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1 / 1)

混迹江湖开客栈 周八更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密嘛,我只要知道你是我的伙计就行了。”刘元毫不在意的说着又道:“隐藏好自己,不要被后面来调查的人发现了什么。”

不过是这么两句话,听的郑东西感动不已,用力的点了点头恩了一声,心头暗道都这个时候了,掌柜的竟然还如此关心自己,眼眶里隐有泪花闪动。

眨了眨眼,郑东西又道:“那掌柜的我去睡下了。”说着就朝后院走去,后院的铺屋已经收拾出来,郑东西搬过去住了。

看着郑东西走去的背影,刘元在心头暗自好笑的想道,不就是神偷门的弟子嘛,我早就知道了。

闪烁的烛火被风吹动,刘元掏出了一直藏在柜台里的滑蛋豆腐的食谱,夜里寂静,这次再也没有人打扰,他仔仔细细的读完,全部记在了心里之后,按照往常一样将此物烧掉。

闭上眼又回忆了一番,刘元心里有些后悔,当初自己不该将七香水煮鱼只定价一两银子的,导致如今这滑蛋豆腐定价只能低于一两了。

蛋和豆腐总不能比鱼肉还贵吧,理是这个理,但刘元的心里总觉得亏了。

唔,就八钱银子吧。刘元手指掐动在心里琢磨道,他这话若是被外面那些食客知道了,保不齐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举动来。

黑心商家,一两银子是多少人一月的花销了,还嫌不够。

呼的一下,吹熄了大堂的烛灯,刘元摸黑往楼上走去。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时分,刘元早早的下了楼来,招呼着郑东西出门去找一下木匠还有看看桌椅,郑东西答应一声刚走不过一会儿。

客栈门口竟然来客人了,来人一身的绫罗绸缎,右手大拇指上戴了个翡翠扳指,笑眯眯的看着刘元道:“掌柜的好啊,有日子没见了。”

“王大善人。”刘元眼神一亮,迎上前去。

......

圣天道,京都皇城车水马龙的青平长街之上,六部中有三都坐落在此,这个时辰正是一天之中最忙时刻,刑部礼部衙门口来来往往进进出出。

有一圈黑瓦白墙的院落不甚起眼,再加上门可罗雀,在这繁华的青平街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门口石阶之上还靠着个打瞌睡的老头。

突然,老头伸出了右手,一只白鸽落在了他的手腕上,睁开双眼,老头一边饶有兴致的伸手逗着鸽子,一边跨步走进屋内。

老者背影渐渐消失于转角,石阶之上,架着一块黑匾,元御阁三个大字赫然其上,行书写就,落款——楚牧。

第九十四章 一层楼

元御阁说着是阁,谁知道竟是一圈平头院子。独独在靠里的地方,有一座八角阁楼,不高,远看不过是突出房顶面有一根黑尖儿。

老者接住了鸽子后,取下了鸽子腿上绑着的小管,手臂一抬鸽子飞去了自己该去的地方,看着纸条上的描述,走到了院落的头里。

站到了八角阁楼的门前,十分有意思的是,这座小巧的八角阁楼上也有块黑匾,上面也写了元御阁三个字,只是没了落款。

阁楼那古色古香的木门是关着的,看罢之后,老者握着手里的纸条,跨步走上了台阶,伸手推开门便走了进去。

八角阁楼的门常年不锁,可有资格入内的整个元御阁都没有几个。

反手关上屋门后,室内的光线瞬间暗了下来,黑漆漆的环境中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哟,回来了,不在门口待着了?”

“外面太阳正好,瞌睡打的香嘞,你当我想回来,老待在这黑漆漆的屋子里,都快发霉了。”

室内昏黑却好像一点也不影响老者视物,老者走到桌前木椅上坐下,一双眼看着桌对面男子又道:“你说一层楼不设窗户也就算了,咱元御阁如今穷成这样了吗,连烛灯也不舍点一根?”

“哈哈,老规矩了不是,你怎的每次都要抱怨一番,二层楼视野开阔,风景独秀,可你老苗头不是上不去嘛。”坐在桌对面的男子一脸揶揄的说道。

听的二层楼几个字,老苗头沉默了,半晌才道:“规矩旧了,不合时宜了,得改。人都没有了,还保持这种严肃神秘和压抑做甚?”

“好了,说正事。”那男子手指轻轻敲击了一下桌面道。

“古分宗来信了。”闻言老苗头也正色起来,说罢将手中的纸条递了过去。

“总不能是把那位抓住了吧。”男子接过纸条,随口说道,黑漆漆的也不在乎从头至尾看过之后,将纸条放到了桌上,抬起头来与老苗头对视着说道:“是个好消息。”

“对啊,好消息,不过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瞧瞧才多久,两年又两百三十二天吧。”老苗头笑笑。

“你记得清楚。”男子说着摇了摇头道:“势头太盛,圣上也是不压不行。”

钱,政,军无论是哪一样,只要有能威胁到皇权的苗头出现,都会引来天威,江湖同理。

君不见多少将军开疆拓土之后等着他的是解甲归田,甚而一杯毒酒。

君不见神宗皇帝时,权倾朝野的宰相赵冷身首异处,紧跟着废相位,立六部。

这些犯忌讳的话两人没说,心知肚明,老苗头又道:“压的越狠,反弹的时候也会越厉害。”

“剑阙山庄当年敢收聚奇材,私自开炉冶炼神兵,小莲花山与佛门争相授徒,教众只识佛主不认天子,年年朝拜那座山头,九步一叩首从者云云......如此事迹数不胜数,祸福无门,自招之。”

男子捏了捏眉心,这些事情没人能比元御阁了解的更清楚了。

“如此暂且不论,你我谁不知晓,这些人才是对那个位置最没心思的人。”老苗头声音竟稍稍提高了几分。

男子闻言,双目平静的看着对方,两个瞬间之后,老苗头神情一怔:“罢了,细数起来仇怨还不少,心疼他们做甚。”

是心疼吗?最怕是无趣啊。

“那本蓝色小册子,您有何看法?”男子换了敬称,眼前这位比二层楼的大人在元御阁的时日还要长,历两朝天子,论见识他不及。

“看法?没啥好看的。世家门阀,何时安分过,当年圣上那把屠刀二选一,没落在他们头上罢了。”老苗头摆了摆手,突觉意兴阑珊。

起身走出了一层楼,又去台阶上晒太阳打起了瞌睡,如今的江湖太年轻了,他提不起丝毫精神,老苗头嘴里呢喃:“不如睡去,不如睡去......”话语落下,已经传出了轻微的鼾声。

在老苗头走了之后,男子手里拿着纸条站起身来,去一旁的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然后将纸条夹了进去。

又顺手拿起左上第五本书,翻开看了一眼里面夹着的一张信笺,做完这些回到桌后坐定,伏案开始书写着什么。

上报朝廷的内容,向来是他执笔。

他斟酌着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