认真仰视着被笼罩在灯光中的弟弟。周景暗暗吸了口气,耳机里传来“Game Over”的声音,他摘下耳机扔在一边。
那次他们顺理成章做到了最后,周景依旧话很少,梁晨却也觉得这样挺好。他着实有些被弟弟弄怕了,每次对着他开口都是鲜血淋漓,于是沉默成为他们之间唯一和平共处的方式。他在承受的时候还是想看着周景的脸。第一次的经历不堪回首,而当时弟弟的大半张脸都被毛巾遮住只留下个咬牙切齿的轮廓。现在他迫切地想知道沉浸在情欲中,离他如此之近的周景会是什么表情——他都快忘了弟弟嘲弄和冷漠之外的模样。然而周景只是按着他想要拥抱的手臂把他翻了过去,摆出一个四肢着地的跪爬姿势。在梁晨后穴探了一下就摸到一手的润滑液,想到对方果然一早就打了这个主意,周景嗤笑一声也没再客气,掐着梁晨的髋骨一口气把自己送了进去。
沉默之中是交叠的呼吸声,梁晨的身体被一下下顶得向前,双手撑得发酸。而至始至终他们都没有更多的肢体接触,周景的双手一直十分克制地按在他腰侧,力道却大得恨不能捏碎他的骨头。除了下腹的酸胀,梁晨依旧没体会到郑小峰说的那种“欲仙欲死”,没上次那么痛了也绝对称不上舒服。但他还是可耻地勃起了,仅仅因为听着背后弟弟的呼吸还有对方时不时漏出的一两声鼻音。梁晨胸口被涨得满满的,想要哭想要叫喊想要拥抱想要一点点人体的温暖,被按在原地动弹不得的现状简直要把他逼疯了。
小景小景小景……
一滴汗珠顺着少年的下颚滴在他的背上,梁晨似乎被烫了一下,忽然开始挣扎,拼命地想要回头:“小——”他顿了一下,改口:“周景,周景,我想亲你。”
梁晨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让我看看你,我想亲你,好吗?周景,周景……”
“闭嘴。”汗湿的手掌这回按在了他的后颈,生生压下他想要回头的动作,周景放慢速度,半眯着眼呼了一口气。哥哥真是个熟练的婊子,刚才挣得那么几下差点让他就这么射出来了。他心里有气,盯着身下还在小幅度扭动的身体,抬手在对方屁股狠狠拍了一巴掌。清脆的击打声在狭小的卧室分外响亮,梁晨瞬间僵住了,整个赤裸的背脊肉眼可见地爬满了羞愤的红色。周景好好欣赏了一会儿对方的窘态,这才接着慢慢动作起来。余光瞥见他哥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样子,周景无法抑制自己的恶念,猛地把两根手指伸进对方嘴里翻搅,还犹不知足地凑了过去:“亲我?谁知道你那张嘴含过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看到怀里的人双眼睁大了,难以置信地向他侧过头来,想要说什么却因为口舌被堵住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周景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抱着梁晨在对方耳边继续:“我嫌脏啊,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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