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恶化。加上他刻忌成性的妈妈煽风点火,一份从大学就开始的感情走向了终点。
“爱情,就这么回事,它经不起几下摔摆。”文静说,带着一种淡淡的伤感。
“姐,千万不要为我为难,我愿意用实力去试。”吴小爱乖乖的说。
“放心吧,我已经打过招呼了。”文静笑了,她为难什么?虽然她的意见很关键,但是于公于私都不亏。吴小爱本身具备实力,不但发表过小文,还出过诗集。她只不过是做顺水人情。她现在是编辑主任,凡是她圈点的人,只要跟主编通下气,一般是十拿九稳。
尽管大不了几岁,文静在她面前老练得多,最后叮嘱说,“去了要给我争气啊。”
大事总算落定。在回家的路上,吴小爱像孩子一样欢快地牵着爸爸的手,就差嚷着要冰淇淋了。回家后她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妈妈虽然很高兴,但说的话却很扫兴,“照我看呀,你爷俩今天不去,结果也是一样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爸爸乐滋滋地喝了一口茶,“文静在里头大小是个领导,说话还是有分量的,最起码也有推波助澜的作用嘛。”
“咱家小爱的文笔,我当妈的还不清楚。就算当不了编辑,做个写手也是绰绰有余,何必欠人家这个人情。”
“事情着落了,倒可以说得轻松。换成是别人,你还这样说吗?”
“老吴,我不是那个意思。”
看A片的女子(7)
“别在孩子提这些了。”爸爸有些不高兴了,“小爱进了出版社,就算人情咱也得卖他的。”
妈妈无奈地说,“小爱啊,你进去工作以后,逢年过节都要去人家坐坐,千万要记住了。”
接下来,又教她进单位的言行举止、待人接物。怎样和同事相处,怎样应对领导……喋喋不休地说了一篓子。吴小爱听着象催眠,因为心情好,所以让妈妈过一回嘴瘾,直到陈孜铭下夜班来接走她。
陈孜铭不冷不热的表情,“事情顺利吗?”
吴小爱对他的态度感到失望,还是兴冲冲地复述了事情始末,添酒加醋地说起和文静家的渊源,还说人情起到多大作用。陈孜铭有点听腻,小声嘀咕,“自己有本事,也不用去求人。”吴小爱耳朵很灵敏,“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我看你这人才没意思!你有本事?有本事怎么不给老婆安排个好的?从头到尾让你费过一点心,出过一点力吗?好象事不关己,现在找好了工作,你又来泼冷水。”
“我泼冷水?看看你的样子,就象个当街撒泼的……”
“陈孜铭!你敢骂我是泼妇?”
“我哪敢啊?你是堂堂80后女作家嘛。”陈孜铭揶揄说,还笑了出来,“不对,用你们的行话,应该叫才情美女大作家!”
“你他妈的损人!”吴小爱气得发抖,狠狠推了他一把,“你这个自以为是,又土又熊的70后老男人!
母就站在阳台上,看着独自跑去的女儿和傻眼在原地的女婿,心里一阵阵下沉。新婚才多久啊,三天两头这么闹法,什么时候是个头?吴父吃惊地走了出来,“又斗气了?”吴母答非所问地叹了一口气,“我看他们有点悬……”
4
陈孜铭走进小区,掏钥匙的时候发现手机不翼而飞了。他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慌慌忙忙地去找,而是直接开门进家。他已经习惯了,经常在和吴小爱拥抱后,手机就变戏法似的转到对方手里,然后躲到一角去,把里面的信息从头看尾翻看一遍。要是有什么疑问,尤其是看到女人的名字。她就象审犯人一样大呼小喝,让他老实交代,还盯着他的眼神,看有没有撒谎。没发现什么猫腻,才恢复了正常脸色,把手机交还给他。遗憾的是,尽管中招多次,他都没有“防扒”意识。
打开灯看到,吴小爱眼泪汪汪地倚在沙发上,陈孜铭已经怕了她,就象阴晴不定的六月天,脸色说变就变,中间都不过渡。现在还是不惹为妙,想着,就进了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看到吴小爱已经坐在电视前,全神贯注地看着那些“超级女生”唱唱跳跳。
看A片的女子(8)
陈孜铭削了个苹果递给她,“声音关小点。”
吴小爱接过去,噶嘣噶嘣地吃着,眼睛还是没转一下。陈孜铭又说,“小爱,我们说说话吧。”
吴小爱撅起嘴,“我们有代沟,70后老男人。”
“现在90后都冒头了。”陈孜铭笑了笑,尽量诚恳地说,“不要70后80后的自分界限,那其实没有意义,区别只在于年纪。”
吴小爱白了他一眼,“你是说我年纪小不懂事喽?”
陈孜铭心说:恐怕就是。但他没有直说,“也许要等有孩子之后,你才会变得成熟起来。”
“我知道为什么我要上班你不高兴了,你想让我给你生完孩子再工作?”
“什么叫为给我生?难道你不想要孩子—我们的感情结晶。”
“如果真的那么想要,当初为什么狠心让我打掉?”
“还是那么孩子气,当时我们还没结婚,我是为你好。未婚先孕,别人会说三道四,让你抬不起头来。”
“说你老套落伍你还不承认。现在什么年代了?未婚妈妈大有人在。你其实是怕自己麻烦,才不让他来到世上。”吴小爱越说越来气,“我就不明白了,我要生的时候,你让我流产。我不想生的时候,你天天念经似的。你当是猪啊,喂饱了敞开肚皮就产崽子。我没有这么好摆布!”
陈孜铭也急了,“吴小爱,你别忘了,我们是夫妻,是发过誓的。”
不提倒还好,提起这事吴小爱就后悔不已。
半年多前的那一天,吴小爱幸福的偎着陈孜铭身去了民政局,当着结婚登记员的面,吴小爱突然想起外国式的婚礼,也想浪漫一回,要陈孜铭发誓领证。谁知道陈孜铭却忸怩起来,发什么誓啊,从今往后,你就是我老婆,给我生孩子过日子。登记员四十多岁的样子,脑袋更秀逗,是啊,誓言也就是空头支票,就算领了这个本去,闹反了一样会撕本。说完“咔咔”两下盖好钢章,把两个红本本递给了他们。
吴小爱的脸立即六月飞霜,好好的心情一落千丈。陈孜铭见到要甩袖而去,赶紧拉住她补了一句:我会对你好的。就这么一句话,竟又哄得她心情转好。回想起来,当时肯定是大脑短路,怎么会把终身交给这种没心没肺的人呢?
陈孜铭懊恼地说,“我有哪里亏待你了?才结婚几天你怎么变成这样?以后……”
“我变什么样了?”吴小爱将半个苹果扔到地板上,“先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根本不可理喻……”陈孜铭窝火地进了卧室。她感觉,吴小爱的脾气就象天上的云,永远也摸不着。
被限制的爱情(9)
吴小爱故意把音量开大,她还一肚子牢骚呢。前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