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离港

今夜离港

作者:兜兜麽

历史军事19 万汉字|2270 英文 全本

最新章节:第 97 章1个月前

晋江榜推高积分VIP2013-10-22正文完结,总书评数:2631 当前被收藏数:2476  这就是一个狡猾早熟的洛丽塔和野性难驯的社团大佬,针尖对麦芒、你来我往的故事。自从在大厦天台上一根烟的时间识得龙兴帮陆显,她的生活从此偏离轨道。你是一叶小小帆船,今夜偏离轨道,随风而行,颠覆了人生......内容标签:黑帮情仇、虐恋情深、都市情缘。  第一章:陆显  一九九一年,阿尔卑斯山雪崩,全美航空飞机坠落,海湾战争爆发震惊世界,本埠也有大婆抱着独生仔哭哭啼啼坐在三十六层高楼上逼老公同二十几岁打工妹分手,还有双姝岛分尸案更吸人眼球,斯斯文文的中学老师居然敢杀光妻小分尸煮食,一时间市内无人敢去炳水街吃腊烧,怕吃到指甲盖头发丝,想想都背脊发冷,后脑生寒。  季老师刚好讲到虎门销烟,林则徐拿石灰粉烧鸦片,伸手摸一摸脑顶孤零零几根毛发,得满手油,絮絮叨叨说:“……历史都是陈年旧事没新意,一本书讲二十年不翻新,你们一个个千万不要傻到去研究历史,又闷又穷,讲一晚上课不够人家打四圈麻将。”  亮闪闪绿豆大的眼睛穿梭在课本与走廊之间,尖利高跟鞋敲击地面,季老师推一推金边眼镜会心一笑,时下是夜间八点零二分,布置二十位补习生背书带抽查,他提一提裤子,皮带上一大串钥匙叮叮当当乱响,可怜他腰围守到二尺三,肚子简直要向内凹,像从三十年代大饥*荒穿梭过来。  宏鑫大厦现在还算远山区第一高楼,三十六层楼高足以俯瞰霓虹灯市,庸碌人潮,一群衰仔染一头黄黄绿绿长短发,站在楼市夜总会门口等人拆货,时不时同身边恨不能当街露奶的站街妹打打闹闹调笑,这一区,白天安安静静尽是读书声,夜晚一到立时翻脸,涂脂抹粉招摇揽客,你说人人有千面,一座城也不一般。  今晚的第一支烟抽到一半,楼道里突发悉悉索索声响,男人女人调笑,嘻嘻哈哈你来我往,且越来越近,就停在楼道入口,那女人说不要,讨厌,来嘛,说来又不来。

  • 章节试读:第 9 章

过后,陆显问:“吹水权那边怎么样了?”

  戚美珍说:“他原本没怀疑上你,只是秦子山暗地搅局,不管对东北佬下手的是不是你,他都要推到你身上。我看吹水权撑不了多久就会信他,你自己小心。”

  陆显自嘲,“小心?出来混,小心顶个屁用,大胆心狠才能活得长。要来就来,龙兴跟振和争地盘,总有一个要死。”

  戚美珍忍不住刺他,“你死了,你的学生妹怎么办?”

  陆显站起身来,不打算再留,“这个就不用您操心了,D嫂。”

  “那个阿媚怎么办?孙进良下手狠,灌了药送到你床上,看你吃不吃。”

  “有D嫂看着,我想吃不够胆啊。我叫武大海去,那王八蛋最近想女人想疯了。秦子山想在我身边放暗线,未免太蠢了点。”

  同时间不同地点,温玉睡得口渴,爬起来找水喝,又肚饿,四处觅食。途经温敏房间,望见门大敞,绳索松了,空落落一间房,人早不见。

  她撇撇嘴,未出声,去到一楼取牛奶,忽而听见一阵悉悉索索脚步声。客厅的灯未开,只有厨房一盏孤灯亮着,但已足够照亮背着背包提着鞋子面色苍白的温敏。

  两姐妹对视半分钟,温敏的脸扭曲,想说话却又不敢开口,只好僵持对立,等到冷汗涔涔也未见对方揭发她半夜逃跑。

  其实她也不想,穷到陪客的时候也想过去戒,可是毒品为何叫毒品,你沾一次就不要想轻轻松松脱身,不扒掉你血淋淋一层皮肉不算完。

  她忍不住,千万只蚂蚁啃一颗心,痛不欲生。与其叫她戒毒,不如直接拿绳索勒死,省的受苦受痛。

  眼前温玉,只当她是空气,淡淡瞥过眼,关了灯,转身上楼。一件雪白棉布睡裙飘荡在寂静凄清的夜里,似一只鬼,落地无声。

  温敏高悬的一颗心终于落下,玄关处换上皮靴,头也不回地离开温家这栋装满鬼怪的老宅。

  一家子人,居然没有一个正常。

  作者有话要说:D哥。。。好粗俗

  不要举报我呀

  重申一下,此文男主不渣,恩,我要换个口味,不写渣男

  9第五夜(上)

