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心病
东方浩是被朋友背回家的。
东方天宇和妻子发现儿子天黑未归，急得团团转，打电话给东方浩最好的好友赵军，赵军冒着大雨大街小巷找，是一个朋友打电话告诉他东方浩的疯狂。
赵军在一条小巷将奄奄一息的东方浩背回家，此时东方浩已经不省人事，高烧发到三十九度五，幸好东方家请有家庭医生。东方浩的奶奶年老体虚，经常生病，所以东方天宇请有家庭医生。医生马上给东方浩打针输液。
东方浩安详地躺在床上，偶尔说胡话，每一句都喊到陈菲的名字。母亲握着东方浩的手指，默默落泪，喃喃念道：“真是孽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折磨成这个样子。”
“夫人请放心，小浩已经没有大碍了。”杨医生安慰道。
“谢谢杨医生。”东方浩的母亲说道。
“夫人不必客气，这是我分内的事。”
“唉！——”东方天宇叹了一声长长的气，“不知道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把两个孩子折磨成这个样子。昨天我遇到亲家母，问她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两个孩子就是缄口不答。”东方天宇转身问赵军：“小军，你是小浩最好的朋友，你可知道他们夫妻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不知道。”赵军摇摇头。
“真是急死人了。”东方母站起来。
“伯母，今晚让我来陪耗子吧。”赵军对东方母说道。
“小军，谢谢你，你把小浩送回来已经淋了一身雨，你回去吧，别感冒了，这里有你伯父和我呢。”
“回去吧，孩子，明天你再过来。”东方天宇伸手拍着赵军的肩膀。
外面的雨还哗哗地下着，电闪雷鸣。
东方天宇不想告诉妻子真相，女人话多。
“陈菲，陈菲！”赵军在陈菲家大门高喊。
“小军，找菲儿有事吗？”陈母出门。
“嗯，伯母，请开门啰。”
门打开了。
“你来也好，菲儿这几天心情很差，饭也不吃。”
陈母招呼赵军在客厅稍后，上楼请陈菲。
一会儿陈母下来了，他对赵军说：“小军，菲儿让你到她卧室去。”
陈菲衣服不整，像是刚刚起床，脸上现出几分疲惫，行动举止像一个病态之人，她看见赵军进来说道：“随便坐吧，我这里很乱。”
赵军看了一眼陈菲，发现她慵懒疲惫的样子，脸上挂满了忧郁，心里有几分难过，坐在沙发上难言。
陈母悄悄地来到门边，她想偷听他们到底说什么，或许知道女儿发生的事情。
陈菲想微笑一下对朋友，但是实在装不出来，她从来不刻意去伪装什么，仍然一脸窘态：“找我有事吗？”
“看到你这个样子我也不忍心说了。”赵军不停地揣摩自己的双手。
“你来我就知道与东方浩有关，你说吧，我受得了。”陈菲说道。
“昨天耗子淋了一下午的雨。”赵军抬起头。
“我知道。”陈菲淡淡地说，她早就预料到。
“你知道？”赵军感到意外。
“猜的，昨天下午他来过我家。”她回答得很平静，很干脆。
这完全出乎赵军的意料之外。他来就是告诉她东方浩生病，或许她着急，一着急或许她去看他，以前只要告诉她耗子出事了，她第一个跳出来，比任何人都紧张，想不到今天她如此平静，而且居然猜到他要去淋雨，赵军在路上想好的对策已经没有用了。
“我不知道你们两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看得出你们都痛苦，你可以去看他吗？”赵军抿抿嘴说道。
“原来赵军也不知道他们发生什么事情。”陈母悄悄离开。
“我不会去的，他咎由自取，让他自生自灭吧。”陈菲的回答很肯定，赵军觉得很为难，他想：他们一定发生了很大的事情。
“赵军，我们的事情你不要管了，你也管不了，我累了，我想休息一会儿。”
下逐客令了，赵军觉得陈菲从来不会赶自己走的，今天……他站起来笑得很勉强。
从陈菲家出来，赵军直接去看东方浩，他没有告诉东方浩他去找过陈菲。
陈菲站在窗子边，看着铅色的苍穹，心潮汹涌澎湃，却又像冰冻了。
“担心他吗？担心就去看他。”母亲端着早点过来。
“你偷听我们说话。”陈菲看着母亲。
“不是偷听，无意听到。”
“算了，我已经没有力气计较什么了。”陈菲觉得很疲惫。
“吃点吧。”
“我不想吃。”
陈菲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好像只剩下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东方浩身体虽然恢复了健康，但是整个人好像变了样，想一个大病初愈的糟老头，无精打采，阳光般的男孩没有了，变成了一个忧郁王子。
东方天宇一共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在美国做生意，身边就这个小儿子，东方浩从小天生聪慧，而且长得英俊，人见人爱，是东方氏族最得庞之人，父母从小虽然溺爱他，但是东方浩是个乖孩子，是求上进的孩子，是个懂礼貌的孩子，他不像其他富家子弟那样无恶霸道，不学无术，小学到大学自己的学习从来不让父母担心，但是他的生长都是一帆风顺，没有遇到什么坎坷。
东方天宇和夫人第一次看见儿子这么伤心，东方天宇因为怕夫人太担心，所以一直没有将真相告诉夫人。夫人整天干着急，拿不出什么好办法，为了东方浩的安全还跑到雪宁寺求签。
东方天宇找来赵军。赵军在东方集团上班，比东方浩小一岁，和东方浩一起长大的伙伴。大学毕业后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东方浩就叫他到东方集团上班，他的家境不好，平时也得到东方天宇和东方浩的不少照顾。东方天宇给他一个星期休假，条件就是带着东方浩出去玩，看护他的安全。东方天宇放言，只要赵军让东方浩开心归来，不但给他加薪，而且有升职的考虑。对赵军来说，如此好事，何乐而不为之。但是这些事情都得瞒着东方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