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出来,却又被他们硬生生的拽了回来……
也许,这也是爱……可是,她却厌烦这种爱。
渐渐地,苗燕的思路越来越畏缩,精神也越来越萎靡。三个月后,她去了北京,走前她跟小爱打了个招呼,小爱说在办公室等她,等她到了带她到主编办公室……
“有人要跳楼了。”办公室沸沸扬扬的,小爱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时候,瞪了那些一惯喜欢大呼小叫的老女人,但有人跳楼却是一件真事。苗燕跟主编谈出版的事,主编让她自费出版,他们一阵口舌后,主编还是让她自费出书,最后她也懒得再和他说下去,必竟“长舌妇”这个代名词她还无法胜任,或许这跟年纪有关吧。
最终,她作了一个可怕的决定,跑到阳台上对主编的办公室大叫:“狗日的,做鬼我也会缠到底。”就这样,她那本名《北京情人》主编决定出版。
吴小爱站在远处看着苗燕眼中有一丝痛惜的不舍,但她又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气,虽贱到底却不缺乏魅力。
也许,每个人的内心都存在双重性格……
吴小爱不止一次的去想以前发生的事情,不管是错是对,对于她,一个成年人来讲应该是不难解决的。如果是为了爱,她完全可以逃离北京,逃出这个让她一夜之间属于一个男人的城市。她完全可以抛弃自己的专业,尝试一下跑业务、作销售、管人事、当经理、做大老板,或者是四处乱窜的自由撰稿人,统统的只要她愿意,只要她努力,这一切都很简单。可是,她没有,她选择了他所在的出版社,她要天天看着他,和他一起沦陷在一阵不可能完美的爱情幻想里。
挥不去的浪荡往事(5)
现在,他死了……
如果爱,当初她应该答应他,离婚,跟他走。
如果爱,她会告诉他自己的真实想法,而不是玩激情、搞地下情。
如果爱,他不会在和她的初夜后就消失不见……
如果爱,他不会拉她去那个郊区的平房……
眼泪,有人说:“这个时代唯独80后女人的眼泪不再诚实。”
……
苗燕的自杀事情,让小爱开始怀疑,生活和工作中的自己是否是同一个人;苗燕真的想死吗?还是她对自己是否存在怀有矛盾心理?小爱曾试着问过她,死,死的感受。
她笑笑说:死,原先只是想让它成为一种说服,是最有利的证据。
小爱笑笑:我不懂。
她流泪了:那是因为你比我幸福,不需要死来证明什么。
你是在说自己活着不如死了好?
你无法理解,如同无法理解自己身上的一块肉被人活生生的拽下来,然后又不屑一顾地把她扔掉一样。
她是在指小离,小爱明白。可是小离在苗燕心里是一块抹不去的伤疤,因为她还年轻,因为她还处于义气用事的紫龄时代……
她把婆婆送进监狱,还要坚持去看望她,并给她带大锅饭,用她最毒的眼神来诅咒她,都是因为她还年轻……
有时,拿出一个小时的时间和苗燕交谈,小爱的心情会舒服一点,也许,苗燕对生活的抱怨,成了小爱对人生的另一种看法。
苗燕说自己是一个真正的“无产阶级”。没房、没车、更没钱。
小爱笑笑,没说什么。即使这样,苗燕也从会另一个方面表现自己对贵阳生活苦闷的厌烦。一个人对某种事物厌烦完全是可以的。但是一个是自己深爱的男人,也是自己发誓不会离开的男人,而另一个却是自己讨厌的城市乃至它的生活习俗。苗燕表示无法接受。她希望陈懂为了她能去北京发展,但她却从未跟他提起过。而今,她对陈懂更是失望,自从自己被父母带后家后,他便没有再和她联系过,这样一个男人,一个和自己生活了快一年的男人都这样,以后她还怎么敢去跟男人交往?
曾经,她羡慕吴小爱。她从陈孜铭的眼中看出吴小爱对他有多重要,但是,吴小爱却不懂,她虽任性、浮燥、倔强,却很特别。
想着苗燕,吴小爱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年轻的女人。她的心思开始加剧着心情的复杂性,从苗燕的话中她似乎看到另一种东西,活着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所以,现在的她不得不从各个角度去考虑自己的尊严和人生的可贵。脑子时不时的围绕家庭,围绕生活,围绕工作,围绕交际圈,围绕一切可入视野之内及以外的实物。而更让人辛苦的是,在围绕的同时也要迎合那些自以为是却又是领导级别的人,真是又可笑又可悲。
挥不去的浪荡往事(6)
其实每一个人都有这种想法,在真实想法的背面始终被反面现象所影响,这是每个都无法逃脱的心理反映,也许有人会说你没有真凭实据,可是你回过头想想,当你在工作中面对同事所提出的:你喜欢这份工作吗?为了生活你还不是硬着头皮面带微笑地回答道:那当然,这可是我的饭碗呀。
其实,另一个自己就在眼前,你可以不承认更可以不去面对,但你却无法忽视它的存在。现实生活中,有很多人总觉自己生活在凌乱的思绪里,而那种思绪硬生生的把自己分割开来,这也是自己不能不去面对的。人生的旅程,吴小爱发现自己并没有走出多远,就算曾走出“一米远”的距离,身边还是有人陪伴的,当她下定决心利用“五·一”七天假好好散散心并躲过北京这个令人讨厌的梅雨季节时,她并不知道后面还有更多意料之外的事情在等着她。
陈懂去北京了,开着他的大货车,这次他听说苗燕去了北京,头一热开着他那辆大货车就往北京赶。他总是怕,怕自己慢了一步便追不上她,但是却不知,进北京要有进京证,车到六环外便给扣住了。
“喂,哥,车在高速上被扣了。”陈孜铭接到陈懂电话的时候正在开会,会议时间他又不能详问,听陈懂的语气他很着急,挂掉电话后,他急拨吴小爱的手机,却已关机,正在他烦心时。他的一个女手下走了过来。她,28岁,家庭背景及人际关系庞大,谁都知道她哥是在京路段的领导,但上级拉下脸求下属时,还真有些开不了口。
“小文。”陈孜铭弹掉落在文件夹上的灰尘,慢条斯理的说。
小文,一个酷爱裸体艺术的女人,她总是会把一些大胆惊人朦胧的照片拿到公司来,在女人堆里她是妩媚妖精,在男人堆里她是满足眼球的艺术作品。有时候,一些了解她的人,都会从一个侧面去透视她的整体印象,一个赤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