  她的睡梦中似乎总有这样一个女人,乘飞机飞行在三万尺高空,窗外景色明丽飞扬,云层松软膨胀,从东京都的樱花到香港的摩登高楼,从南美洲长满棕榈的旷野再到斯堪的纳维亚人声寥寥的雪原,一路马不停蹄艰难上行,没有家更没有依靠,低头匆匆走向终点。

  一睁眼天光大亮,温玉的第一个反应是着急,怎么现在才起,路过忠烈祠的小巴三十分钟才一趟,糟糕,今天铁定要迟到。立刻掀开被子下床,一双兔毛拖鞋只剩一只,另一只天知道被踢到哪个角落,急的满头汗,索性跳到床上,迅捷地剥掉睡裙,在晨光里敞露出和田玉一样温润无暇的身体,清透的光透过飘窗上薄薄一层帘溜进来拥抱她细瘦纤弱的蝴蝶骨,因弯腰而惴惴不安的乳儿也被揉进怀里温存,它化作了风,来来回回,不知收敛地亲吻着一双颤颤巍巍战战兢兢的桃红粉嫩的蕊。

  谁来做一幅画将她雨后初生的风情以笔临摹。

  等到温妍推门而入,一句话将那风都惊走,温玉打理着衬衫纽扣,被阿姊叫住,“你穿校服做什么?今天周末呀。”

  温玉愣愣傻傻地看着温妍,绯红的颜色在面颊上一点点揉开,实在傻得可爱。温妍忍不住捏她脸,笑着说:“快要期末考,我看你精神紧张到过头。周末也不要只顾着温书,有时间和同伴出门踏青购物,放松心情。”

  再嘱咐她:“换一件小洋装,下楼吃早饭。今天家中低气压,少说为妙。”

  温玉点点头,暗暗骂自己神经质,睡一觉直接失忆,不记得早渡过周六补课日。

  只是这个周六,平平常常没有波澜,倒令她不习惯了。

  因温敏逃跑,留一封所谓的绝笔信,里头气呼呼扬言要和没人性没感情的温广海断绝父女关系。欧玉芬与温广海碰了头又开始吵吵吵吵个没完,无非是他怪她教不好女儿家门不幸,她指责他赌光家产要害全家人出门乞讨。

  到最后伤心的总是女人,欧玉芬坐在沙发里掩面大哭,温广海嫌烦,揽着装扮好的袁碧云出门散财去了。

  温玉的三文治刚刚吃完,牛奶剩半杯,欧玉芬瞪眼睨来,恨恨道:“有的吃还浪费,迟早赶你去睡大街。”

  一家子废物都靠她那点嫁妆吃饭,心里愤愤不平也应当。

  “大妈我错了。”这也是个修炼千年的精怪,被人指着鼻子骂还能扯出一个温温软软的笑,叫人有火发不出,憋在胸口不上不下更苦闷。温玉默默地喝完了那剩下的半杯牛奶,擦了擦嘴角,对来收拾碗筷的阿珊说一句“辛苦”,提着裙子绕过虎视眈眈的欧玉芬上楼休息。

  二楼尤美贤的房门半掩着,温广海嫌她老,又没花样,五六年不进她房间。其实她十七岁生温妍,今年也才三十九,正是风韵犹存的时候。只是从早到晚唱自己命苦,听得人双耳滴油,鼓膜生茧,反反复复无非是小时候家里穷,好不容易靠运气——其实全是靠她自己本事,攀上船王温广海,又被没名没分养在外面,头一胎生仔差点死在病床上,耗了半条命生下来却是个女儿,这一下三五年怀不上,等怀上龙凤胎,喜得开一百桌大宴宾客,到头来空欢喜,男仔是男仔,只可惜是个白痴,倒是小女儿精得像狐狸,只是带衰,克母克父克兄弟家人,一出生温广海就被人坑掉家产,从此她就没有好命过。

  这一时又兴致高昂地对着镜子描眉画眼,不过越看越气闷,漂亮又有什么用,女人上了年纪就和恒指一样,一天天向下滑,等着跌价。随便是谁都敢对你那张涂满脂粉的脸吐一口唾沫,不屑地骂一句黄脸婆。

  无名火上窜,抬手把粉底往外扔,谁知砸到路过的温玉,听她哎呀一声,捂着额头发愁,尤美贤便高声笑起来,乐不可支,似乎一整月憋屈就等这一刻开怀。

  尤美贤站起身,一手叉着腰,扭着身体荡到门边,阴阳怪气,斜眼看她,“哎哟,真不好意思,一抬手居然砸到我们家七小姐,来来来,让妈咪看看,这么漂亮的小脸蛋砸破相了没有?”

  发了狠,一把掀开她遮挡着伤口的手,一只手掐着她下颌迫使她抬头。

  没有错,就是这张年轻漂亮的脸,就是这个精乖早熟的扫帚星,不但吸走了她的青春,阻碍了她的富贵前程,还害得福仔好好一根独苗变成整个温家的笑柄。

  她那么恨,恨到压根咬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