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两人的心都凉了半截。
“要不是有人追我,我才不想大晚上的来住店,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可不能再被抓去。”黑衣人自顾自的说道,刘元两人的心凉透了。
黑衣人拍了拍手,转过身来,就看见门后两人傻不愣登的站着,“走啊,还愣着干嘛,带我去客房,最好的。”
郑东西心里暗道:掌柜的乌鸦嘴是真准。
然而黑衣人这句话说完,刘元两人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咋了,还怕我说话不算,不给钱不成?”黑衣人扬起下巴看着两人,“行行行,先给你。”话语说完黑衣人果真从包袱里摸了十两黄金扔了过去。
金灿灿的光芒在夜色中一闪,刘元下意识的伸手接住,放在嘴里轻轻一咬,真金!
看着黄金,就连郑东西的眼睛也是一亮,出于本能,更是下意识的盯着黑衣人的包袱看了一瞬。
“来来来,客官这边请,楼上最好的上房。”管他那么多,刘元也想明白了,既然这人没有立即动手,就还有斡旋的余地,给他缓冲的时间把这钱赚了再说。
郑东西伸手就要来帮着黑衣人提包袱,却被后者巧妙的一让说道:“不用,这玩意儿轻,我自己来就行。”
三人一前一后蹬蹬蹬的往楼上走去,刘元把仍旧蒙着面的黑衣人带到了三楼最末尾的一个房间,力求把这人安排的越远越好,万一发生个啥也好跑。
推开屋门,黑衣人走进房间,这里看看,那里摸摸,落在刘元两人眼里,这自然是老江湖的谨慎姿态,心里又是一紧。
“行了,你两去吧,我要休息了。”黑衣人在凳子上坐下后,双手往桌上一撑说道。
两人如蒙大赦,赶紧溜。
下了楼来,两人先是在大堂站了会儿,还是觉得不安全,又躲到后院去合计这件事。
“掌柜的,你这是为了十两黄金不要命了啊。”郑东西略带埋怨的说道。
“怕什么,既来之则安之,况且这位七星洞的高手,看上去也不是那么的凶恶嘛。”刘元眼珠一转说道。
“谁把凶恶写在脸上啊,那不是屠夫就是刽子手。”郑东西说着又道:“再说那人还蒙着面呢,掌柜的你看出啥来了,我去报官。”说着郑东西拔腿就要去开后院的大门。
“等等东西,这事情还没搞清楚呢不是,再说就算真是那人,既然身受重伤,咱们也不是没有机会啊,赏银两百两啊。”刘元眼珠一转,心思又活泛起来,“来咱两商量下。”
说罢,两人围在院子里的方桌边,悄声商量起来,旁边一头驴默默的看着。
想出一个方案,又否定一个。最终郑东西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定一般,从怀里掏出一个土黄色的粉包说道:“把这个下到饭里,绝对撂倒。”
“这是?”刘元伸手拿过,放在眼底细细查看。郑东西刚要解释。只听大堂传来一个声音:“人呢,掌柜的?我饿了,给我准备点宵夜。”
说话间那人就朝后院走来。
第九章 撂倒
刷的一下,刘元迅速的将手里的粉包塞进了腰带里。
“你两搁这杵着呢。”黑衣人来到马厩边站定,正好看到了背对着他的刘元两人,话语说完郑东西与刘元转过身来。
“咦,我说你两这样看着我看嘛?”黑衣人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自己。
“你......你把面纱拿掉了。”刘元指了指黑衣人的脸,此时后者一张小圆脸毫无保留的露了出来,倒是十分面善。
两人自然吃惊,一般情况下,看到了这种穷凶极恶之人的真面目,就意味着他要杀人灭口了。
此时刘元只恨自己没有多完成几个任务,奖励自己一些武功手段,也好有自保的能力,立身之本的评定依然是弱鸡。
“用不上了,就拿掉了。”黑衣人理所当然的说道,“差点忘了,掌柜的你们这有什么吃的没,给我准备点宵夜,跑了这么久,饿死了。”
“有有有,您上去屋子里候着,马上就给您送上来。”刘元微笑着说完目送仍旧是一身黑衣的男子离开。
呼,一阵夜风吹过,后院重新变得安静,刘元与郑东西同时觉得后背有些凉。
“掌柜的,现在你可想好了?”郑东西再次严肃的问道。
“想好了,奶奶的,面纱都摘了,今儿不是他死就是他亡,走!进厨房。”刘元说着踏步来了厨房。
不是要做宵夜吗,正好先前调制的底料还在,刘元弄进锅里热一热,再做了一道七香水煮鱼出来。
特地用了上好的白瓷圆碗,盛好了水煮鱼片,鲜红的油辣汤上飘着青花椒和西芹,切开的半个鱼头搁在碗边,香气四溢。
后院小池子里的肥草鱼,本来一共就只有两条,这是最后一条了,刘元还有些心疼,不过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就这样吧。
“是现在放进去吗?”刘元掏出腰带里的土黄色粉包看着郑东西问道。
“放吧。”郑东西点了点头。
“话说你这玩意儿到底是啥,靠谱不,那人可是老江湖了,就算受了重伤,难保他发现不了菜里的蹊跷。”刘元打开粉包,看着里面白色的粉末问道。
他倒是不疑惑郑东西能拿出这样的东西,既然是神偷门的人,有这么些个小玩意儿也正常。
“放心吧,这可是黯然迷魂散,溶于水后无色无味,我出来历...闯荡江湖也就带了一包,本就是自己防身用的。”
郑东西对自己拿出的东西十分自信,顺带解释了一句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玩意儿。
将一包白色的粉末全部倒了进去,一点不剩,刘元指了指碗说道:“端上去吧。”
“我?”
“不然呢,你忍心让掌柜的以身犯险吗?”刘元理直气壮的说道。
“人可是你招进来的。”郑东西苦笑着说道。
“谁叫你是伙计,我是掌柜的呢。”刘元笑眯眯的又道:“快去吧,你要对自己的什么什么散有信心。”
“黯然迷魂散!”郑东西说着端起托盘去了,刘元跟在后面一起出去了。
等待是个痛苦的过程,尤其是等一个十倍于己的强敌被迷药撂倒的这个过程,那就格外痛苦。
刘元来回的在大堂内的楼梯前踱步,搓着手,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楼上。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就在刘元打算上楼去瞅瞅的时候,啪啪啪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正是紧张的时候,好死不死的现在敲门,吓了刘元一跳,这次不是后院的木门了,而是客栈的正门。
走近了透过客栈大门往外瞧,依稀可以看见是一个高瘦的男子身影,刘元疑惑的悄声问道:“谁啊?”
“我。”
奶奶的,你和楼上那个是亲兄弟吗?一个回答方式,刘元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鬼知道你是谁啊?”说完才琢磨过来,这声音咋有些耳熟。
“林捕头。”语气似乎都变了。
我的个乖乖,刘元真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