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1 / 1)

今夜离港 兜兜麽 2000 汉字|22 英文 字 2个月前

院。”

  温玉笑笑,凑到他耳边来,“陆生不去医院,难道是怕打针?这样,我同护士姐姐讲好,轻轻的,就像小虫在屁股上咬一口,保证不疼,百分百percent。”

  陆显转过头来,拧着眉毛怒视她,脸红红,只生气不讲话。

  她刮一刮他的脸,学他的口气说话,“我的小阿显,几时才能长大呢?”再捏一捏他后颈,“不是怕打针就起来跟我去医院,旧伤不治就永远是旧伤,一下雨就疼,万一你遇到仇家追杀呢?还跟对方讲道理,拜托,我今日旧伤发作,等我吃一粒painkiller再打。”

  陆显说:“什么都不要,给我一包白粉就解决。”

  雨渐渐停,风依然冷。

  温玉笑着低下头,在他唇上轻轻落下一个吻,短促而温柔,未来得及体会已经结束,留无限遐想与不甘。“这个够不够?”

  她原本就是一双笑眼,弯弯弧度,亮晶晶小月牙,透出一股世俗中的天真来,明明是钢化的玻璃,却有一个如琉璃易碎的外表,令他的心被注满水,莫名的一瞬,满满都是情。

  “不够!”一翻身猛虎扑食,压住她密密实实完成深吻一记,过后要求,“不如你给我舔一次,我立刻痊愈,比白粉都好用。”一个吻,一息旖念,已够这位禽兽先生亢奋一整天。

  “白日梦还没有做够?去医院。”

  到医院温玉立刻后悔,陆显完全是未进化荷尔蒙膨胀少年,医生护士讲什么都不如他意。她还要去摸着他刺剌剌的头安抚青春期叛逆少年,过后送他去做磁疗,印度籍医生说他的伤错过最好治愈时机,只能减轻不能根治,今后大约都要在阴雨天做一位风湿骨痛患者。

  第二天去看中医,老大夫拿药油把陆显整条胳膊揉成火辣辣的红色,是被揉掉一层皮的红烧猪蹄。

  回到家,他满脸沮丧,“报仇成功,祝贺你呀温小姐。”

  温玉却在低头看处方,大大小小药瓶这一类一日三次一次三片,那一类一日一片,千万不能多,掌心一合,全部塞进他嘴里,希望能够顺带治好他的坏脾气。

  “护士姐姐都讲你穿粉红色好靓仔啊,大佬。”

  陆显立刻脱上衣,“拿去给你的小白脸穿。”

  温玉眉毛一抬,“陆生吃醋吃好久,你小心痛风中毒。”

  “我病死也不用你假惺惺扮好人。”

  “正好,你死了我轻松,拿钱走人,还有大好人生。”

  吵完到夜里,陆显疼得实在难受,翻来覆去不能睡,温玉小心翼翼劝他说:“不然吃一粒止痛药?”

  未想到陆显断然拒绝,“那跟吗啡有区别?我答应过你…………免得以后吵架你又拿出来讲,气死我…………”

  温玉只好自己下床拿了温水同止痛药来,“送到你嘴边都不肯吃?最多我保证以后吵架让着你总可以,陆生,拜托张张嘴。”

  吃过药他才安静些许,先前疼得满身冷汗,湿漉漉的额头贴在温玉娇软滑腻的胸上,满足地喟叹,“阿玉…………阿玉…………”

  温玉望向胸前黑漆漆头颅,对他孩子气的作法,哭笑不得,轻轻揉了揉他耳垂,安慰说:“快睡,睡着就不疼——”

  “阿玉,你好像我阿妈…………”

  温玉无奈,“不是你说,你做我阿爸,我做你阿妈…………”

  真可怜,像在孤儿院,两个无人要的孤儿苦中作乐对话。

  陆显说:“我要你永远这样。”

  她轻轻拍他后背,“哪来的永远呢?我还想要永远年轻永远不老…………”一瞬的恍惚,分不清是做戏还是真实,她佩服起演艺人员,进入时全情投入,抽身时干净利落。而她做不到。

  夜深,她怀里的龙兴大佬终于入睡,左手环住她的腰,唇上仍含着一朵娇滴滴乳*jian,真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承认我最近是很懒。。。

  64今夜星辰

  全港学生的寒假终于在千呼万唤中到来,最开心的不是高中生温玉,而是处于更年期躁郁中的陆显。

  从烦人的雨季开始,他的右手成为一颗定时炸弹,保持着隐隐作痛的警惕,更会在毫无防备时陡然触发,毫无预兆,将他拉回大雨滂沱的夜晚,铁棍砸在手骨上清脆刺耳的声响就在耳畔,周遭不断放大的枪声雨声哭喊声似魅影追随脚步。

  那么黑暗,那么绝望,黑漆漆的海面没有一丝光。

  好在有温玉,这位小姐天赋异禀,凌晨三点十三分,绿衫巡逻警都在街边瞌睡,她却总能于梦的边缘将他唤醒,打开壁灯牵一牵嘴角扮无事,平平常常口吻加问一句:“喂,要不要喝水?”

  他似乎仍在梦中,拖着已无知觉的右手跑过一条又一条旧街暗巷,刀锋划过雨幕的冰冷就在身后,他们呼喝,他们高喊,斩死他,斩死陆显——

  左转再左转,没有尽头。

  阿玉——

  一只细若无骨的手就在他被汗水濡湿的掌心,仿佛是再脆弱不过的一朵花,却能够直起茎叶支撑起小小一片无雨的天空。

  “我没事,我只是…………我去喝杯酒。”

  温玉摸了摸他冷汗涔涔的额头,叹息说:“我去拿。”

  未料她递给他一杯热牛奶。

  陆显很是火大,“搞什么?你见过大佬喝牛奶?神经病。”

  而温玉不知从哪里学来治疗恶婆婆刁难综合症的秘方,能够无视他随时随地发作的各项病症,依然面含春风地亲吻他扭曲紧锁的眉心,笑着说:“热牛奶助睡眠呀,比酒精健康。好冷,你快喝,喝完我好上床。”

  白白净净的小脚伸进被子里来,碰一碰他的腿,冷得可怜。他皱眉,看着橘黄色微光下她刚睡醒时乱蓬蓬的长发,苍白的脸庞中镶一双睡意朦胧的眼,未等他多想已心痛,只得长叹一声,恨自己太好搞定,没出息,一口气豪气干云喝掉一杯热牛奶,不适宜的温柔情怀,从喉头到舌尖,通通甜得发腻。

  她转身去饮水间,床上有她余温,他却忽然开始想念,无法抑制。

  饮过水回来,温玉多留一盏地灯,将宽大卧室熏染出一丝傍晚餐后的温馨。

  才沾身就被陆显一把捞进怀里,松软的冬被将她包裹得密不透风,再加上身边火热滚烫躯壳,不到五分钟她就要被热出汗来,但陆显低着头,闷不吭声,他不可抑止的缱倦情怀与大D与陆显大相径庭,热带植物生长在西伯利亚高原,违背法则。无奈温玉猜他赌气,她自己迷迷糊糊,手仍伸到他背后,缓慢而有节奏地抚摸他那些难以消弭的噩梦。

  这是新晋男女互动,陆显在懒洋洋的“摸背”活动中入睡,而温玉已然升级为“老妈子”,照顾他的衣食住行,还要照料他的脆弱心灵。

  第二天,他睡醒即刻去杀人搏命,要与新义连抢地盘,比的是谁更狠。

  他带伤回来,是毫不意外,他四肢健全,才是最终愿望。

  温玉一面翻报纸一面感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