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背女生上女厕

东方浩和丽君很着急，一块巨大的水泥板卡着陈然的腿，一截裸露的钢筋扎进她白花花的大腿，鲜血渗出来，她咬牙切齿，拔不出来。要想把她的脚拔出来，必须摮开水泥板，正待焦急之时，前面走过来三个下班的工人，他们手里肩上扛着钢钎和锤头。丽君赶紧向他们求救。在工人的帮忙下，陈然的脚拔出来了，但是一只白花花的脚除了血就是泥浆，她痛苦的脸上闪着几滴泪光，眼睛湿湿的。双手捂着脚：“我的脚断了。“

“赶快背去医院。”工人们建议。

丽君蹲下身子，东方浩被工人批评：“你一个男人居然让女生来背。”

东方浩正在想自己是回家或者送陈然去医院，听到工人的批评，赶紧蹲身对丽君说：“丽君，我来吧。”

陈然俯在东方浩宽大的脊背上，她感到一种舒适与安全，此时的伤口并不那么疼了，她第一次扒在男人的背上，除了爸爸。被男人背的感觉真好，是自己喜欢的男人，难怪热恋中的女孩喜欢男朋友背着走，然后笑眯眯哼着自己喜欢的流行歌曲。丽君在前面引路，东方浩一个劲小跑，他的使命就是快到医院。

来到医院只有门诊部有人上班，放射科等科室都下班了，门诊医生给陈然处理了伤口，要知道骨骼是否骨折要到放射科照片才能断定，值班医生没有放射科主任的电话，她是实习医生，东方浩很是焦急，再耽搁下去他可走不了了。

一个医生走进来，陈然抬头一看，居然是她高中的同学，医生也看见陈然，惊讶问道：“陈然，你怎么了。”

“我的脚摔伤了，王美，你是这里的医生？”陈然也感到惊讶，她想不到在这里遇到王美，其实她们不是同班，同年级邻班，她们高中毕业后没有见过面。

“我在这里实习，明年才毕业。”王美蹲下身子给陈然再次检查伤口，并且用药水将她脚上的血污洗干净，并去医生办公室找放射科主任的电话，号码找到了，电话却一直在线。

王美告诉陈然，现在叫医生要被视为急诊，费用比平时多一倍，不如等到明天医生上班再检查，并说今晚先留下来输液消炎。

陈然和丽君都同意，东方浩很为难，半天说道：“丽君，既然这样麻烦你照顾陈然，我，我先回去了。”

“你去哪里？回家已经没有车了，都是为了你，你不走陈然哪里摔断脚，我罚你今晚上照顾她，她哪天出院你就哪天回家。我一会儿还要回学校，我们班主任和我还要去办事呢。”丽君下命令，平时的温柔没有了，像放炮似的进轰击东方浩。

“我，我也不希望如此嘛。”东方浩不知所措，但是心里不舒服，咕噜道：这那能怪我，女生真的麻烦。他也知道最后一趟班车已经走了。

丽君真的走了，其实她特意让东方浩单独陪陈然，她想也许是陈然最想要的。

“不好意思，是我让你回不了家，丽君这家伙又让你来照顾我，真的很抱歉。”陈然看见东方浩默然不语，知道他不高兴，安慰了一下，其实陈然心里窃喜。

“算了，反正回不去了，就算是为了我你才受伤吧。”东方浩显得很勉强，除了陈菲，他还没有照顾过其他女生。

“也许上辈子我们认识，而且你欠我很多，所以这辈子遇到你来还债。”陈然开玩笑说。

“是吗？我倒不觉得。但我觉得每次遇到你就有麻烦事情。”东方浩苦笑一下，并没有给陈然面子。

“浩哥，你在什么公司上班？”陈然虽然希望东方浩陪着自己，但是看见东方浩显得郁闷，表情近乎木讷，有几分不忍心，也有几分心疼。

“一个小公司。”东方浩并不想让陈然知道自己的身世和家庭背景，毕竟她们不熟悉，他对她也没有什么想法，他觉得彼此最好不要了解，以后最好不要再见。

“药水完了。”东方浩说了一声，赶紧去叫医生。

王美来了，此时没有病人，她坐在陈然的病床上与陈然聊天，东方浩坐在椅子上，屁股动来动去，显然很难受，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这该死的医院，真的太难熬了，还有慢慢长夜等着他呢，他后悔怎么让丽君走了，应该狠心离开，逃之夭夭，反正她的伤又不是他整的，救她一次就不错了，还要救她几次。但是他真的狠不下那条心，他从来就善良，善良得朋友经常说他傻，他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心太软。所以他喜欢任贤齐的《心太软》。

看着王美陪陈然，东方浩走出病房。其实这个病房是门诊部设置的临时床位，专供临时打针输液用，是不允许常住的，陈然要在医院呆一晚上必须到住院部去，幸好今晚没有病人，也只有王美和她的同学值班，所以王美私自让陈然在这里住下。

东方浩来到外面，仰望苍穹，看着繁星点点，寂寞中想起陈菲来，他不知道天使哪颗星是自己，哪颗星是陈菲，他们是不是今生不能在一起，难道爱情树应验他们要分手，不会的，东方浩是个大学生，他不相信那个，当时都是做着好玩的。

“东方浩，我查夜去了，你回去照顾陈然吧。”王美来到东方浩的身后，东方浩的名字是陈然告诉她的，陈然不知道让王美怎样称呼东方浩，所以直呼其名。

“王美，你这里有杂志吗？”东方浩想找几本书来打发时间。

王美带他来到值班室，东方浩拿了两本杂志和几张晚报。

“我想喝水，你出去买两瓶水来吧。”东方浩一进门陈然就对他说。

水买来了，陈然接过水说声谢谢，东方浩脸上没有笑容，陈然知道他留下来很勉强，除了说一些感激的话，不知道说什么。

东方浩仍然坐在椅子上看书，王美查夜回来将输液瓶取走了，她告诉陈然，她就睡在值班室旁边的那个房间里，晚上有什么事情就找她。

夜深了，两点钟，陈然已经安然睡去。东方浩感到眼皮打架，他强制猛眨几下眼睛，站起来，整个身子像散了架，腰酸腿痛，为了陈菲把身体搞垮了，他看了看周围，除了那张椅子什么都没有，整个房间只听到陈然均匀的呼吸声。

无尽的夜

陈然动了一下，坐起来，看见东方浩扒在椅子上睡着了，她皱了邹眉头，想喊东方浩，张开的唇又闭住了。她内急，还真的有点忍不住了，她揭开被条，一只脚慢慢伸到地上。

“哎哟！”陈然一屁股殿儿坐到地上，或许躺的太久，不受伤的那只脚麻木的缘故，居然支撑不起身子。

东方浩醒来赶紧上前扶住陈然，问道：“你想去哪里？”

“我，我想去厕所。”陈然脸上红扑扑的，羞涩地说。

“厕所？”东方浩感到为难。

这间病房没有厕所，它不是住院部的病房。